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布真：神的工人必须不断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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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战友!我们势单力薄，眼前是一场苦战，所以每一个人都需要尽其所能，装备好发挥最大的能力。为此，主的工人应当是全教会、乃至全宇宙中品格最优秀的人，因为这个时代需要这样的人；所以，在关于你们自己和你们各人的资格方面，我给你们这个座右铭，就是“进步”。在个人的造诣上进步，在恩赐和恩典上进步，在为做工预备好自己上进步，在与基督形像相符上进步。我要按着先基础后深入来讲述各点。
1．亲爱的弟兄们，首先，我认为很有必要对我自己，对你们各位这样说，我们一定要在思想认识上取得进步。我们总是把自己最坏的一面呈现在神面前，这是不行的。我们表现最好的时候，我们也不配被祂得着，但无论如何不可让祭物因着我们的闲懒而致残，蒙上污点。“当尽心爱主你的神”，这也许比我们尽意爱祂更容易做到；然而我们不单要把我们的感情，也要把我们的理智奉献给祂，而这理智应当装备得很好，免得向祂献上一个空桶。我们的事奉要求理智。我不主张“时代的启蒙”，然而相当肯定的是，在各等人当中，在教育上都有了极大的进步，将来还要有更大的进步。传道人说话不讲究语法也没有问题的时代已经过去。就算在乡间，按照传统说，是“人人一无所知”的地方，现在学校校长已经很普遍，因此缺乏教育要比从前更拦阻我们被主使用；因为当讲话的人希望听众记住福音时，他们却记住了他不合语法的表达、作为笑柄重复，而我们本来却是盼望他们能严肃诚恳彼此反复述说神的教义。亲爱的弟兄，我们一定要尽量使自己得到最大可能的进修，并且我们有责任这样做：第一，收集知识，好使我们可以装满粮仓；然后获得分辨力，使我们可以打谷扬场；最后，用牢固的记忆力，把打好的麦粒收进仓库里。这三点可能不是同等重要，但要想成为一个完全人，它们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要说，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去取得知识信息，特别是圣经的知识。我们不可把自己局限在学习一个题目上，否则我们就不是在操练我们整个人性的思想了。神为人创造了世界，并且祂造人，给人思想，目的是占用全世界；人是住户，在一段时间内大自然是他住的房子，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关起来，不进去其中任何一个房间呢? 为什么拒绝品尝伟大的天父摆在桌子上已得洁净的食物呢?然而，我们主要的任务还是研习圣经。铁匠的主要任务是给马打马掌，要让他明白该怎样做，因为如果他能用黄金的腰带给天使束腰，却不能打制一只马掌，把它钉上，他就是一个失败的铁匠。如果你们能写出最了不起的诗(你们确实可能具有这种能力)，这还是小事一桩，除非你们能传讲一篇好的、有力的布道，有安慰圣徒，使罪人知罪的果效。亲爱的弟兄们，请学习圣经，全全面面地学习圣经，运用你们尽可能可以得到的工具书来学习：要记住，普通基督徒现在能得到的工具书要比我们祖先那个时候丰富得多，所以，如果你们要站立在听众面前，就一定要成为更伟大的圣经学者。要涉足各样的知识，但最重要的是日夜思想耶和华的律法。
要在神学上有很良好的造诣，不要理会那些反对神学的嘲笑之人，因为他们对此是一无所知。很多传道人并不是神学家，所以就有了他们所犯的许多错误。一个最生动的传福音的人，同时也是一位纯正的神学家，这是一点害处也没有的，并且这经常是挽救他脱离大错的手段。现今我们听到人把一句圣经从它的上下文撕裂开来，大声疾呼，“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仿佛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真理；然而他们找到的并不是一颗钻石，而只不过是一块打碎的玻璃。假如他们真的能够用属灵的思想理解属灵的事，假如他们真的明白以经解经的释经学原则，假如他们真的熟悉过往时代伟大圣经学者的圣洁学问，他们就不会如此倔强炫耀他们那惊奇的认识。让我们彻底熟悉神话语中的伟大教义，让我们在解释圣经上大有能力。我肯定，没有一种讲道能像解经式讲道那样如此长久和如此好地用来建立教会。为了解经式讲道放弃一切劝告性的讲论，这是走向一个糟糕的极端；但是我怎样恳切对你们说也不过分，就是如果你们的事奉要长久对人有帮助，你们一定要成为解经家。为此，你们就一定要自己明白神的话语，能够如此解释它，使得人们可以借着神的话语得到建立。弟兄们，要掌握你们的圣经：不管你们有没有查考任何其它的著作，却一定要十分熟悉先知和使徒的著作。要“把基督的道理丰丰富富地存在心里”。
在优先重视神默示的圣经之后，我们不可忽略任何一门知识。耶稣来到世界上，这已经使自然界的各个领域成为圣洁了；祂所洁净的，你们不可当作俗物。你们天父所造的一切都是属于你们的，你们当从中学习。你们可以阅读自然学家的日志，或者旅行家的航行记载，从中得益。是的，就算一株老草，或者炼金家的手册，也会像参孙的死狮子那样，你可以从中得到蜂蜜。在贝壳里面有珍珠，在长刺的树枝上有果子。在真科学，特别是自然历史和植物学的路上有油脂下滴。地质学，只要是事实，不是虚构，就是充满了宝藏。历史在你们面前展示的图景是何等奇妙，是极有启发性的；确实，神在统治大自然的每一个方面都充满着宝贵的教训。按照你所拥有的时间、机会和特别的能力，来跟从知识的路径；对此不要犹豫不决，害怕你们会把自己教育得程度太高。当恩典加添，知识不会使你们自高自大，或者伤害你们对福音的单一信靠。用你们所得到的这般教育来服事神，要因祂通过你吹号，仿佛你是一只羊角而感谢祂，但如果你有机会成为一只银制的号角，就要选择这点。
我说了，我们也一定要学会怎样分辨，在这特别的时候我们需要强调这一点。许多人去追求新奇的教导，被各样的发明迷倒；学会分辨真理和假冒，你们就不会被引导走上偏路。其他人像贝壳一样紧紧吸附着古老的教训，然而这些教训可能只不过是年代久远的错误；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我们强烈建议你们使用筛子和扬场的风扇。亲爱的弟兄们，一个求主赐他清晰的眼光，用来看见真理并分辨它的各种含义，并且因着不断操练他的思想，获得了一种精确判断力的人，是适合成为耶和华大军的一名领袖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我们伤心地看见，何等多的人会接受任何教导，只要这是被诚恳带到他们面前的就可以了。他们吞下各样灵里江湖郎中开的药，只要这些人有足够的厚颜无耻，装扮成诚实的样子就行。但你们不要在心志上作这样的小孩子，而是要在接受之前认真试验。求圣灵赐你们分辨的能力，好使你们能够带领你们的羊群远离有毒的草场，引导他们进入安全的草地。
当时候到了，你们获得了吸取知识的能力，以及分辨的能力，接着就要追求可以抓住，牢牢持守你们所学内容的能力。在现在这个时候，某些人以随风倒为荣，他们什么也不持守，事实上，他们没有什么值得去持守。他们昨天相信的，并不是他们今天相信的，也不是他们明天将要相信的，如果有谁能够讲得清楚下一次月圆的时候这些人会相信什么，他就是比以赛亚还要伟大的先知了，因为他们在不断改变，看来是生在我们所说的那月光之下，和它一样不断变化。这些人可能像他们自己宣称的那样是诚实的，但他们有什么用呢?就像好树有时候被几次移植，它们可能本性是好的，但什么果子也结不出来；它们的力气在扎根、重新扎根上都耗尽了，没有剩下的汁液供它们结果。要确保你们得到真理，然后确保你们坚持真理。要预备好接受新的真理，如果它是真理的话，但是要小心自己如何看待那种认为一种比阳光更好的光已经被发现的说法。那些在大街上兜售新的真理，就像报童叫卖再版的晚报一样，通常都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好。真理美丽的女仆不会像耶洗别那样涂抹她的面孔，跟从各样哲学的潮流梳理自己的辫子；她满足于她自己原本的美丽，她的样子在根本上昨日、今日、永远都是一样的。当人经常改变时，他们一般需要在最根本上被改变。我们那些“当代思潮”的贵族们正给人的灵魂带来不可估量的伤害，他们好像尼禄一样，罗马在他脚下燃烧，他却在一座高台上作乐。灵魂正落在毁灭之中，然而这些人在编织理论。地狱张开大口，用它敞开的大嘴吞噬极多的人，而那些本应传扬救恩好消息的人却在“追求思想的新发展”。极富教养的谋害灵魂之人，在他们受审判的那日，要发现他们所夸口的“文化”不能成为借口。为神的缘故，让我们知道人怎样才可以得救，然后去做工；一个国家的人正死于饥荒，人却在思想辩论什么是做面包的正确方法，这种为小事争吵真是令人憎恶。我们知道我们该教导什么的时候已经到了，否则我们就应当离职而去。“常常学习，终久不能明白真道”，这是最糟糕，而不是最好之人的座右铭。我在罗马看到一座雕像，是一个孩子从脚上拔出一根刺；我继续上路，一年以后回来，同样这个男孩还是坐着，仍在拔出那刺。这就是我们的榜样吗?“我每一个星期都在形成我的信条”，这是其中一位神学家对我承认说的话。我用什么来比喻这些不定的人呢?他们岂不好像人们在康斯坦丁堡看见的、那些常常光顾黄金角海湾的飞鸟吗?人们说它们总是在飞，从不休息。从来没有人见过它们停在水面上，或者留在陆地上，它们总是翱翔在半空中。当地人称它们是“迷路的灵魂”，寻找安息却找不到。可以肯定的是，在真理上自己没有安息的人，如果他们自己还没有得救，至少也不大可能去救别人。没有确信的真理可以教导人的人，他的听众不大信任他，这就不奇怪了。我们一定要认识真理，明白它，牢牢把握它，否则我们就不能指望带领别人来相信它。弟兄们，我嘱咐你们要努力去认识，去分辨；然后，在分辨之后，努力在真理上扎根立足。开足马力去装满谷仓，打谷，储存入库，这样，你们在思想上就会 “进步”了。
2．我们需要在演说能力方面取得进步。我在最下面的这点开始讲，但即使这点也是很重要的，因为连这像的脚也是泥的，这就令人觉得可惜了。对我们伟大的目标有所帮助的任何事情都是轻慢不得的。只是因为缺少了一只铁钉，马就掉了马掌，这样就不适合作战了；这马掌就是接触地面的一小圈铁，然而当马掌没有了，就算马儿的颈项披戴雷鸣，这也没有用了。一个人可能受到无法挽回的破坏，在灵里失去了效用，并不是因为他在品格或精神上失败，而是因为他在思想上或在表达上乱成一团，不能连贯；所以，我先讲一讲这些要点，再次强调，我们一定要在口才上有进步。我们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某些人那样说话，即使那些人说话也不能达到他们自己的理想。如果这里有任何一位弟兄，以为他的讲道已经达到他所能做到最好的地步，我要建议他完全离开这份工作。如果他这样做，就会像那位画家一样行事有智慧了，那人打烂了他的调色板，转过头来对他的妻子说，“我的绘画生涯结束了，因为我已经使自己满足了，所以我肯定我的能力离开我了。”不管人可能达到什么样的完美，我能肯定的是，那以为自己在演说上已经达至完美的人，实际上是错把口若悬河当作雄辩，错把废话连篇当作极有说服力。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学问，如果不能“善于教导”，你们就无法成为真正有成效的牧师。你们是认识有一些牧师，他们看错了自己的呼召，很明显没有与此相配的恩赐；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别人也这样看你。在事奉中有一些弟兄，他们的说话是让人无法忍受的；他们不是激发起你的怒气，就是让你们睡着了。没有什么安眠药可以比得上某些讲论让人沉睡的功效；除非得着无限忍耐的恩典，否则没有人能长久忍耐听这样的讲论，人的本性发挥作用，借着睡眠释放受害者。有一次我听别人说，某位传道人事奉的恩赐还没有一只牡蛎多，照我自己的看法，这是对牡蛎的诬蔑，因为那配得尊敬的贝类动物在它的张口上表明了极大的智慧，它晓得什么时候该闭嘴。如果一些人被判刑，送去听他们自己的布道，这对他们可真是公义的审判，他们很快就要像该隐一样大声疾呼，“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让我们不要落在同样的定罪之下。
弟兄们，我们应当培养出一种清晰的风格。当一个人不能使我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候，这是因为他自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一位不能跟上传道人思路的普通听众，应当无需自责，而应该责怪这位传道人，因为他的工作就是要让事情清楚起来。当你低头看一口井时，如果它是空的，它看起来就显得非常深，但如果它里面有水，你就会看见它在发光。我相信许多“很深的”传道人，他们只不过就像干枯的水井，除了腐烂的叶子，几块石头，也许还有一两只死猫，他们里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如果在你们的传讲中有活水，它可能会非常深，但是真理的光要令它清晰。说话要清晰，好使人明白，这还不够，你们说话还要不致使人对你们产生误解。
我们既要培养清晰，也要培养一种强有力的风格；我们的说话要带有能力。有一些人以为这就是说话大声，但是我能向他们保证，他们这样是错的。荒谬的话语不因为被咆哮说出来而变得更好。当我们只对三百人说话的时候，神不要求我们大声疾呼，仿佛我们在对万人说话。让我们因我们说话内容的极为优越，在把这事情讲出来的时候所用的精神的力量，而使这讲论大有说服力。用一句话说，让我们的说话自然，有生命力。我希望我们已经发誓拒绝了职业演说家的把戏，为达到效果故作悬念，人为的高潮，事先预备好的停顿，戏剧化的走来走去，以口形强调话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但你们可以在依然存活在世界上的某些铺张的神学家身上看到这些。愿这样的事情快快像灭绝的动物，愿我们大家都学会一种有生命、自然、简单把福音讲出来的方式；因为我相信这样的风格是神祝福的。
在许多事情中，我们还要培养说服力。我们中的一些弟兄对人有极大的影响力，然而其他有更大恩赐的人却缺乏这一点；后面这种人看起来不能接近听众，他们不能抓住他们，让他们有所感受。有一些传道人讲道的时候，仿佛是一个接一个牢牢抓住他们的听众，把真理扎进他们的心里，而其他人是如此泛泛而谈，说话如此冰冷，结果人会以为他们是在对某些遥远星球上的人说话，他们的事和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要学习对人恳切说话的艺术。如果你们经常得见主面，在这方面你们就会做得很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个古老经典的故事是这样说的，当一个士兵准备要杀大流士的时候，他那位从小时候起就哑了的儿子，突然令人吃惊地大声说出一句话，“你岂不知道他是王吗?”因着他对父亲的爱，他不能出声的舌头松开了，当我们看见主为罪被钉十字架时，我们也能得着恳切的说话。如果我们里面存有任何该说的话，这就会把它激发起来。认识到主是可畏的，这种知识也应该激发我们去劝人。除了恳求他们与神和好，我们不能做别的什么。弟兄们，留心观察那些吸引罪人到耶稣这里来的人，找出他们的秘密，除非你们也得到同样的能力，否则就决不要休息。如果你们发现这些人非常简单亲切，然而却看见他们真的很有果效，你们要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要学习的风格”；但如果另一方面，你们听一位被人极为推崇的传道人，仔细查究却发现没有人归正得救，你们就要对自己说，“这不是我要的东西，因为我不希望成为伟大，而要成为真正有用。”
那么，让你们的演说在清晰、大有能力、自然和说服人方面不断进步。亲爱的弟兄们，请努力养成一种与你们的听众相配的演说风格，这十分重要。如果一个传道人用对街上小贩说话的语言向受到良好教育的会众说话，这就证明他自己是一个愚昧人；另一方面，用技术性的神学词汇和沙龙里的用语去和煤矿工人说话，他就像一个傻瓜。神在巴别塔混乱语言，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彻底。它不仅让大国有了不同的语言，而且还使得每一个阶层的人说话彼此都不一样。鱼市场的人听不懂牛津大学学生的话。那么，因为街头小贩不能学会大学里的语言，所以就让大学里的人学习街头小贩的语言好了。怀特菲尔德说过，“我们是用集市上的语言”，这是对他极大的夸奖；然而，当他站在汉廷顿伯爵夫人的沙龙里，他的言语吸引着她带来听他讲话的那些不信的贵族时，他是采用了另外一种风格。在每一种情形里，他的语言同样是清楚的，因为对他的听众来说它是同样熟悉的：他没有使用确切的原文(ipsissimaverba)，否则他的语言在两种情形中都不再是浅显易懂，就会变成对贵族说黑话，或者对普通大众说希腊文了。在我们的说话方式方面，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向什么样的人就作什么样的人”。能用适合他们情况的方式向任何一种人说话的人，他就是最伟大的演说大师，也最有可能触动他们的心。
弟兄们，不要让任何人在说话的能力上超过我们；不要让任何人在对我们母语的掌握程度上超过我们。亲爱的战友，我们的舌头就是神赐我们去为祂而使用的剑，正如圣经上论到我们主所说的那样，“有利剑从祂口中出来”。让这些剑保持锋利。培养你们的演说能力，在一国之中成为最有口才的人。我不是因为你们在这方面特别欠缺而这样劝勉你们；正好相反，因为每一个人都这样对我说，“我们知道牧师学院里的人说话浅显易懂，很是勇敢。”这使我相信你们身上已经很有这恩赐，我只不过是想恳求你们花大力气，使之完美。
3．弟兄们，在道德品质上我们应当更加热心追求进步。希望我在这里提到的各点可以进入那些需要听到这些话语之人的心，但是我要向你们保证，我不是对你们中某些具体的人说这番话。我们渴望达成最好的事奉水平，如果确实如此，即使我们拥有了思想和演说所必要的能力，除非我们也拥有极高的道德品质，否则我们也要失败。
有一些罪是我们必须摆脱的，就像保罗把那毒蛇甩开一样；也有一些美德，是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的。自我放纵已经杀死了千千万万人。让我们颤惊，免得死在这位大利拉的手下。让我们约束各样的激情和习惯：如果不能克服自己，我们就不适合作教会的领袖。
我们必须除去所有以自己为重要的念头。神不会祝福那自以为伟大的人。甚至以圣灵、神在你们身上所作的工夸口，这也是非常危险地接近自我称颂的地步。“要别人夸奖你，不可用嘴自称”，当别人有足够的智慧不出声夸奖你，你自己当非常高兴。
我们也一定要牢牢控制我们的脾气。一种富有激情的脾气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非常随和，什么脾气也没有的人，通常是没有什么价值的。我不是对你们说，“弟兄，要有脾气，”我却是说，“如果你有脾气，要认真控制它。”当我看见一位牧师有足够的脾气对错误发怒，为正确的事牢牢坚持，我为此感谢神；但脾气依然是一把双刃剑，常常会割破那把持它的人的手。“和平，温良柔顺，”宁愿受委屈也不恶待人，这要成为我们的灵。如果在这里有任何一位弟兄，是很自然就快快发火的，请让他记住，只要发火的时候，除了魔鬼他不伤害到任何人，就让他发火吧。
我们一定要胜过我们自己容易轻浮的倾向，我们中的一些人特别需要做到这点。神圣的欢乐一般轻浮是有极大区别的，前者是美德，后者是罪恶。有一种轻浮，其发笑不是真心的，而是对任何一件事情都轻慢看待；它懈慢，空洞，不真。发自内心的笑声就像发自内心的哭泣一样，决非轻浮。我是在说那种信仰上的表面功夫，自命不凡，但浅薄，表面，对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诚恳；敬虔不是取笑作乐，也不仅仅是一种形式。小心，不要成为演员。绝不要给诚恳的人留下一种印象，就是你们心口不一，做事只是出于职业的缘故。嘴上如火燃烧，心里却是冰冷，这是遭弃绝的一种标记。愿神救我们脱离过分精细，流于表面；愿我们永远不要作神花园里的蝴蝶。
与此同时，我们当避免任何与偏见这种邪恶有关的事情。我知道一种有信仰的人，我毫不怀疑他们是由妇人所生，但是他们看起来像是吃狼奶长大的。我不是在诋毁他们：罗马城的创立人罗莫路和雷摩斯岂不就是这样被养大的吗?一些这种好战的人有足够的意志力去产生影响几代人的思想，但是人的恩慈和弟兄般的爱更切合基督的国度。我们不要周游世界去寻找异端，像狗用鼻子把耗子闻出来一样；我们也不应当对我们自己的不会犯错如此自信，以致去树立教会的火刑架，烧烤任何与我们意见不一的人。不，确实这些刑架不是用木头搭的，而是用松子油做的，由强烈的偏见和残忍的怀疑组成。
除了这一切之外，还有过分强调举动、语气和方法的问题，我现在是不能讲述了，对于这些我们也是一定要奋力克服的，因为小小的错失常常是失败的源头，摆脱它们则可能是成功的秘密。任何事情都不要以为是小事，甚至轻微的小事也会拦阻你们为神所用；既要把那些卖牛羊的，也要把那些卖鸽子的东西从你们灵魂的殿中赶出去。
还有，亲爱的弟兄们，除了抛弃某些道德能力和习惯之外，我们还一定要得到和它们是反面的事情。没有正直的灵，一个人就永远不能为神做什么。如果我们被原则引领，如果我们的行为有任何不是诚实直截了当的地方，我们过不久就要沉船了。亲爱的弟兄们，要下这样的决心，你们可以是贫穷的，可以是遭人蔑视的，可以失去生命，但不可以行弯曲悖谬的事。让正直成为你们唯一的原则。
愿你们也可以得着勇敢这伟大的道德品质。我们说勇敢，并不是指不思悔改，不加谨慎，或者自高；而是平静地行出，说出正确之事，尽管有一切危险，可能没有一个人对你有一句好话，但依然向前的真勇气。我很吃惊，有不少基督徒是不敢对他们的弟兄讲实话的。感谢神，我能够说没有一个我所在教会的成员，没有一个教会执事，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我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我在他背后说的话。在神之下，我在教会里可以担任这职分，这有赖于教会没有任何规定（这是一句笑话——注释），以及我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习惯。让事情变得和和气气，都变得圆滑起来，这种做法既是邪恶，也是很危险的。如果你对一个人说一回事，对另外一个人说另一回事，他们有一天会互相交流，这就把你揭露出来了，那时你就要遭人蔑视了。双面人迟早要成为遭人轻看的对象，这样是十分应当的。最要紧的就是要避免胆怯，因为胆怯会使人成为撒谎的人。如果你觉得对于某些人，你有一些话是一定要说的，让这成为衡量你该怎样说的标准——“我敢当着他的面说多少?”在批评任何还活着的人的事情上，你们不可多说一句不应当说的话。如果这成为你们的原则，你们的勇气会使你们摆脱上千件的困难，为你们赢得持久的尊敬。
亲爱的弟兄们，有了正直和勇气，愿你们得着不可战胜的热心这种恩赐。热心，这是什么?我该怎样描述它呢?得到它，你们就会明白它是什么了。要被对基督的爱融化，让这火焰不断燃烧，不要在公众集会上就烧起来，在每天常规的工作上就熄灭。我们需要不可战胜的坚忍，锲而不舍的决心，还要有以一种把神圣的固执、舍己、圣洁的温柔和不可战胜的勇气结合成为一体的东西。
要在一种能力上卓越突出，这种能力既是思想方面，也是道德方面的，这就是集中一切力量做你蒙召要做的事的能力。集中一切的心思，集中一切的能力，集中一切的精力，集中你们一切所能的，把你们内心一切的源泉汇集在一条管道内，让它不分叉地向前流动。有一些人缺乏这种品质。他们分散自己，就失败了。要把你们的大军聚集起来，向敌人发动攻击。不要试图在这件事情上成就大事，在那件事情上也成就大事——因为“什么事情都轮流做，什么事情都不长久；”而是要使你们整个人被耶稣基督降服带领，把一切都放在那位为你流血、为你死的主的宝贵脚前。
4．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属灵的必要装备，必须要有主亲自在我们里面作成的各样美德。我肯定这是主要的。其它的事情很宝贵，但这是无价的；我们一定要向神富足。
我们需要认识自己。传道人应当精通人心的科学和内在经历的哲学。有两种经历的信徒，每一种都不愿意彼此学习；然而，我们应当愿意向这两者学习。一种经历的信徒说道，神的儿女就是那些明白自己的内心何等败坏，明白他的本性何等可憎，每天都体会到在他肉体之中没有任何良善的人。他们说，“那些不认识这些，没有体会到这些，没有每天通过烦恼痛苦的经历感受到这些的人，在他的心中就没有神的生命。”和他们讲自由和圣灵中的喜乐是徒然的；他们不愿意听到这些。让我们从这些单独一面的弟兄身上学习一些东西。他们非常认识那些应当认识的事情，忽视他们这些真实看见的牧师有祸了。马丁·路德曾经说过，试探是牧师最好的老师。问题的这一方面是有道理的。另外一种信徒非常专注于神的灵的荣耀作为，这样是对的，是有福的。他们相信神的灵有洁净的能力，把人心极大的污秽都一扫而光，使之成为神的殿。但是他们经常谈话的方式，仿佛他们已经不再犯罪，或者不再受试探的困扰；他们夸口，仿佛这场仗已经打赢了，他们已经得胜了。让我们向这些弟兄学习。他们能教导我们的一切真理，让我们都要学习知道。让我们熟悉这些山峰和照耀在其上的荣光，熟悉这些黑门山和他泊山，好使我们可以在这些山顶上与我们的主一同变像。不要怕变得太圣洁。不要怕被圣灵太过充满。我希望你们在两方面都满有智慧，落在争战中，落在喜乐中的人，都能与他们打交道，对这两种情形都非常清楚。要知道亚当把你撇在了什么样的地位，也要知道神的灵把你带入了什么样的位置。不要只是太知道其中一样，而忘记了另外一样。我相信，如果有任何人要呼喊，“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大部分的时候这样呼喊的人都是牧师，因为我们要在每一点上受到试探，好使我们能够安慰别人。上星期我在火车上看见一位可怜的人，他把脚放在座位上。一位列车员正好看见他这样做，就说，“这些座垫不是用来放你的肮脏靴子的。”列车员一离开，这人又把脚放上来，对我说，“我肯定他的腿从来没有同时摔断过两个地方，否则他就不会对我这么严厉了。”听说那些生活安逸，享受很高收入的弟兄，谴责其他受到很大试炼的人，因为这些人不能像他们那样喜乐，我就觉得，他们对其他人在整个天路历程上一定要拖着折断的骨头上路人是一无所知。
弟兄们，要了解在基督里的人，也要了解在基督外的人。研究最好光景中的人，也要研究最糟光景中的人；如解剖一般了解人，知道他的秘密和他的感情欲望。靠读书你们是做不到这点的；你们一定要有亲身的属灵经历，唯有神才能赐你们这样的经历。
在灵性的各样要求中，超越任何其它事情的就是，我们最需要认识使所有人类疾病确实得医治的那一位。要认识耶稣。坐在祂的脚前。思想祂的本性、祂的工作、祂的受苦、祂的荣耀。欢喜在祂的同在中，每天与祂相通。认识基督就是认识所有科学中最优秀的科学。如果你与智慧相交，你就不会没有智慧；如果你和大能神的儿子相交，你就不可能没有力量。最近，我在意大利的一个洞穴里见到一根蕨草，在一座喷泉的洒水中不断闪光跳动。它总是青绿的，夏天的干旱，冬天的寒冷都不能影响它。让我们同样永远住在耶稣甜美的爱的影响之中。弟兄们，要住在神里面，不要偶然去拜访祂，而是要住在祂里面。意大利人有这样一个说法，阳光进入不到的地方，医生就一定要进入。没有耶稣发光，人心是有病的。沐浴在祂的光中，你们就要在事奉祂的时候充满活力。上星期天晚上我讲了一节经文，它给我极大的震撼：——“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我对会众说，那些到耶稣这里来信靠祂的可怜罪人，他们以为知道祂，但其实他们只是知道祂一点点。有六十年经验的圣徒，每日与祂同行，他们以为知道祂；但他们只是刚刚入门。在宝座前完全的灵，五千年来不断赞美祂，也许以为知道祂，但是他们不完全知道。“除了父，没有人知道子。”祂是如此满有荣耀，只有无限的神才完全知道祂，所以如果我们以我们伟大的主作为我们一切默想的对象，我们的学习是没有局限的，我们的思想是不狭隘的。
弟兄们，这样的结果就是，如果要成为刚强的人，我们一定要与我们的主形像相符。哦，要像祂一样!如果我们受苦，就被改变成为与主耶稣相像，我们受苦的那十字架是有福的。如果我们得以与基督形像相符，我们的事奉就会有奇妙的恩膏，没有它，事奉还有什么价值呢?
用一句话来说，我们必须为品格圣洁而努力。什么是圣洁?它岂不就是品格的完整吗?岂不就是一种平衡的光景，既不缺乏也不多余吗?它不是伦理道德，那只不过是冰冷，没有生命的雕像；圣洁是生命。你们一定要有圣洁；亲爱的弟兄，如果你们在思想能力上失败(我希望你们不会如此)，如果你们只有一点演讲能力(我相信你们不会是这样)，然而，请相信我，圣洁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种奇妙的能力，能补充许多的不足；它实际上就是最好的人所能作的最好的布道。让我们下决心靠神的灵来动工，去拥有我们所能得到的一切纯洁，去得到我们所能达到的一切圣洁，去确实得到在这个罪恶的世界我们能够达到的与基督相似。愿主把我们这所学院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祂要为此得到一切的荣耀！
5．亲爱的弟兄们，我还没有说完呢。我要对你们说，要在实际的工作上取得进步，因为毕竟人是按着我们所做的来认识我们。我们不但要在言语上，也要在行为上大有能力。在这世界上有一些弟兄，他们是不切实际的。基督第二次再来的伟大真理使得他们张大嘴巴站着，察看天空，使我想这样说，“你们这些普利茅斯人（普利茅斯，英国港口城市，司布真在此以他同胞普利茅斯人的名义指一些人。——译者注）哪，你们为什么站着望天呢?”耶稣基督要来这个事实，并不是我们盯着星星看个不停的理由，而是要成为靠着圣灵能力做工的理由。不要沉迷于猜测，以至于宁愿去看《启示录》里一段难解的经文，也不去教穷人的孩子，或者向穷人讲关于耶稣的事。我们一定要抛弃白日梦，去着手做工。我相信蛋，但是我们一定要从中带出小鸡来。我不在乎你的蛋有多大，如果你喜欢，这可以是一只鸵鸟蛋；但如果里面什么也没有，请把蛋壳去掉。如果你们的猜测生发一些什么，愿神多多祝福你们的猜测，但即使你们的猜测比我认为应当做的更稍微过分，如果你更愿为主用，愿神为此得着称赞。我们需要事实——做的事，救的人。写文章，这很好，但是你们救了哪些人使他们免下地狱?你们把学校管理得很好，这让我很感兴趣，但是有多少孩子因此被带到教会里面来?我们很高兴听到有这些特会，但是其中有多少人是真正向神重生的?圣徒得到造就了吗?有罪人归正了吗?挂在大门上荡来荡去，这可不是进步，然而看来有些人却是这样认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是不住的享福主义，他们对自己和朋友喃喃细语，“我们可真舒服啊。”罪人正沉到地狱里，求神救我们脱离安逸的生活。你们若在瑞士走山路，就可以不断看到钻孔的痕迹；在每一位牧师的生活中都应该有努力劳动的痕迹。弟兄们，做一些事，做一些事，做一些事。委员会浪费时间制订决议，让我们做一些事。社团和联盟在制定章程，让我们去赢取人灵魂。我们经常过于讨论、讨论、讨论，而撒但正暗笑呢。不再做计划，而是找一些事情去做的时候到了。我恳求你们，都要成为实干的人。去工作，要作大丈夫。古时候的苏瓦若夫(Suvarov)对打仗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向前进攻!不要理论!进攻!列队，上刺刀!冲向敌人阵中。”我们的惟一目标就是拯救罪人，这不是一件我们可以仅仅谈论的事，而是靠着神的能力该去做的事。
6．最后，在这里我要讲一篇我很有负担的信息，——要在选择你们做工的领域这个问题上向前进步。今天我是代表那些不能为自己恳求的人说话，就是那些异教世界里极多的落在外面的群众。有不错的传道人的讲坛不少，但是我们需要愿意在新的根基上建造的人。有谁愿意做这样的工作?我们这一群有信心的人，对异教徒有无愧的良心吗?数以百万计的人从来没有听过耶稣的名。数以亿计的人一辈子只是一次见过一位宣教士，对我们的君王是一无所知。我们应当让他们灭亡吗?中国、印度、日本，还有其他国家的人正被定罪落在地狱里，我们能去睡觉吗?他们的血是否归到我们头上?他们不能控告我们吗?我们应该这样看这个问题——不是“我能证明我应当去吗?”而是“我能证明我不应当去吗?”当一个人能够诚实地证明他不应当去，那么他就是于他们的血无关的，否则就不是。我的弟兄，你的回答是什么。我要一个个问你们这个问题。我不是在你们当中问一个我没有扪心自问过的问题。我认为，如果我们领头的一些牧师愿意走出去，这对激励教会会起极大的作用，因此我已经诚实地自问我是否要去。在权衡整件事情之后我觉得我要守住我的本位，我想大多数基督徒的结论会是一样的；但我希望，如果我的责任是出去，我就能欢欢喜喜地去。弟兄们，你们也要经过这个自问的过程。我们一定要让异教徒归信；神在他们当中有极多的选民，我们一定要去寻找他们，直到把他们找到。现在许多困难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国家都对我们开放了，距离已经被消灭了。确实，我们没有讲方言这个五旬节的恩赐，但现在很容易就能学会语言，并且印刷术已经完全可以取代那消失的恩赐。和宣教有关的危险不应当拦阻任何男子汉，就算这些危险是极大的，但是它们现在已经被减少到最低程度了。有数以千计地方的人是不知道基督的十字架的，是我们可以去而没有任何风险的。有谁要去?应当去的是那些有很好的能力，自己还没有家庭负担的年轻弟兄。每一位进入本学院的学生都应该考虑这个问题，除非有决定性的理由是他不应当这样做的，否则都要献上自己做这个工作。就算要找人到殖民地去工作也是很困难，这是事实(我在澳大利亚有打开的机会，是我不得不回绝的)。事情不应当是这样的。我们当中的人应该有愿意自我牺牲的精神，我们中应该有一些人是愿意为耶稣被流放出去的。差会因着缺乏这样的人而心焦不已。如果人要出去，教会的慷慨奉献会供应他们的需要，事实上，教会的慷慨奉献已经供应了，然而没有人去。除非我们看见我们的战友在每一片土地上乘着战车为耶稣争战，否则弟兄们，我就永远不能认为，作为一群人，我们已经尽了我们的责任。我相信如果神感动你们去，你们要成为最优秀的宣教士，因为你们会把传福音作为你们工作的重大内容，这是神加力量的肯定方法。我希望我们的教会能效法德国的汉姆斯牧师，在他那里，每一位会众都分别为圣献给神，这是真的。农夫把他们土地的出产献上，工人献出他们的劳动，一个人奉献了一座大屋子作为宣教士学院，汉姆斯牧师得到一笔钱买下一条船，他把它装备好，航行去非洲，然后他差派了宣教士，也有他会众的一小群人和他们一起去，在丛林土人中建立基督徒社区。什么时候我们的教会才会同样舍己，充满活力?看看莫拉维弟兄会!看看他们的每一位男女是怎样成为宣教士的，结果他们行了何等大事。让我们得着他们的灵。这是正确的灵吗?那么我们得着它，这就是正确的了。我们说， “那些莫拉维弟兄会的人是很了不起的人”，这还不够。我们也应当成为很了不起的人。基督赎买莫拉维弟兄会的人，和祂赎买我们是一样的；他们不比我们有更多作出牺牲的义务。那么我们为什么如此落后呢?当我们读到为了耶稣放弃一切的英雄人物的事迹，我们不应该仅仅是羡慕，而是要效法他们。现在有谁会效法他们呢?让我们讲到点子上，你们当中岂不是没有一些人，是愿意把你们自己分别为圣归给主的吗?“向前”就是今天的口号!岂不是没有勇敢的灵带领战车向前吗?愿在这个五旬节圣灵对你们所有人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作工。”
向前，奉神的名，向前!
（选自作者《注意，牧者们！》，改革宗经典出版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