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罪人的见证(你是否也走过这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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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罪人的见证
文/胡新涟
生命与信仰 第27期
有些人凭着单纯的信心在很短时间内就寻得了上帝,有些人则因内心的骄傲走了漫长的弯路。我就属于后者。
我追寻上帝所代表的绝对真理二十来年,然而直到现在才借着基督耶稣获得新的生命。这种长久的彷徨是否有必要,我不清楚,也许它只是上帝的宏伟计划中最渺小的一部分。对于任何一个没有死去的人来说,活着的每一秒都是上帝的恩赐。在它流失殆尽之前,假如我们还不能让主耶稣成为我们的主宰,毁灭是唯一的结局。愿所有的人都珍惜每分每秒,愿所有的人都能在活着的时候认识上帝。
我的渺小、痛苦、罪恶的人生所能证明的,是天父的全能、完美和仁慈。我们生存的唯一有意义的目的,就是崇拜他,并彰显他的荣耀。曾经将我与他阻隔的,是我的骄傲、怀疑、欲望。上帝已经用时光之剑摧毁这三种罪恶。如今,我愿意弃绝自己的过去,悔改,并请求主耶稣进入我的心灵,使我做神所喜悦的人,不再是罪恶的囚徒。
人生充满痛苦,我的人生尤其如此。
从青春期开始,我的心灵便被忧郁所折磨。我在被强加的不自由的生活里思考,我究竟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我的生活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父母和社会安排好了,他们告诉我该做什么,该恨什么,该如何生活。我懦弱的心灵愿意满足一切外界的需要。然而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补内心的痛苦,空虚。
我读很多书试图使自己了解生命的意义。那时我能接触的不过是佛教和老庄的学说。他们并不能使我获得彻底的安慰,但却使我接受了这样的观点:我们的人生只是无限的苦海,而所有痛苦的根源是我们肉体的欲望。
我对于客观世界的厌恶,对我们书本上所有谎言的憎恨,以及内心的绝望,在大学年代达到了顶点。那时候,我几乎每天全部的时间都在精神极端的压抑中度过,我愈是思考自己的生活,愈觉得它没有意义。我在所有的文学经典和哲学书刊里找寻需要的东西,然而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只能一个人在操场的夜晚孤独地徘徊,在黑夜的寂静里流泪。
在人间,我似乎能找到的唯一寄托,不过是爱情;而我的爱情,究其全部的意义来说,不过是柏拉图式的单相思;这种单相思所聚集的全部情感和痛苦不过是自我的想像和自恋。
我受到怀疑主义的影响。这一思想的基础在于,我们所看到的世界,读到的书本,不过是各种谬误和谎言充斥的集合,而如果想要认识真理,就必须假设一切是错误的,怀疑一切,从一个能够真正接受的基本前提开始。
这种怀疑主义颠覆了我的人生,并且以后影响了我几十年。某种意义上,它使我的生活更加黑暗,因为我开始找不到任何可以接受的安慰心灵的东西。我仔细研究了教科书,发现其中的一切不过是谎言。在我们看到的人生里,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孕育了死亡的种子,一切都必然因为自身的缺陷而湮灭。因此,我们的人生只是一种幻觉,痛苦。
我想要一种绝对的真理,如果它不存在,我宁愿死去。我需要的是一个不随朝代变幻、不随时光腐蚀的真理。
后来我开始读形而上学的东西,读笛卡尔的思想,以及托马斯阿奎拉的神学,奥古斯丁的著作。在无神论的中国,通过集体的洗脑,很多人终生都无法接近神,无法相信神的存在。然而,对于我,这似乎完全不是问题。神一直在爱着我,眷顾着我,他为我的人生制定了计划。他通过怀疑主义培养了我独立思考的能力,摧毁了各种邪恶理论在我心里的存在。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我对上帝产生了亲近和爱慕。我感到,他便是我追求的永恒真理。他在我的心里播下了种子。
这种模糊的人格化的上帝,常常在我心里激起高尚的热情。在夜深人静之时,愈发强烈。他渐渐为我的人生提供某种依据,虽然我依然为忧郁所折磨。这个神暂时没有任何书籍让我去认识他,接近他,也没有皈依任何已存的一神论宗教。我无法想像的是,我还需要接近二十年的时光才能明白他早在两千年前就已经为我预备的恩典。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才明白,如果只是凭借空想,任何愚人都无法对一个无限的上帝有一丝的理解。
大学毕业工作几年后,在1997年,我去澳大利亚出差半年。那时候认识了一些教会的朋友。人生第一次,我去了教会。第一次我知道,除了我爱的上帝,有人谈论他有个儿子叫耶稣。在教会里,我常常产生强烈的感动,心里充满喜悦的泪水。我为那种宁静和深远的感觉而幸福。然而,我并不能够理解,对于我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和牧师有过一些谈话,我说我景仰一个完美而永恒的上帝,然而,现在,我的心里充满骄傲和世俗的野心、情欲,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现在就要在内心里放弃一切,只按照他的旨意生活;最重要的是,我不确定我的上帝,是否就是你们所说的耶和华,我也不确定你们所说的耶稣,是否就是我信仰的上帝的儿子。
在离开澳大利亚前,牧师在晚宴时,问我是否可以一起做一个祈祷,让我接受耶稣为我的主。他认为我是同一批来澳大利亚的同事中最接近上帝的人。那一天晚上,我的心里充满巨大的恐惧,那种不确定性使我无法向前。怀疑在我的心里强大得几乎无法战胜。我在漫长的犹豫后,拒绝了做这样的祷告。我无法做一件自己在当时理智上、感情上、信仰上都无法完全接受的东西。
如今回想起来,我心里充满感恩。我的感恩不在于自己被给予的那次机会。我的感恩在于,主并没有因我的拒绝抛弃我。他看到了我心里的罪恶,看到了我的欲望,看到了我的骄傲,他即将为我准备十年的时光去摧毁这些东西。他要在我心里培养谦卑,培养对纯洁生活的热爱,培养对欲望的厌倦,培养对仁慈的上帝的感恩,只有当我的心里具有这些条件时,我才能心甘情愿地成为上帝的奴仆。
以后的十年,就是我罪恶而特立独行的十年。
在我的人生里,我一直感到我们充满罪恶。然而,我始终没有想到的是,罪恶能够凌驾于我的生活,即使在我以为自己超越它的时候。我在肉欲和自我中心的世界里很多年无法自拔。
我追求着声誉,追求同事们的认可,即使在最蔑视别人的时候。我的骄傲发展到巅峰,以至于我无视上帝为我们所准备的才智,只是为了显示上帝的荣耀,而不是为了自我的优越感。
在我曾经的生活里,我一直彬彬有礼,尊重每个人。然而,这只是一种高度骄傲的形式,一种虚伪的做作。其实,我鄙视任何人。我心里有着高高在上的感觉,我审判着每个人,判断着每个人,并觉得自己是一切的最终根据。我认为自己始终是正确的,因为,我觉得自己从不缺乏思考的能力,并且始终在思考着。
魔鬼引诱我们犯罪的最好手段,是使我们无限地陶醉于自我的价值。这种陶醉到了一定程度,可以否认整个世界,直至否认上帝。
我追求着爱情,实际上,那只是情欲。我和很多女人有过肉体的关系,其中不乏有夫之妇,最终又将她们抛弃。与此同时,还坚持认为自己只不过在追求高尚的情感。我对任何人的爱,最终都证明只是一种自恋和强加于别人的幻想,一旦我认为自己爱的对象不再符合自己自恋的想像,就转化为憎恨。
我的心里,又同时存在着巨大的痛苦。这几乎造成我的分裂。我在肉体的刺激和欢愉中无法自拔,把罪恶的快感幻想成爱情。我觉得自己罪恶不堪,却又似乎相当高洁。我憎恨世俗的所有欲望,却无法摆脱它的控制。我在感情的世界里从未获得过幸福,但依然在不停息地追逐着。我所做的一切,都似乎为了填补心里巨大的空洞,而这个空洞愈来愈大。
有一年,我有一个昔日的优秀同事死了。他因为忙碌和疲惫,脑溢血,倒在家里地板上。几天后才被别人发现。抢救了一个月,最终依然死去。
这件事情在我的心里产生了无法言喻的幻灭感。我看到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的强大,只是虚弱的表象。一个人在为自己、公司、股东挣得一些钱财后,随时死去,毫无意义地死去,被死神嘲笑,扔到垃圾堆里。这又回到我以前思考的问题,我们的人生究竟为了什么?我是否可以在我的生活中尽情地追逐所谓的成功,然后等待被死亡的蛀虫收拾,从而忘记人生最重要、最紧迫、最必须优先解决的问题?
那件事,首先使我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对功名利禄的想法彻底破灭。这是上帝为我的人生准备的第一件摧毁性的事件。
在我长久地处于人生的痛苦境地时,我也曾经向上帝祈祷。我问我为何如此痛苦,为什么必须痛苦?假如人生注定是幻灭,我请求上帝允许我现在就死去。然而,我不能怀疑造物主的智商。他创造我们必然有所目的,即使在我认为人生不过是一种无意义的羞辱的时候。
是的,上帝始终在爱我,只是他等待我自己认清罪恶。
罪恶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我们常常低估它的力量。并且,当我们犯罪时,总可以找到理由为它辩护。我们内心的诡辩,欺诈,自以为是,并不低于魔鬼。人类可以在干着最低俗的事情的同时,说出最高尚的理由。这包括希特勒这些人,也包括我自己。
我和很多女人产生过感情和肉体的纠葛。回想起来,最使我感到吃惊的事情在于,我在过去从未感到过任何歉疚。我把所有的问题都归于别人。假如我离开一个人,我认为是对方不够忠诚,或者不够宽容,或者过于骄傲,或者其他任何原因。我从未检讨自己,尽管自己犯下了自己所憎恨的全部劣行的总和。
我去每个荒僻的角落躲避对自己的审判,寻找自由。过往的很多年间,我是个发疯的背包客,游遍■新▲疆■、青海、西藏、云南、四川的高山深谷,想在那些地方寻找精神的启示。在那里,我想要远离罪性和痛苦,寻找一种自由的平淡的精神存在。我或许曾经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时刻,在风雨交加而寒冷的高山的帐篷里获得某种感动。但这种感动并没有拯救我。
我伤害过很多人,很多人全心全意地爱过我。当我伤害别人时,我总推脱是命运的安排,或者其它原因。我从来不站在自己的道德审判席上。站在那里的,总是别人。
终于有一年,我第一次给一个我认为自己对之怀有重大歉疚的人写信。这种歉疚不是因为我良心突然增强,而是我的罪恶已经无法否定:即使是理智极为昏聩的人也无法否定这样的罪恶了。她给我回了信,只说了一句话。那是一句极为宽容,充满爱的话。
那是我人生中历史性的事件。它使我心里充满感恩的眼泪。那一天,我突然学会谦卑。我不再仅仅看到世界的罪恶,我看到了自己的罪恶。我对自己对过去忏悔,痛苦地向上帝祈祷,我请求他宽恕我,我请求他帮我走向好的生活。
我想要一种简单而纯洁的生活。在那种生活里,我不再犯罪,不再追求任何人世的东西。我们唯一的需要,是爱上帝。我对现实世界的罪恶彻底厌倦。
那一年,我学会抛弃自我。我看到了人间所有人的不幸。甚至没有更好、或者更坏的人了,只有可怜的罪人。是的,我们都是不幸的,无论你有多少才学,无论你有多少权力,无论你多么富有。我们所有的人被罪恶、欲望和毫无意义的生存方式所折磨,直到没有希望地死去。我们无法拯救自己,无法靠自身努力摆脱自己的罪恶,我们无法自己创造一种光明的生活。
那么人生的希望又究竟在哪里?我从未停止向上帝的祈祷和询问。
2006 年,当我对自己不道德的人生感到厌倦,并且决心向它们告别的时候,那一年我碰到我的妻子。我对上帝说,是否这就是我道德生活的开始。如果是这样,请你将她赐予我。我们后来结婚了。这是我人生中唯一感到世俗幸福的时刻。那是我第一次学会爱别人。即便如此,长久以来我灵魂的空洞并没有被完全填补。
我后来常常想起在澳大利亚的教会的情景。我常常在夜里的梦境中惊醒,泪流满面。我想起,上帝曾经如此爱我,给予如此美好的机会,而我却放弃了,最终便是十几年的痛苦沉浮。
我对上帝祈祷说,如果你真是圣经上所说的耶和华,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按照圣经去归向你,如果圣经真的是你的神圣的语言,我请求你,将我再次带到国外,带去那里的教会。我将不再回来,我将在那里的教会崇拜你。从此,我将是你的儿女,你是我的神,是我人生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光明。
2012 年,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我的公司突然关闭了在南京的分公司。公司给了我一个选择,允许我转到美国去工作。
那时候,我没有一丝疑虑。我想起我对上帝的祈祷,想起我对他的誓言。我接受了这个选择,我带着全家漂洋过海,来到美国。
来美国后,我首先寻找教会。通过朋友的介绍来到芝加哥CCUC的北郊堂。我必须承认,我和主的关系并不是简单而直接的。其根本原因,在于我心里的最后一种罪恶,怀疑,还没有完全消失。
我经常来教堂,但并不常有感动。当我读圣经时,没有幸福的感觉。它对于我,像是纯粹的传记或者历史书籍。十几年前,曾经在我心里产生作用的怀疑常常涌起。我和上帝之间依然隔着一个巨大的鸿沟,这个鸿沟几乎无法跨越。这个鸿沟叫基督耶稣。
几十年来,我常常在问,上帝,如果你爱我们,为什么需要耶稣的存在?你如此完美,全能,仁慈,为什么你必须通过神在人间的肉体来完成你的事业?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屡次受过各种欺骗后已经无法辨别真神与假神的化身。这种疑问来美国后依然如此。我已经读过基督教的很多理论,我知道,这是上帝为我们赎罪的方式。然而,为什么必须是这种方式?从道德的角度来说,难道一个人在十字架上死去能够减轻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罪行,这无法想像。
痛苦,时常占据我的心。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像过去几十年一样,从来没有远离我。有时,我感到自己被上帝完全抛弃,在一个冰冷的角落里。我感觉不到他的爱。我唯有不停地祈祷。我祈祷,相信一个如此完美的上帝永远不会抛弃他的儿女。
有时,我也向主耶稣祈祷。我承认我怀疑他。但我也承认自己的软弱,和理性的无能。我请求他给予我智慧,去认识他,体验他。
有时,我甚至感到绝望。我心里充满怀疑,和对生命的无意义感的强烈悲伤。
2014 年,二月四号,教堂办春节联欢。我一个人在美国,妻子孩子都回中国过年去了。我想,我一个人去教会看看也好。
那一天晚上,第一脚踏进教会,就觉得完全不一样。我心里充满无法形容的感动,幸福,和光明。我幸福得几乎想要落泪,一种伟大的生命在我心里。那天晚上儿童表演节目,我几乎都像没听到。我坐在教堂里,完全被一种强大的感觉笼罩。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啊,人生第一次,我感到我们的生命不再是羞辱,痛苦,绝望,不再是灰暗的、必将消逝的烛光。
我的心里突然想起一些问题,这些问题一个个地掠过。
第一个问题,假如有一个孩子落到水里,你是否会救他?(我的答案是,我会的)
第二,假如你救的代价必须去死?(我对这个问题感到疑虑,我回答说,假如是我的孩子,或许我会的)
第三,假如你舍去生命必须救的是一个十足的杀人犯和强奸犯,你会吗?(我心里叫了起来,当然不会)
那个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们这些罪恶的人,在上帝的眼里,在一个完美而神圣的上帝的眼里,究竟和一座巨大的死囚牢里的杀人犯、强奸犯有多大分别?究竟要多大的爱才能愿意为我们死去?这是何种语言才能形容的爱?假如耶稣真是为我们而死,他该怀有多么令人震惊的爱!这种没有条件的爱,是人类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我那一刻被这种爱震动了。
我同时也想到,耶稣的爱,也是上帝的爱。钉在十字架上的,事实上,是成为肉身的神。一个全能的神,他因为爱我们,给了我们自由意志,而我们却因此犯罪,并且远离他。他究竟以何种方式才能拯救我们?一个正义而公正的上帝,不应该在没有惩罚的情况下宽恕罪恶。他惩罚的,是耶稣,或者更恰切地说,是神自己。他用这种爱,用十字架上的痛苦的血,满足了公义,只要我们看到他的爱和牺牲,承认他为我们而死,我们就能得救,因为耶稣在第三天复活,胜过了死亡。假如我接受一个永恒的充满爱的上帝,假如我承认人生的罪恶如滔天洪水,那么这是上帝拯救我们的最合理方式,而圣经也是全能的上帝留给我们的唯一可以理解他的文字。
那一天晚上,我真正成了基督徒。我向上帝祈祷,我向主耶稣祈祷,我为自己的罪恶的赦免感恩。我心里从人生以来第一次充满奇特的温暖。第一次,我的人生充满明亮。我第一次相信永生,相信上帝的爱不再是遥远的哲学幻想。在那以前,我对自己的生命的凄凉的远景的期望,并不超过任何无神论者。
以前,上帝有时之所以不听我的祷告,是因为我不承认他为我准备的救恩,基督耶稣。当我接受了耶稣,上帝便接受了我流浪的心灵。
回家的夜里,我一夜无眠。我被光明完全照亮内心,以至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那就像是煤被点燃,发出灼热的火焰和光。
沉积在我心里几十年的忧郁,绝望,怀疑,完全消失了。这是我在整个人生中一直努力去战胜却从来没有想像自己能够战胜的东西。
洗礼是我在美国最后的心愿。在复活节洗礼后的第二天,我就要离开美国去新西兰生活。在那里,无论时光如何流逝,我都追随耶稣基督,信靠我们的天父,直到见他面的日子。
我感谢神宽恕我,引导我,即使在人生最迷茫的时候。无论我们的罪恶是如何的深重,它都无法战胜神留在我们心里的对神的渴望。神爱我们,并与我们同在。这是一个人生中唯一重要的幸福事实。愿所有地球上活着的人,都能认识他,尊他的名为圣,愿他的荣耀在每一个爱他的人身上彰显。
胡新涟 来自中国大陆,现居新西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