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自己毁掉了初恋？ ——谈电影《匆匆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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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灵光掠影】
摘要
对初恋失败，《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归之“女孩永远比同年龄男孩成熟。”《致青春》则解释为事业与爱情不可兼得，都强调当事人无能为力，而《匆匆那年》则大声喊出：“你们活该！是你们自己毁掉了自己的青春与爱情。”更残酷，更有勇气，也更振聋发聩。
文/石衡潭
近两年，青春成长片成为中国电影一道亮丽风景——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表达了对朦胧初恋如诗如梦的讴歌，《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体现了对逝去年华无可奈何的怀想。而《匆匆那年》再一次让我们聚焦青春，思考成长。
可以说，《匆匆那年》有《那些年》的诗意，也有《致青春》的真情，而比前二者更多的是细节的刻画、问题的探讨。
对于初恋的失败，《那些年》归之于“女孩子永远比同年龄男孩成熟。”《致青春》则用事业与爱情不可兼得加以解释，都强调的是当事人所无能为力的某种客观原因，而《匆匆那年》则大声喊出：“你们活该！是你们自己毁掉了自己的青春与爱情。”更加残酷，更有勇气，也更振聋发聩，引人深思。
陈寻：没一个男人能做到只爱一个女人？
陈寻的誓言不能说不真诚，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能说不高昂——高考的十三分啊。但他还不了解人性，也不了解自己。
“所有男孩子在发誓时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违背承诺，而在反悔时也都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做到，所以誓言这种东西无法衡量坚贞，也不能判断对错，它只能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彼此曾经真诚过。”
誓言只是瞬间，而不是永远。誓言可以刻在树上，而情感则变化在细微中。当我们树立一个难以企及的目标时，会全神贯注勇往直前，但一旦大功告成，我们就会心生倦惰，满不在乎。
陈寻也一样，陈寻，就是一个寻常的人，一个寻找的人。在高中，是同学的嫉妒、小混混的逼迫和方茴父亲的严厉成就了他们的初恋。对于怒放的青春而言，外在环境压力越大，内在引力越强。
但进入大学，就如同小池塘的鱼儿进了江河，所见的人与事都是从前未曾想见的。诱惑更多，移情别恋的可能性也更大。正如方茴所说：“长大了之后总会学不一样的功课，走不一样的路，遇见不一样的人，我们根本避免不了分道而行的命运。”
陈寻最初还只是好奇，觉得接触一个不同类型的女生是一件开心的事，在他看来，方茴是可以随时返回的陆地，而沈晓棠则是能够一起飞翔的小鸟，可他不知道好奇害死猫，爱情是一条单行道，不是海阔天空任我飞。小鸟飞远了，也会回不了窝。
一切不是偶然凑巧，而是该来的就都会来。有了与沈晓棠一起看升旗日出，就有一起唱歌跳舞，就有一起耳鬓厮磨。不是他没有悔恨，没有努力，而是他太轻描淡写，太随遇而安，再不像从前那样全力以赴了。
在道歉遭到方茴的拒绝后，他没有继续寻找机会，以行动来真诚悔改，而是转身扎入沈晓棠的怀抱了。情感不能没有理性与毅力的支撑，情感更代替不了责任。一个人只有情感而没有责任时，确实就像天空的云彩，飘忽不定，随风而变。
最后，他与沈晓棠的情感无疾而终，却让方茴痛彻心扉。不是所有的好感都要接受，不是所有的男女情感都叫爱情；只有失去时，才知道谁是你的至爱情深。
“你们女的就喜欢让男人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但我跟你说，没一个男人能做到!就是说了那也是骗你呢!跟过去较真没什么意思，明智的女人不会算计怎么占有男人的过去，只会思考如何拥有男人的现在和未来！”这不是理由，更不是觉悟，而是彻底的堕落。
方茴：别让爱把自己烧成灰烬
方茴是一个清纯的女孩，她的主要过错在于把恋人与爱情都过于理想化了。陈寻在溜冰场打架之后第一次说对不起时，她回答说：“不要道歉，因为一旦说了对不起，就代表一定有所亏欠。”后来，她也一直这么坚持。
其实，人人都会有各种各样有意无意的过错，雨果在《悲惨世界》中借卞福汝主教之口说：“不出一点差错，这是天使的梦想。生在尘世，就难免有错。过错就是一种地心引力。”这是对人罪性的深刻揭示。这一定律，相爱之人也不能幸免，这样，“对不起”恰恰是爱情的润滑剂，去掉了“对不起”，那剩下的就是对人对己的苛求了。一旦犯错，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方茴固执地不能原谅陈寻在她生日之夜与别的女孩在一起，这样不但没能挽回陈寻，反而更把他向别人怀里推。这里，隐含着她的高傲，对别人的不屑。
可是，谁能在生活中有对伤害与苦难的豁免权呢？因你高贵吗？因你美丽吗？因你清纯吗？都不能。后来，她后悔了，苦苦央求陈寻不要丢弃自己，可宝贵的机会已失去了，陈寻此时也已覆水难收了。
“他们总认为自己会经历与众不同的恋爱，以为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然而，一直到长大以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还是在岁月里落入俗套，那时每天都陪伴在身边的人也终究各奔东西。”
方茴还有一个极大的错误就是任性。在得知陈寻已经和沈晓棠住在一起后，她故意赌气地让一个众人都瞧不起的人拿去了贞操。她这是对陈寻的报复。
当陈寻怒不可遏地前来指责时，她反唇相讥：“你可以和别人同床共枕，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人做爱？”她这样做，伤害与糟蹋的不只是陈寻，更是她自己。说到底，她还是太在乎陈寻。
由于爱，人也会更加互相伤害。方茴说：“年轻时总是爱做互相伤害的事，最后我们都很绝望，因为我们知道，能拯救彼此的只剩下分开这一种选择。”
因爱而生出的恨，能量尤其巨大。一个人对别人要宽恕，对自己要接纳。当然，这并不是要纵容罪恶，而是认识到了人自身在克制罪上的软弱无力。人需要弃绝罪，但要爱罪人。就像耶稣对那个行淫时被抓住的妇人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翰福音》8：11）
没有这样一种对人性的认识与接纳，盲目疯狂地去爱，就会让爱把自己烧成灰烬。
没有底线，没有克制，你们活该？
电影展示了当代年轻人在身体情欲上放纵的一面：语言粗俗，如形容陈寻进最后一个压哨三分球所引起的轰动，就说此时全校的女生都想跟他生孩子。类似的语言比比皆是。行为放肆，厚颜无耻，如那个拿走方茴贞操的同学，不以为耻，还到处吹嘘。陈寻的放纵与方茴的报复，也都是用自己的身体，随自己的心意。其实，作为学生，要遵守校规校纪；作为一个人，要保持人品人格。不是什么事情，只要愿意就可以做的。
人没有权利对自己的身体这样自作主张，任意而为。“你们要逃避淫行。人所犯的，无论什么罪，都在身子以外；唯有行淫的，是得罪自己的身子。 岂不知你们的身子就是圣灵的殿吗？这圣灵是从神而来，住在你们里头的。并且你们不是自己的人，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哥林多前书》6：18-20）
作为女性，特别要守护自己的身子。守护自己的身子，也是守护自己的心灵。如同《雅歌》中所说的：“我妹子，我新妇，乃是关锁的园，禁闭的井，封闭的泉源。”要将这泉源佳果存留到婚礼之日，献给那个与你共度此生的人。
为什么方茴的妹妹说：“你们活该。”就是说他们咎由自取。试想，只要他们中哪怕有一个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就不会有后来那不堪回首的悲剧。
陈寻没有守住，轻而易举大摇大摆地与沈晓棠租屋同居了；如果他守住了，应该说，他再次回到方茴身边就不会那么艰难。方茴则故意放弃，而且制造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一个无辜的生命被杀死了。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罪错，却被当事人与观众所忽略了。现在无痛人流的广告无孔不入到处都是，却没有人去想那个婴儿是怎样的痛？！当事人想到的只是如何不受胎儿的拖累，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对杀害生命的罪疚。
不是环境，不是他人，也不是命运，而是我们自己的罪把我们引向了这样的结局，这样的悲剧。“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加拉太书》6：7-8）
赵烨与林嘉茉虽没有像陈寻与方茴那样的沉痛，但他们也都蹉跎了岁月，辜负了青春。早恋不是没有关系，而是可能带来负面效应的。毕竟还是不到时机啊！孔子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季氏》16：7）
说到底，他们都是偏行己路，自以为是啊！圣经上说：耶和华“谋事有大略，行事有大能，注目观看世人一切的举动，为要照各人所行的和他做事的结果报应他。”（《耶利米书》32：19）
青春激流需要河道与航标
在这些年轻人的成长中，我们没有看到父辈和学校的切实引导，只看到青春在盲目疯长。面对女儿的早恋，方茴的父亲只是一味地高压、阻断、隔离，而没有任何沟通、了解与疏导，这样，就促成了这样一种偏执的情感。
在大学阶段，也没有见到父亲对女儿情感上的关心与辅导，告诉她应该找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应该注意和避免什么，他仅仅只是在女儿脚扭伤时，送她去医院，而根本没有去问背后的原因。
对一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作为父亲，只有对她予以物理意义上的照顾，这如何行得通呢？学校也一样，只是在出事时，才来介入，才来问是谁的孩子？谁的责任？
家庭、学校、社会都缺乏对青少年婚恋的辅导。我们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就谈起了恋爱；我们不晓得丈夫与妻子的责任为何，就进入了婚姻；我们对为人父母不甚了了，就有了孩子。我们一遍遍重复父辈犯过的错误，重尝他们尝过的苦果，却找不到人来告诉我们如何度过青春，健康成长。
《匆匆那年》的最大意义就是提醒家庭、学校与社会，不要无视青春，要看到青春的荒凉，听到青春的呐喊，体会青春的饥渴，重视青春的需要，要亲手帮孩子们一把，扶他们一程。
青春的激流需要河道与航标。
“有些人错过了，永远无法再回到从前；有些人即使遇到了，永远都无法在一起，这些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不管重来多少次，人生都肯定会有遗憾。”
“我觉得我没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是人生在掌握我，他蒙着脸向我招手，我就懵懂的跟去。因为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我不知道前方到底是劫是缘。”
“我们没有激情燃烧，也没有血色浪漫，但我们有匆匆那年。”
这都是主人公们历经惨痛后的感叹。可真的就没有办法可避免，没有出路可寻找吗？人真的只能任由命运摆布吗？不是的。这些话不过是我们推卸责任的借口而已。
罪错非同遗憾，懵懂不是应当。况且，匆匆的不只是那年，而是整个人生。我们不止要懂得青春，更要明白人生。
人生不是靠自己，而是神的灵与主的话。圣经中对敬畏神的人有这样的应许：“你们要赞美耶和华！敬畏耶和华，甚喜爱他命令的，这人便为有福！”（《诗篇》112：1）“凡敬畏耶和华、遵行他道的人，便为有福。”（《诗篇》128：1）
人要做的是：“耶和华啊，求你将你的道指示我，将你的路教训我！ 求你以你的真理引导我，教训我，因为你是救我的神，我终日等候你。”（《诗篇》25：4-5）
作为年轻人，更要听听父母的谆谆教导：“我儿，不要忘记我的法则，你心要谨守我的诫命， 因为他必将长久的日子、生命的年数与平安加给你。不可使慈爱、诚实离开你，要系在你颈项上，刻在你心版上。 这样，你必在神和世人眼前蒙恩宠，有聪明。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倚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 不要自以为有智慧，要敬畏耶和华，远离恶事。这便医治你的肚脐，滋润你的百骨。”（《箴言》3：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