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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等候盛开的花

等候盛开的花

等候盛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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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盛开的花
原创: 郭暮云  暮云的半导体  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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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盛开的花
来自暮云的半导体
00:0051:35



经文



路 17:26挪亚的日子怎样,人子的日子也要怎样;

路 17:27那时候的人又吃又喝,又娶又嫁,到挪亚进方舟的那日,洪水就来,把他们全都灭了。

路 17:28又好象罗得的日子;人又吃又喝,又买又卖,又耕种又盖造。

路 17:29到罗得出所多玛的那日,就有火与硫磺从天上降下来,把他们全都灭了。

路 17:30人子显现的日子也要这样。



引言



创造伊始,神所面对的问题是三样:空虚,混沌,黑暗。所谓空虚,就是没有内容。所谓混沌,就是没有秩序,所谓黑暗,就是没有光明。那时的问题就是:太旷、太乱、太黑。



所以所谓创造,就是创造内容、创造秩序、创造光明。总括而言,就是用意义征服虚无。



圣经是一本具有“分形”结构的圣书。所谓“分形”,就是说,组成一个整体的各个部分,具有与整体相似的结构。分形,就是一种“自相似”图形。这可以算是马丁·路德“在圣经的每一页都能看到基督”之宣告的几何表述。







圣经整体是一个大故事,是基督的故事和福音的故事。而组成这个大故事的每一个小故事,也都在讲述基督,讲述福音。如果说福音的意义就是“生命对死亡的征服”,那么创世记录中的“意义对虚无的征服”就从另一种角度呼应了福音。



因为死亡就是最大的虚无,而生命是最大的意义。



发现种子



看图来找茬不容易,但看茬来找图更不容易。在相似中找不同,和在不同中找相似,这两件事非常相似,却又非常不同。前者俗称分析判断能力,后者可谓归纳综合能力。前者的主要目的在于给出事实判断,后者的主要意义在于给出价值判断。缺乏前者,就会看不出茬,以为美国革命和法国革命是一回事。缺乏后者,就会看不出图,以为圣经真理和现实处境没有关系。



这两种能力都是稀缺品,但一定要比较的话,恐怕后者更加重要,并且更难掌握。如果前者可以算是解析论,那么后者就是拓扑学。前者找变量,后者找方程。前者存异,后者求同。前者分析东北话和北京话里儿化音的不同,后者发现梵文和希腊文具有同样的源头。前者风险低回报低,即便看不出来差异,也还可以不断计算,试图逼近真值。后者高风险高回报,不谙此道之人常常会强行推出错误结论,于是满盘皆输——然而结论如果正确,也会大获全胜。孙刘联军在赤壁之战的胜利,不过是“孙策遗嘱”和“隆中对”这两个相对而言更符合真相的理论联袂作用的自然结果。它在历史意义上胜过了曹操从官渡、乌桓之战中归纳出的轻率推论。



在第三世纪,东方教会形成了两个很重要学派,即亚历山大学派和安提阿学派。亚历山大学派走柏拉图路线,安提阿学派走亚里士多德路线。在方法论上,亚历山大学派重推理,安提阿学派重归纳。亚历山大学派更看重逻辑,安提阿学派则看重修辞。亚历山大学派更务虚,在基本教义的形成上,为教会提供了诸多重要的哲学化的表述,不过出异端的机会也比较大。安提阿学派更务实,历史与政治学的氛围较形而上学更浓厚

(引自WY牧师:《圣约与基督教教育之三:宗教改革之前的基督教教育》)。



所以仅为方便起见,在本文余下部分,我要将找“茬”的能力称为亚历山大能力,将找“图”的能力称为安提阿能力。



迅速辨别出不同故事的相同结构,远比读懂一个故事的字句或中心思想要难得多,也有益处得多。这是博雅教育、全人教育、古典教育最高程度的硕果,也使得“以史为鉴”之类理论成为可能。而蓝翔显然不会给你这个。潜心钻研烹饪、裁剪、摩托车修理、挖掘机驾驶,不会让你具备安提阿能力。



若你具有安提阿能力,你就会发现,星球大战和斯巴达三百勇士其实是一个故事,说的都是神族与虫族之战。东方红和埃涅阿斯纪其实也是一个故事,都是力图证明君权神授。所以埃涅阿斯必然是女神维纳斯之子并且战无不胜,如同东方红也必然四渡赤水出奇兵,用兵真如神。









道成肉身的主耶稣,也亲身垂范,精彩地向我们演绎了这种归纳的能力,如经文所示。这不只是调用典故,更贯通了时空:立足此时,回望古时,预告未来。祂将三件事情联系了起来:方舟-所多玛-神国降临,并且用前两者锁定祂要表达的重点,用这个重点来标识神国的属性。



就好像如果我给孩子讲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可能他们还是抓不到重点,但如果讲完“狼来了”紧接着再讲匹诺曹的鼻子是怎么变长的,他们应该就很清楚了,我的重点是:不要说谎。



所以如果只说方舟,你可能也不知道耶稣的重点是什么,但方舟加上所多玛的双重锁定,就使得意义凸显出来,也就是:要悔改。然后这个信息要被应用到将来的神国降临,意味着在那之前,我们都要尽快悔改。



得出正确图景的这种能力,就是价值,就是意义,就是文明,就是种子。发现种子的人,就能像福尔摩斯一样迅速抓住要点,做出决断,或者像圣约子民一样毅然进入方舟,或者迅速逃离所多玛。这种安提阿式局势判断能力是最宝贵的品质,这就是刘备需要诸葛亮的原因。



极端缺乏局势判断能力,其极致表现即所谓:于庚子前夜净身入宫,于抗战胜利前夜投靠日军,于改开前夜加入国有钢铁厂,于当今之世加入公务员或3Self。



以安提阿方式观看圣经大历史,再默想巴比伦犹太人开创的古典教育、早期教父接受并延续的古典教育、中世纪的古典教育以及清教徒的古典教育,就会发现,所谓安提阿能力(“找图”的能力),就是基督教古典教育的起点,也是基督教古典教育的目标。



这种教育观可以概括为:发现种子,保存种子,培育种子。



保存种子



简单来说,五月花号上的清教徒先贤及其苗裔,都是一群具备了亚历山大能力特别是安提阿能力的卓绝之士。



上船的那些清教徒,延续、发扬了希伯来古典教育传统和教会背景下的希腊罗马古典教育传统,在1550-1700年间的欧洲和美国,读懂了圣经的故事和自己的处境,并毅然选择了唯一一条正确道路。这一选择的意义之重大如何形容都不过分,因为正是这些清教徒建立了美国。当然,这样的历史窗口只开放了一次,今日的我们显然无法重复。



对我们更有意义的,是耶利米写给巴比伦被掳同胞的那封信。我们要安居乐业,为那城求平安,但更重要的是,保存信仰。






但如果我们能像当年的清教徒一样观看,就能发现,挪亚方舟和先知手谕,其实也是一个故事。方舟就好像携带了小纸条,投入海中的漂流瓶。耶利米的信,则是塞进漂流瓶的小纸条。挪亚一家的使命是躲过洪水,安定在高加索,持守彩虹之约,献祭、种地、生养;巴比伦之囚的使命是度过浩劫,安定在巴比伦,持守大卫之约,献祭、种地、生养。



所以这两个故事的主题都是:保存种子,保存希望。






清教运动的缘起,也会给我们很多启示。



自亨利八世开始的英国宗教改革,动机相当不堪,所以结果也半生不熟。亨利以降的几代国王亲手缔造的圣公会(国教会)自诩为“桥梁教会”,自称兼具了天主教的仪式感与基督教的正确性,实际却被两方面都视为“蝙蝠教会”,既不是禽,也不是兽,所以好像禽兽不如。留在圣公会内的“清教徒”,立场仿佛水太凉时期的钱谦益:“我们若不任职,女王起用天主教徒又该如何?”但即便在1662大放逐之前对他们不宜苛责,那之后却仍然委身其中,却真的连钱牧师(谦益号牧斋,弟子多称他为“牧师”。晚年秘密甚至半公开地参与了很多反清工作)都不如了。



但真正的清教徒,其实很早就看清,体制本身就是问题,于是便毅然脱离了体制。



体制外的清教运动,也有两大支流:长老派希望改造国教会(为长老制),分离派希望抛弃国教会。前者在克伦威尔年间达到了运动的顶峰,很快又被复辟的国王打入他们并非不愿归属的“不从国教者”另册。而后者似是先知先觉,早在詹姆斯一世大放汉普顿宫厥词之前就离开了英格兰去往尼德兰,后来也正是从那里登上了五月花号。



就是这后一支清教徒,拥有着让人惊叹的局势判断能力。他们的特征正如清教徒的创始人和大祭司约翰·诺克斯的特征,卓异才能主要表现为判断力。这些真正的清教徒很早就做出了决断,跟从了神意。因此哥伦布的尼尼亚号其实只是发现新大陆的引子,清教徒的五月花号才给这一发现赋予了真正的意义。



他们正确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天赋使命,就是:保存种子,保存源码,保存基因,保存历史,保存文明。






所以,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需要会意:青山不是种子,到达青山的路线图才是。木柴不是种子,砍刀才是。燃烧不是种子,“不怕”才是。



因为种子的特征,就是生命的特征。就是上帝创造的,用以征服空虚黑暗混沌的那三样,即内容,价值,形式。也就是,真理,道路,生命。



创造种子是上帝的能力,而发现种子、保存种子、培育种子,才是福音与教育的目的。而基督曾明言:“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 14:6)。”所以,所谓跟随主,所谓真信仰,所谓十字架,所谓清教徒,所做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基督的所作所为,也是挪亚一家的所作所为,还是巴比伦囚徒以及五月花乘客的所作所为:敬虔,吃苦,生养。



敬虔,就是持守真理(不止头脑的)。

吃苦,就是选择道路(不止地理的)。

生养,就是保存生命(不止肉体的)。




所以,五月花号兼具了挪亚方舟和犹太会堂的双重意义。一方面是逃离洪水,一方面是征服虚无。而清教徒征服虚无的方式,第一是建立教会,第二就是发展教育。






清教徒如此重视教育,甚至可以说,推动他们从英国流亡到美国的原因,除了宗教逼迫外,就是要在新大陆上施行归正基督教教育的异象。所以在到达美洲大陆的第六年,他们就建立了第一所大学,也就是今日的哈佛大学。而留在英格兰的清教徒对教育的重视也毫不逊色,比如在克伦威尔当政年间,英格兰的文法学校数量就翻了一番。



另外,从清教徒所设立的哈佛校训:“荣耀归于基督”和“为基督•为教会”中也能看出他们的教育观。殖民地的清教徒政府颁布的一些法令同样能体现他们对于教育的重视,比如1647 年(钱谦益“水太凉”事件之后两年),麻省通过了著名的《防止老骗子法》(OldDeluder Law),这部法案的前言中说,“那古老欺骗人的撒但,他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拦阻人获得对圣经的认识”。所以政府下令每一个有五十个家庭的城镇都必须办一所小学,每一个有一百个家庭的城镇都必须开办一所中学,使孩子们学会读书写字,认识圣经,装备他们中的优秀者进入哈佛大学。



在这些意义上,五月花号就是孕育美国的种子,清教徒们一起签署的“五月花号公约”就是美国的出生证。




培育种子



清教徒们自身就是被上帝培育出的种子,所以他们认识到自己的天命是继续在上帝带领下培育种子,也是理所当然。



安提阿能力的培养,或者说具备安提阿能力之大师级人才的发现与培养,是古典教育的目的与意义。而大师一定是人群中的极少数,但这并不等于说,没有成为大师的大多数人,就是古典教育的殉葬品,或者为了培养大师而必须付出的报废成本。因为古典教育的目的如同熬炼精金,如果99.99999999%纯度的金子才算“精金”,那么“仅有”99%纯度的金子就算是报废了——可它仍然远比百分之一百的铜有价值的多。



然而当代教育的目标,只是要以流水线方式培养纯铜,是批量生产黑白大彩电,或纯金小铜佛。








父母和老师所能做的和应该做的,本该像既是属灵父母又是属灵老师的保罗和亚波罗所做的:去栽种,去浇水,然后观看神如何叫种子生长,最终结实,有三十倍,有六十倍,有一百倍。这里的“观看”,就是古典教育、又名自由教育里“自由”二字的意义。



教育是为了培育自由人的自由联合共同体,而不是打造专门为了服务国家的奴仆与顺民式的腐殖质和螺丝钉。基督教的教育,是为了构建天使联邦,而不是捏造散沙巨塔。



结语



新大陆的清教徒要对抗荒芜,如同巴比伦的犹太人要对抗虚无。两者高度相似,正如你很难看清墙上的黑点究竟是“空洞”还是“黑暗”。这需要同时运用亚历山大能力和安提阿能力来分辨和总结。



事实上,我们今天的处境,不太像挪亚时代,而更像被掳时代。挪亚方舟和五月花号式的机会窗口已经关闭,或许永远也不会再有。所以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巴比伦敬拜真神,发展教育,忍耐吃苦,生养众多。我们的任务是在沙漠中忍着不死,在黑暗中期待明光。



有人以清教徒运动已经衰微、哈佛大学已经堕落,作为不该效法清教徒、不该举办基督教教育的理由。但这就如同是说,为了不败,所以不赛;为了不伤,所以不爱。这已经近乎老聃或者释迦牟尼的思想,而绝不是基督信仰。这样的说法,出于眼见,而非信心。



因为神所赐人的信心,一定能在危险中找到仅有的机会,在黑暗中发现微弱的光明,在漂流时守住瓶中的种子,在洪水中看见水下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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