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天烫伤了.这么严重,二度,12%的面积。
我非常镇静地带他去医院,急诊室没有烧伤医生,我还在急诊与烧伤住院部,抱着小儿子来回的跑。我都没有哭。
我在烧伤住院部终于包好,签字我们不住院,来到急诊打破伤风的针,皮试之后观察二十分钟,儿子终于哼几着睡在我的怀里,我一个人孤独地流眼泪……
等盐水吊好,回到家里,妈妈告知,先生正从上海回来,我还很吃惊,我感觉,我还是有足够的力量面对这一切的。
可是,当先生从医院打电话回来,他才知道我们已经到家,我的眼泪才又一次下来……
如果不是我为了大儿子上书法课,带一壶绿豆豆浆,我又怎么会倒到壶子里呢?我倒好后,就去理儿子的书法作业。奶奶在卫生间洗衣服,爷爷从门外进来就大喊——一切一切……
我埋怨妈妈,她烧饭打扫卫生洗衣服,是挺辛苦了,可是,她还是对垃圾桶情有独衷——垃圾桶治好了她十年的失眠症,可是,我们现在的经济,真的再也不需要她这样子去做了。如果她早晨用心在孙子身上,已经解决好小孙子的肚子问题,弘毅又怎么会去拉那个壶子,——他知道那个壶子里有吃的东西,可是,他又怎么知道,里面的东西烫呢?
他下午的时候,我们用那个有哥哥照片的水壶喂水,他一看到,就恐怖地大哭
可是,如果先生不是前二天跟我讲,不要老是去买水,家里不是有水壶吗?自己带一点就可以了。我想想也是,所以,今天他说上课去,水怎么办,我说,那可以带一点蜂蜜水,他说不要,我说,那又绿豆豆浆,大儿子说好……
如果不是急着理大儿子的书法作业,我也许就不会把壶子在桌上随手一放,我就该关注到,小儿子的需求……
……
先生说他是连滚带爬从上海回来的,他打电话到家里,妈妈哭得不行……他吓得……
我出门前,爸爸妈妈还在相互指责,我三个小时后回来,妈妈和爸爸还在高声吵架,相互指责……
……
我想,如果大儿子不用什么钢琴什么书法,那今天弟弟就不会这么惨了!
……
可是,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先生到家后,拿起半壶豆浆,他要把九阳豆浆机还有大儿子幼稚园发的水壶全都扔到垃圾桶里去!先生显然也是气昏了头!
……
可是,这真的是意外。
意外,我们无法回避,无法躲藏,无法指责……
我们只有去面对它,痛苦地面对,视死如归地面对……
我们还得去面对。指责是没有用的。无论是指责别人还是指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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