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妈妈走掉的时候,秦姐姐只有十来岁,刚刚出落成小姑娘的样子,弟弟尚蒙蒙懵懵。在这个年纪,我想,妈妈的死给姐弟俩带来的恐惧要远甚于思念,我心痛。秦爸爸一夜白发。
上苍还是有怜悯之心,眷顾了这对姐弟。秦爸爸,把对妻子的思念全部融化在姐弟俩身上,一直到她们长大成人,快退休时,才和一位慈眉善目的文静阿姨生活在了一起。秦妈妈的妹妹,从此象妈妈一样牵挂着她们,姐弟俩的穿用即使在上海也是好的。在亲情的呵护下,秦姐姐不但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还一改母亲的软弱,一天天蓬勃长大了。
妈妈逝去一年后,秦姐姐考上了重点初中,又三年,顺顺当当地上了重点高中,和我姐姐做了同班同学。她们上高中的时候,重点高中还是男孩子们的天下,一个班级近五十号人,女学生大约只百分之十,寥寥数人。因此,重点高中的女孩子,都算金花。我大姐的班级,金花五朵,秦姐姐和我大姐这两朵,挨得最近。我还记得秦姐姐曾在高中春游时,在我家住过一晚,我偷听过她俩的悄悄话。那时候的孩子比现在的独生子女懂事早,加上两位都是家中长女,所以,比我们这种小屁孩要早熟得多,因此,她俩的悄悄话,在我听来,要神秘的多,甚至有些令人脸红。秦姐姐说的虽是普通话,可是师从她的爹妈,有浓重的上海风味,有几分嗲,又带点脆莺莺,却又有些滑糯,套用今天的词汇,很性感哎。
彼时的秦姐姐,已经戴上了首席校花的桂冠。虽然没有了妈妈相伴着成长,秦姐姐的身体发育却极佳。换别的没妈的孩子,即使美,那也多半是林黛玉型的,但我们秦姐姐,生机勃勃,丰满圆润,尤其是她的眉眼。见过秦怡年轻时的照片吗?就是那样的眼睛和神韵,我难以堆砌词语形容。可以说,她走到哪,哪都是被电的眼神追随。
秦姐姐也有伤心的时候。有一次姐姐领着我上她们家,家里没别人,高知楼都是三室两厅的,我觉得有些空寂。没有女主人的家,到底少了一些味道。那天,秦姐姐在房间里掉眼泪了,好象为什么事,一向温存的秦爸爸动了肝火,仍了一个白瓷杯子到地上,碎了,秦姐姐,自然哭了。姐姐上门来,为的就是安慰好姐妹。隔天,雨过天晴,秦姐姐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在办公室偷着写小说很好玩,老板啊,请原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