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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你是什么类型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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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类型的父母?

1.直升机父母是目前国际上流行的一个新词语。把某些“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心切的父母叫做 “直升机父母”——— 就像直升机一样盘旋在孩子的上空,时时刻刻监控孩子的一举一动。

直升机父母分很多种类。
  直升机父母分很多种类,有的在生活上过度操心,有的在学校上过度干预,有的在人身安全方面过度关注,还有的在食品安全和营养方面过度保护,反正是尽一切可能让孩子从错误中吸取经验教训机会。
新词来源
  直升机父母是目前国际上流行的一个新词语。   “新富养”是如今很多独生子女家庭中普遍存在的问题。这些父母除了不计成本为子女花钱“投资”外,对孩子的呵护也已到了费尽心思的地步。如今有这样一类家长,他们天天接送孩子,隔三差五地给老师打电话,或者没事往学校跑,时时刻刻监控着孩子的一举一动,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在家长的掌控之中。他们为孩子安排各式各样“对他好”的补习、活动,深怕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点……于是有人就把这样的父母称为“Helicopter parents”,直译过来就是“直升机父母”。就像直升机一样盘旋在孩子的上空。   中国是个“直升机父母的超级大国”。在独生子女政策下,孩子是父母的小王子、小公主。父母从孩子出生开始就毅然担当起儿女的终生保姆和人生规划师:幼儿园受欺负爸妈要找老师兴师问罪,小学组织打扫卫生父母会跑来帮忙擦玻璃,孩子稍微大一点了也总不放心,担心早恋,害怕学坏,就连上了大学也要全家总动员,背着行李和孩子一起去学校报到。更有趣的是,孩子大学毕业了找工作,应聘面试的时候,父母站在后面替他回答问话。这些都是“直升机家长”。
案例
案例一
  主人公:乐乐(10岁)   
症状:写作业磨洋工   培训班不爱去   
周先生的儿子乐乐(化名)今年上小学四年级。别看才10岁,可是乐乐很忙,除了上学之外,周末还有英语、钢琴、书法和足球四个培训班要参加。据周先生讲,乐乐每次上课都由妈妈陪同;回到家,妈妈还要纠正乐乐的动作,巩固乐乐的记忆。最近,周先生发现乐乐写作业时间越来越长,而老师说并没增加作业量。看着孩子天天放学后在家“磨洋工”,周先生一生气打了乐乐一顿,“他竟然说我们不爱他,还威胁我们说要离家出走。”周先生告诉记者。 直升机父母
  分析:心理咨询师朴素云表示,乐乐是在用“磨洋工”这种方式来与家长消极抵抗,“他说自己不相信爸爸妈妈,自己就算很快写完作业也不可能被允许自由活动一会。”朴素云说,父母盲目跟风参加培训班,会增加孩子的心理压力,不利于心智成长。   案例二
  主人公:悠悠(14岁)   症状:学校的开心果   家里的闷葫芦   
悠悠(化名)今年上初二。在学校里,悠悠是公认的文娱骨干,是同学们的开心果;可是放学回到家,悠悠就变成了个“闷葫芦”。前几天,悠悠红着眼睛回到家,任凭父母如何询问也不肯说,最后把自己锁进了房间。悠悠的爸爸李先生火冒三丈地找到学校领导,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悠悠和几名女生为新年联欢会准备集体舞,结果一直没有编排好,一着急哭了鼻子。据悠悠的老师回忆,平时也经常可以看见李先生出现在校长办公室,要求帮女儿“解决受欺负问题”。
  分析:朴素云表示,很多家长都喜欢 “冲锋陷阵”为孩子“出头”,像李先生自以为在帮助女儿,其实是剥夺了她成长的机会。遇到这种情况,建议家长和孩子商量解决问题,列出几个方案,并告诉孩子这些方案分别会有什么后果,让他们自己选择。
危害
  直升机父母   “直升机父母”的过分保护,使孩子失去自由成长空间,不利于其独立性和社会性的培养。有了这样的“专机”,孩子用脚自己走的路变少了,久而久之,步入社会后变得难以适应。如果仅仅担心孩子迟到就动用直升机,那么当孩子长大成人后,面对社会上各种无法预料的艰难险阻,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和立足呢?   相比“直升机父母”,国外一些名人的育儿理念倒能给我们启发。石油大亨洛克菲勒家族非常注重培养子女的独立能力,孩子在学校读书时一律在校住宿,大学毕业后也都自己找工作;德国金融投资大亨梅兹勒家族让孩子上地区最普通的学校,每天走路或者搭公车上学,与所有同学一起玩耍、一起生活;“沃尔玛集团”华顿家族的孩子很小就开始打工,在商店里擦地板,帮助补充仓库货物。这些家长懂得放手,从小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和价值观,对子女爱得更深沉、更科学。   家长退一步,孩子进一步,这是学步的规律,也是教育的规律。聪明的家长懂得适时放手,帮助孩子培养良好的品质和习惯,学习各种技能和本领,这才是他们终身享用不尽的“财富”。与其动用直升机,不如让孩子和其他大多数同学一样,在现实社会环境中加以磨砺,体味堵车带来的种种滋味,岂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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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草机父母

原来听说过“直升机父母”,如今,又来了“割草机父母”。前者时刻观察孩子的一举一动,孩子一旦遇到什么挫折和困难,他们立马出手相助。后者则是前者的升级版,他们不等着困难出现,而是一直走在孩子前面,随时替他们清除障碍。

    The lawnmower parent comes as well-intentioned parents increasingly try to trim the problems from their children's lives.

    越来越多心怀好意的父母试图扫清孩子生活中的一切障碍,于是,“割草机父母”就出现了。

    Instead of hovering over their children closely monitoring them as helicopter parents are said to, lawnmower parents get out in front of their children to try and clear the way for them. They try to remove obstacles that children might need to negotiate.

    “割草机父母”不像“直升机父母”那样整天盘旋在孩子头顶、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而是随时赶在孩子前面,帮助他们扫清道路上的障碍。他们想要扫清孩子可能会面临的所有障碍。

    Constant monitoring, overscheduling and protecting children from their own problems can come at a cost. Overprotection may be contributing to the rising prevalence of anxiety disorders among children.

    持续监控、为孩子制定过多计划、不让孩子自己面对问题,这些做法最后都可能导致不良后果。过度保护可能是导致越来越多儿童有焦虑症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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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家长
    《怪兽家长》《怪兽家长》(日文:モンスターペアレント)是一部日本电视剧名称。Monster Parent,这一日造英语的意思是一次次对学校提出无理要求、妨碍正常学校管理的家长。哪怕只存在一个这样的Monster Parent,都足以摧毁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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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兽家长的主要类型
  学校依存型:早上就把小孩带到学校,在学校洗衣服等“不管什么事情都带到学校来做”   
自我本位型:要求担任演剧主角、习字要求极高甚至“要求学校为了孩子变更排课内容”   
操守无良型:晚上,上课的时间也打电话   
权利主张型:因为感冒而要求班级停课,或是要求退还餐费   
neglect(放弃养育、虐待)型:不给饭吃、不给洗澡、洗衣服   
自己的孩子被警告,就愤而冲进职员室,没完没了地申诉;清晨和深夜不断打电话到教职员家中,持续诉苦 ;因为孩子们吵架,所以到学校来要求处罚对方;因为孩子没有选上大队接力选手而来;孩子没把文件交给父母,而来指摘教师;要求“为了让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学习环境指定特定教职员”或“让我的孩子成为学校代表参加地区事务”等等‘   突然接到教育委员会的匿名电话指称“○○小学○年○班的○○儿童因为受到班级排挤而不愿意来学校”;抗议高中入学考试的合理性和不服绝对评价(评定的比例在规定上很严格,相对评价,几乎没有纠纷发生)通知单的评定(特别是在美术等术科方面,因为很难有客观的评价)。 在讨论学校的网站批评及攻击学校或教职员(虽然是少数不过还是有);把“导师没来迎接迟到的小孩”等不讲理的事情向学校申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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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点特稿第828期
怪兽家长变形记
本报记者 从玉华 陈倩儿 《 中国青年报 》( 2012年02月15日   12 版)




    屈颖妍与3个女儿在一起。


    屈颖妍在香港的一场讲座


    过度保护孩子的“直升机”父母(漫画)

    编者按:

    不客气地说,华人世界的家庭教育,有时让人觉得像是进了动物园。前有虎妈、狼爸,最新又出了鹰爸——都是兽类或猛禽。这似乎不是一个“公理自在人心”的话题,而是“褒贬各有依据”。我们呈现怪兽家长的故事,希望能引发读者诸君,无论正反方,细加考量。

    自从有了孩子,屈颖妍就辞掉香港《壹周刊》副总编的职务,当了全职妈妈。她怎么也没想到,对付3个孩子,比办好一本杂志要难得多。

    她说,一到下午4点放学,她就和全香港的母亲一起,变成了“怪兽家长”,不过有的是大恐龙,有的是小恐龙罢了。

    她眼里,香港的教育就是一场“人肉宴”,人人都想避席,却人人都要出席;人肉没人想吃,但人人都要吃,一口一口,由苦舌涩脸吃到成为习惯。屈颖妍说,觉得自己就是鲁迅笔下那个吃孩子的女人,伤口在冒血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们。

    于是,她花半年时间写了《怪兽家长》一书。谁知数月就在香港再版了6次。如今这个对付三囡囡的“超人师奶”成了大名人,在全港各学校举办了几十场讲座。

    香港也掀起一股反思“怪兽家长”的热潮。很多家长拿着这本书,照镜子般对照自己的行为,问“我今天是怪兽吗?”

    “妈妈,为什么你不笑?”

    屈颖妍说自己并不是一夜间“头上长角”成怪兽的。

    在大女儿上幼儿园阶段,她一直很快乐。她帮女儿选的是一家放羊式教育的幼儿园,母女都满意。当时有朋友警告她:“你惨了,这家幼儿园的孩子出来,是不识字的。”而朋友的5岁小孩已经会写“警察”了。

    大女儿上小学一年级,她才意识到问题很严重。一年级的课堂,老师不讲乘法口诀,直接布置乘法作业。老师问:“谁不会背乘法口诀表?”只有她女儿和一个男孩举手。原来绝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在幼儿园或者课外补习班学过口诀表了。

    在香港,补习班非常普遍,几乎每个孩子都在上。曾有机构做过调查,香港孩子放学后最高补习记录为5个小时。现在连幼儿园的3岁娃娃都上补习班。因为香港的幼儿园只上半天课,很多家长就报两个幼儿园,早上一所,下午一所,一所学普通话,另一所学英文。前一所幼儿园12点才放学,后一所下午1点就上学了。一些家长天天接送,小孩在车里换校服,吃东西。

    “香港家长最害怕的不是孩子去援交,去吸毒,而是孩子有空闲。”有家长说。

    港人把这种现象称作“催谷”,催着稻谷早早成熟的意思。

    屈颖妍还惊讶地发现,身边的港妈港爹,在港孩上小学前,就打响了“持久战”、“货币战”。香港的很多小学是名牌中学的直属小学。有的家长不惜斥资数百万港元在名校附近置业;有的家长作好“两手准备”,报读多所小学,作为孩子未能电脑派位入心仪学校时最后的安全网。还有很多人为了孩子上名校,帮孩子报假地址,做假材料,他们一边教孩子要诚实,一边教孩子说谎应付学校的核查。“现在香港很流行这个,为了择校,不择手段。”

    上小学如此,小升初更如此。甚至有的家长动了苦肉计、苦情戏。

    一个父亲想女儿进某所名校,但女儿考不上。他四处打听,发现早几年有一个办法是行得通的,就是每天早上家长带着小孩站在学校门口,像秋菊打官司一样。他听说之前有家长连续这样站了两个礼拜,校长就忍不住站出来说,“好吧好吧,收你了!”

    这家人就商量到底是爸爸还是妈妈带着孩子去好,最后觉得男人带着女儿场面更可怜,决定让爸爸去。他还跟屈颖妍说:“你不要把我的故事写出来,不然人人都学我,这招就没用了。”这个男人是一家报社的高管,统领一干人马,可他还是要带着女儿站在那里。

    浸在“催谷”的潮流中,屈颖妍发现自己也慢慢变成了“疯婆子”。她感慨,带孩子,你的付出和收获是不成正比的。你很努力地叫她,把作业做好啦,她还是鬼画符;你努力了半小时,她还是只写出一个字——真的比上班还惨。直到有一天,她忍无可忍把大女儿的书包从三楼扔下去。

    为了学业,亲子关系越来越差。有一次大女儿问:“妈妈,为什么你不笑的?”屈颖妍突然醒悟,原来自己真的不会笑了。

    她成了“怪兽家长”。

    她这才开始有系统地做研究,听很多讲座,看很多书,探讨为什么香港的小朋友没了童年,为什么只要你做了家长,就一定变怪兽。她还打算去读教育学位,她发现“家长教育”其实是一门课,还是硕士课程。

    在不久前的一次讲座上,她问家长们:你最经常对孩子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台下很多家长说:“快点快点!快点吃饭,快点做作业!”

    美国《读者文摘》曾做过一次调查,访问了亚洲8个地区,3000个14~18岁的孩子,对父母的评价。结果香港父母的得分排名倒数第二,失分的最重要原因是“父母没有时间与孩子沟通”。

    屈颖妍说,香港家长常常只会这样与孩子对话。女儿说:“乌龟死了……”家长说:“你做作业了吗?”一位中学校长无奈地说,其实少当几分钟的怪兽没那么难,至少你可以把孩子的话有耐心地重复一遍:“哦,乌龟死了……你做作业了吗?”

    当今最难教的,是家长,不是学生

    在调查中,屈颖妍发现老师越来越难当了。很多老师感慨:当今最难教的,是家长,不是学生。家长认为只要付了钱,全世界都要迁就自己。

    有个体育老师称,现在的孩子都不愿意“坐在地上”,球场也好,礼堂也好,户外大草坪也好,你一声令下“原地坐下”,十有八九都没反应,孩子们慢慢腾腾、不情不愿,有的找废纸,有的分纸巾,小心翼翼地垫着屁股,勉勉强强地坐下来,就像怕沾狗屎一样。

    “都是少爷和小公主,当妈的教他们,地上脏,千万坐不得!”老师没好气地说。

    跟动物接触完要洗手,固然是应有的清洁态度,但凡事都在第一时间想到“干不干净”这个问题上去,也是香港家长的普遍育儿准则。摸完一只狗或是一只兔子,父母总是在耳边“洗手、洗手”地呢喃催促,只会混淆孩子的视听:我刚才是不是摸了一堆粪?还是一团细菌?

    在老师们眼里,自己的职责越来越像保姆。有孩子绊倒了,流血了,家长可能会在第一时间找个律师告学校:“学校没有做好保护措施,墙体没有包软垫,要赔偿!”

    有一次,屈颖妍到幼儿园接孩子,老师煞有介事地说,孩子大腿上被蚊子叮了两口,怕孩子药物过敏,没有涂药,但手上这个蚊肿,是早上来校之前就有的。屈颖妍惊讶极了,3个蚊子包,都要分清责任,显然,此类问题以前有家长投诉过。屈颖妍感慨,原来老师在教学以外,还要替每个孩子看好每一寸肌肤。

    一个学生没有完成作业,放学后老师把他留在学校里做作业,结果家长却跑去教育管理局,投诉那个老师对小孩进行“人身禁锢”。

    “现在的家长给孩子营造的成长氛围,太多漂白水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屈颖妍叹气。

    她还指出香港出现“非典一代”的教育问题。在“非典”时期,一些婴幼儿因为成长在家长过度保护的环境里,沙滩没去过,到公园能免则免,没消过毒的东西不能碰,家长只差替孩子们呼吸了……于是,孩子对世界的感觉近乎于零。

    磕磕绊绊的学步日子里不易察觉出端倪,随着年龄渐长,问题开始显现。不会走平衡木,不能攀爬,荡不了秋千……父母一直认为是娇生惯养下的相关行为而已,直至幼儿园老师提议他们带孩子看医生,才惊觉孩子患上了“感觉统合失调症”,是中枢神经系统的障碍。后来发现,原来“非典”这年出生的很多香港孩子都患此症,有不同程度的行为病征。

    屈颖妍说,瘟疫时期对初生婴孩的过度保护,竟诱发出另一种“行为瘟疫”来,这该是大家在喷洒消毒药水时始料不及的。

    在她眼里,家长过度保护孩子的例子比比皆是。大街上,有的是5个大人带一个孩子出游,这样的盛况“像古代皇帝出巡,就差一辆马车几头象了”。

    她还发现,家长们带孩子出门,总伴着超大的背包,各种准备一应俱全。甚至会有一把小剪刀,专用来剪肉剪菜。在妈妈们眼里,菜太长哽喉,肉太大窒息。小孩的乳牙,于是成了多余的,像盲肠。9岁的女孩还在吃剪碎的食物,这样的孩子,到了乳牙甩掉的年龄,牙还没发挥作用。

    近年医生发现,这股剪食物潮的后遗症,就是港孩的颚骨发育比外国孩子慢,大牙的牙床比同龄外国孩子细小。

    屈颖妍说,对于孩子,我们从来都是“舍不得”的,舍不得他们跌倒,舍不得他们受伤,舍不得他们失败,事事为孩子强出头。“每一步,我们都功利地计算周详。”在“金钟罩”下,我们圈养出了一个个没痂没疤的完璧孩子,也孕育出了一群群张牙舞爪的“怪兽家长”。

    如今,香港社会已发现“港孩”问题越来越严重,大伙又一窝蜂地去找出路。民间办起各种“自理能力班”,花1000元学扣钮扣、穿衣服、绑鞋带、洗碗……甚至有人嘲笑,如果上课环境许可,还要教冲凉洗头,七八岁不会洗澡的孩子大有人在。

    家长戏称,香港的孩子,“吃苦是要给钱的!”

    最近,香港又兴起一些“兴趣班”,200元港币一堂课,帮着教孩子用简单电器,如电饭煲、电磁炉、微波炉、榨汁机之类的,还“加送”教授最基本的淘米煮饭和烧水。总之,孩子的一切都可以在各种补习班里“学会”。

    有人形容“港孩”的特征为:自理能力低、EQ低、抗逆能力低。

    “热门美剧《迷失(LOST)》如果放到香港来拍,两集就拍完了。”做讲座时,屈颖妍说,“第一集大家掉下飞机;第二集人人死光光。”现场一群小学家长,大多笑不出来。

    一屋子证书,却没有一张是学做人的

    在香港,对一个初来乍到者而言,寻找没有任何外形特征的“怪兽家长”并不难,只要下午4点准时出现在各学校门口,就能“一网打尽”了。

    在屈颖妍眼里,校门前是个“是非地”,一切流言蜚语都在那里展开、蔓延。10来分钟里,等待孩子放学不是重点,互相打探成绩才是关键。

    “你女儿这次考了第几?”

    “第12名。”

    “不是吧?你没有同她温习吗?你怎么做人家妈妈的……”

    “你女儿星期六有没有学剑桥英语?”

    “没有。”

    “语法班呢?”

    “没有。”

    “奥数?”

    “都没有,那她都学什么了?你怎么做人家妈妈的……”

    在校门前等放学,屈颖妍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评语:“你怎么做人家妈妈的!”

    正是在这样的“怪兽角斗场”,屈颖妍渐渐明白家长过度保护孩子的背后,其实是在保护证书,保护分数,保护孩子的所谓“竞争力”。

    她断言,如果大学学位能用子女童年的眼泪换回来,香港家长绝对趋之若鹜。就像导演张坚庭所说:香港一幢大厦,大抵有八成家长是虎妈。

    香港有整套法律来对抗虐待儿童的行为,“打打手板也要被拉去坐牢”是许多家长挂在嘴边的话。但在屈颖妍看来,香港的孩子从背起书包去学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承受精神虐待。小学生像棵圣诞树一样,身上挂满各种培训课的书包,每天超过10个小时地不停学习。

    香港教育评议会副主席、香港风采中学副校长何汉权曾说,在香港,大学本科(政府资助的大学)的入学率只有18%,精英教育一直是香港教育的主导。“精英教育一天不死,怪兽家长一日不灭。天下父母心,个个都有怪兽的脚印。”

    在专家眼里,这些虎妈栽培孩子的“铁人计划”,培养了孩子的争胜心、必胜心,有时渐渐忘了一些胜负以外的心灵教导。接受“铁人计划”培训的孩子,看似样样懂,但原本最基本的生活和快乐的能力反而不懂。

    在屈颖妍这个老记者看来,家长们该保护的不保护,不需要保护的却护得严严实实。

    她举例子:一个老师强调上课一定要带琴谱,讲了许多次,仍有人当耳边风,于是老师规定,以后没带琴谱的不用上课,会立刻被赶走。有学生继续如是,老师唯有信守诺言,把他赶走。谁知道学生家长却跑来理论、投诉、大发脾气:“我付足了学费,你有什么权力赶我的孩子走?”

    这个老师说,其实,那些父母应该多谢我才对,我们教琴之外也帮你教孩子啊,“可惜他们都不领情”。

    屈颖妍感叹,这一代的孩子,懂得的技能很多,琴、棋、书、画、跆拳道、游泳……样样皆能,一屋子证书,却没有一张是学做人的。

    孩子小的时候,做家长的最关心的是“干不干净”;等孩子长大了,父母的关注便迅速转移到“有什么用”上面去。比如,参加童子军,有什么用?学跳舞,有没有份去比赛?卖旗(香港慈善机构募集善款的一个重要渠道),会不会有人给记优点?入校队,升中学时会不会加分?参加交流团,有没有证书拿?在学校做义工,有什么好处吗?

    家长帮孩子算计每一步,每一分。一次期末考试中途,有学生发现试卷的题目有错,于是监考老师决定找全班唯一一个已经完成试卷的学生A,到同年级的教室里向其他几个班的老师通报。

    A拒绝了,原因是他打算再检查一遍试卷。老师坚持让他去,他再搪塞,如此往返,A向老师拒绝了3次,结果还是悻悻然跑到各个教室去通报。

    回来再检查试卷时,他发现了一个错误,却没有时间改了。回家后,A为那丢掉的几分闷闷不乐,妈妈问了原因,立即向学校投诉。家长的理据是:为什么是我儿子,为什么不是B或者C?

    在家长的一贯想法里,吃亏的事谁都不想做。但家长认识不到,孩子少了那几分,又多了些什么。

    屈颖妍说,这些年,孩子们走得都比前人快,3岁已经学会上网,5岁便学会3种语言、4种乐器,7岁便懂得制作PowerPoint……但待人处事应有的态度却被遗忘了,或者应该说,是被牺牲掉了。

    在她看来,许多家长为了保护孩子,而蒙蔽了是非与心灵。

    不久前新闻说,香港康文署举办了一个阅读比赛,胜出的是一名小女孩,才5岁,一个暑假读了4277本书。屈颖妍说,大家其实都知道,这大概是家长帮孩子作假的结果,家长自己去图书馆借书,然后盖章签名,“证明”孩子都看过了。

    屈颖妍还举例,有一次她女儿参加一个徽章设计大赛,女儿自己在一张纸上画,但另外一个胜出的小孩,居然把徽章设计图做成了Flash,用动画解释设计。后来那个小孩承认,Flash是他爸爸帮他做的。

    “这怎么会是一个公平的比赛呢?但小孩子从小就习惯了这个。”屈颖妍说,现在很多家长,只要牵涉到比赛,因为要拿奖状、证书,那爸爸妈妈一定会尽力去帮忙。

    不知不觉,孩子实际上成了家长手上用来炫耀光彩与成就的大钻戒,大家都要自己的孩子闪闪发光。有一所学校要同学扮演白雪公主和7个小矮人的故事,可由于家长都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演小矮人,最后校方只好改写了故事,将之变成“8个白雪公主”。

    这让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屈颖妍想起《病梅馆记》。千个孩子,本该有千种个性,但今日人人都被修剪成一模一样的病梅盆景,好看、值钱,却不健康。

    “你的卖点就是没有证书”

    瘦弱的屈颖妍想跟香港教育抗争下去。在旁人看来,她也的确比一般人多了些资本。比如,她有3个女儿,有3块试验田。

    大女儿上小学时,这个自称很温柔的母亲变得越来越狂躁,一到下午4点,她准时变成“女巫”,她撕孩子的作业本,要求孩子成绩好。

    可二女儿、小女儿上学时,她放松了很多。一次放学后,二女儿突然跟她说,“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屈颖妍说:“为什么?”孩子说,因为同学听写没得100分,回去妈妈都要打要骂的,但你却没有。

    她深深地感觉到,香港教育病入膏肓,家长变怪兽,怪兽逼港孩,大家都浮沉在教育漩涡中,半死不活。她说,如果允许,她相信百分之百的港孩都会逃学。

    菲律宾香港人质惨剧发生后,大女儿看到电视台记者访问痛失父母的孤儿时,感叹说:“他们真好啊,不用上学了。”屈颖妍瞪大了眼睛问:你说什么?难道你宁愿用父母双亡来换一个不上学的机会?

    这深深地刺激了屈颖妍。她一直等待着一个群组——反畸形教育。可她没等到,家长们边骂边随大流。连屈颖妍自己也暗叫,自己也不过是人群里不甘心又不敢造反的“蚁民”。

    她的朋友说:如果香港有人搞反教育制度的游行,人数肯定超过50万。

    屈颖妍答:好吧,那就由你发起吧!

    朋友问:为什么不是你?

    屈颖妍明白了,大学都是顺民,只能消极地反抗。但其实她自己非常期待香港教育来一场革命,要的不是孙明扬(香港教育局局长),是孙中山,推倒一切,重头再来。

    明知这不可能,她只能凭一个母亲微弱的力量做些无力的反抗。暑假,她四处带女儿去旅游,希望看到孩子们平时在学校里所没有的快乐。

    她尝试用3种实验方式去处理很多教育问题。

    第一个孩子摔倒的时候,她非常心疼:“哎呀惨了!我背你吧!”

    第二个孩子摔倒,她学会了克制:“你怎么样,骨头没事吧?没事的话就试试自己能不能站起来走路?”

    第三个孩子摔倒,她装作看不见,“我们爱她,但不一定要帮她走那一条路。”

    她还从龙应台的文章里寻找启发。她说,龙应台书里一幅画面让她记忆深刻。一个毛毛雨天,母子俩在湖边散步,龙应台想为儿子打伞,儿子一闪一缩地推开。然后是又一幕画面,漫步中的妈妈给儿子指点风景,“看,那里多美……”儿子的反应竟然是把母亲的手按下来,“我看到了,别指……”

    渐渐地,屈颖妍不再像紧张得张开每根刺的刺猬。她理解了,教育是一个松手的过程。

    可手放得太松,现实的问题就会马上横冲直撞过来。大女儿小升中的时候,没什么证书和奖状,别人却有很多,什么朗诵比赛、绘画比赛、阅读比赛,甚至吃水果比赛的。事实上,为了迎合这些家长的需要,现在香港任何儿童活动都会颁发证书或奖状。一个简单的手工班都有证书,如果没有,结束的时候家长会直接投诉。

    女儿当时很着急,说:“惨了,我没有什么证书。”屈颖妍鼓励她:“你的卖点就是没有证书。”

    这位作家妈妈帮女儿做了一个很小的简历,放进了一些家里和学校里的相片,开头屈颖妍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教育是一场马拉松》。她说:“我的女儿现在不是跑第一,她在落后,但不等于到终点时,她不会跑第一。教育不应该放弃任何人,即使她真的跑到最后,我们也应该为她鼓掌。”

    女儿自己也写了一篇,题目是《我没有证书》。她介绍了自己在小学参加排球队、参加红十字会的活动,她说尽管这些不能在分数上反映出来,但“这些在我心灵里,我希望将来你们可以看到成果”。

    不管怎样,女儿最后真的考上了心仪的学校。但在下午4点的“怪兽角斗场”,有家长口气酸酸地对屈颖妍说:“因为你是名人呗。”

    孩子复仇

    屈颖妍四处做演讲的时候,日本也正在进行一场对抗“怪兽家长”的教师保卫战。事实上,这个名词正源自日本。

    东京市政府如今耗费1000万日元,出版手册,以教授老师应付“怪兽家长”的招数。

    美国电影明星马特·达蒙也像屈颖妍一样,正努力给自己脱掉“怪兽家长”的帽子。他病得不轻,他对孩子的过度保护欲,连老婆都看不下去,昵称他为“红色警戒”。他们家的4个女儿连睡觉都不得安宁,达蒙常会去摸摸看她们有没呼吸。有一回实在管太多,还被女儿狠狠咬了一口,结果马特还骄傲地到处炫耀说:“齿痕是战利品!”

    准确地说,在美国,大家更愿意将这种父母戏称为“直升机父母”。他们在学校、操场和课外活动地点转悠,像直升机一样盘旋在孩子头顶,与孩子紧紧绑在一起。

    针对最近几年美国父母对于孩子的过度教育行为,很多人开始发动一场“慢教育、简单教育和散养教育”的变革。

    大家都在讨论D·H·劳伦斯在1918年讲的一句话:“如何开始教育子女?第一原则是:不要管他。第二原则是:不要管他。第三原则是:不要管他。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开始。”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劳伦斯说起来容易,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

    其实,就连屈颖妍也知道,自己还是个“半怪兽”,没有完全脱帽。

    最近的一个下午,屈颖妍在香港风采中学面向近百位家长做讲座。讲座结束后,一位父亲站起来,意味深长地问:“屈小姐,你对你女儿的分数有什么要求呢?”屈颖妍回答:“我还是要求她们保持中等,她们的爸爸常常说,不是倒数就可以了,但我做不到。”

    坐在记者身旁的风采中学校长何汉权偷笑着说:“她嘴上说要求中等,实际就是中上了。”

    屈颖妍做不到完全放下。事实上,不久前,《清明上河图》来香港展出,她很想带孩子们去看,可那意味着,孩子看完后回家做作业会写到夜里12点多。为此她纠结了很久。

    后来她还是带着女儿去看了,但回到家里又和女儿大吵一架,因为女儿困极了,不肯做作业。

    屈颖妍想改变,但整个环境就是这样,她像是进了一条死胡同。

    有很多人担心,为人父母者从他们的父母那儿中了毒,又把毒传给孩子,就这样一代代传下去,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撞车事故。怪兽家长的故事,会代代延续下去吗?

    如今,澳门的一家图书中心用了一整列橱窗展示这本书,引起了很多澳门“怪兽家长”的共鸣。在中国内地,这本书也通过微博广为传播。

    有家长给屈颖妍写信说:我们根本就把孩子当作掌上电子宠物,按一个键,要他吃就吃,要他拉就拉,我们从没想过孩子的感受。有家长称,《怪兽家长》像一剂凉茶,让家长在变身刑警狱卒快要把孩子“处决”的边缘,悬崖勒马。

    还有人鼓励她:出这本书本身就是对教育最大的对抗,你不是“蚁民”,你干了老虎干的事儿,咬破了一方铁栅栏。

    令她想不到的是,在内地,一本《斗妈大全》在网络上迅速蹿红,作者是两个北京的四年级小女孩,用漫画的形式记录了20余招“斗妈”招式。

    如今屈颖妍出了《怪兽家长2》。鹅黄色的封面上,画着很多小猪,它们或作沉思状,或呼呼大睡。她给这本书取了一个副标题:孩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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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出现直升机父母一说,日本前几年有个电视说怪兽家长,看看中国的情况似乎两者都有的,也许发达国家经历的,我们现在也要开始经历。比如说的老师因为压力而自杀的事情,似乎近年来也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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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ET
  尼特(英语:NEET)是指一些不升学、不就业、不进修或参加就业辅导,终日无所事事的青年族群,其英文全称是:“Not in Employment, Education or Training”。最早使用于英国,之后渐渐的使用在其他国家;在英国,尼特族指的是16~18岁年轻族群;在日本,则指的是15~34岁年轻族群。
各地的名称
  尼特族是世界性的社会问题。主要在发达国家和经济高增长、生活水平高国家的青年阶层中产生。在香港则称之为双失青年(失学兼失业的青年);在美国称为归巢族(Boomerang Kids),意指孩子毕业又回到家庭,继续依靠父母的照顾及经济支援;在中国被称为啃老族,靠啃食父母老本生活;在台湾则被称为家里蹲。
尼特族的心态
  高等教育的普及化,大学毕业人数逐渐增加,因为高学历的心态以及受到近年经济不景气的影响,有不少人求职困难四处碰壁,也不愿低就高劳动低薪资的工作,造成心理受挫或不平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现代部分被称为草莓族的青年吃不了苦,不愿去从事太辛劳的工作,要求工作轻松钱又多,常以参加国考等各项考试为拖延借口,对亲友假装为全职考生,呈现空等状态,没工作也没升学进修。对于家庭生活的依赖和对于社会生活的不习惯,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尼特族亦可以说是“自愿性失业”的一种。   
中国社会上流传这样一段对尼特族的形容:“一直无业,二老啃光,三餐饱食,四肢无力,五官端正,六亲不认,七分任性,八方逍遥,九(久)坐不动,十分无用。”
尼特族的特性
  可分为四类“眼高手低型、丧失自信型、自闭型和家庭溺爱型”。   眼高手低型 对于自己的现实工作有着超出能力的待遇要求,导致好的工作找不到,差的工作又不愿意做。 丧失自信型 因工作经验失败,对往后就业心存挫折,信心遭受打击,不敢再面对就业。 自闭型 从小与社会接触环境自然隔阂造成。 家庭溺爱型 从小受到家人的期待,升学只为了满足家人的期待,拥有学历却不就业,有自己的想法,追求自由。
尼特族衍生的社会问题
  尼特族依附家人而不就业,除了本身没有自行谋生能力外,也造成家人的负担;而家人的生活供应,并不能长久养到生命结束那天,会加速家庭经济的危机。不就业的人口增加,相对的社会上要救济的人数也会增加,整个社会经济曲线亦会呈现向下的趋势。家庭气氛也会连带受影响,成天不做事的尼特族赖在家中,家人会担心自己儿女的未来,除非是有钱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养活下一代;不然,多数家庭会产生争吵,家庭不美满,人的心理也会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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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梓瞳zt 于 2012-7-2 16:33 发表 \"\"
那怎么办呢?现在周围都是如此啊
首先自己要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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