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教护教学——谁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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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26 克雷格 橡树文字工作室
我(William Lane Craig)受邀作今年的 斯托伯 Stob 讲员令我深感谦卑与荣幸。(斯托伯演讲是在密歇根州大激流城的加尔文神学院举行的一个纪念享利·斯托伯的年度演讲。)实际上,您们对我的爱戴令我感到有些羞愧。 我们都有倾向用希望能打动人的学术讲座来辩护斯托伯讲员的选邀。但是,普兰丁格 Plantinga院长的电话清晰的对我表明这既不与期盼的目的一致,也不与这些讲座的听众相符。我原想讲基督教哲学上神学的一些关键问题,但普兰丁格院长鼓励我,与其讲那些,不如讲基督教护教学的问题--一个显然为亨利·斯托伯所珍爱却在近年来被忽视的主题。 他鼓励我用我这些年作基督教护教士的经验,来分享对这门学科的一些非常实际的想法。 所以,这就是我决定要讲的主题。
今晚我们问自己这个基本的问题:基督教护教学,谁需要它?
首先,我认为我们应该区分护教学的必要性和有用性。 这种区别是很重要的。 因为,即使护教学被证明为不是绝对必要的,也并不意味着它因此是无用的。 例如,会打字并不是使用电脑的必要条件,您可以看着键盘搜寻字母敲击,像我这样,但是打字技能对电脑的运作是非常有用的。 抑或,保养您的自行车并不是骑车的必要条件,但是维护一个润滑的机器确实有利益。 同样,基督教护教学也能有显著的作用,即使它在某种目的上不是必要的。 因此,关于基督教护教学,我们不仅需要问“谁需要它?”还需要问“它有什么益处?”
基督教护教学——它的定义
基督教护教学可以定义为基督教神学的一个分支,它试图为基督教真理的声明提供合理的根据。那些轻视护教学的人,倾向于针对基督教信仰所谓的的必要性来衡量护教学的价值。 一些思想家,特别是荷兰归正派的传统,把这个作用视为不必要的,有时甚至是误导的。
现在,我完全赞成当代的所谓改革知识论者(译注1)如普兰丁格Alvin Plantinga的观点:保证任何人可以得到基督教信仰,护教学的论点和证据并不是必要的。神学理性主义者争议(或今天被误导地被称为证据论者)基督教信仰在缺乏明确的证据之下是不理性的,这说法很难与圣经经文一致,这教导似乎暗示:对基督的信心可凭着圣灵在内心的见证立即就有了依据(罗马书.8.14-16;约翰一书.2.27;5.6-10),以致论点和证据变得不必要了。我在别处曾描绘圣灵见证的特征为自我验证,对于这一观点,我的意思是(1)圣灵的体验对于有过或回应的人是真实无误的(虽然不见得是不可抗拒或不容置疑的);(2)这样的人不需要补充论点或证据,来理解和确信他正在体验神的灵;(3)这种经历无论是从对宗教经历到对神的经历都不是任何议论的前提,它乃是对神自身的直接的体验;(4)在某些情况下,圣灵的体验意味着对基督教某些真理的领悟,如“神的存在”、“我与神和好”、“基督活在我里面”等等;(5)这样的体验,不仅给人提供了对基督教真理的主观确据,而且还提供了那真理的客观知识;(6)对于完全顺服圣灵的人,任何与那真理不一致的论点和证据,都会被圣灵充满的体验掩盖过。
基督教证据论者可能坚持认为,即使基督教信仰在缺乏明确的护教论据之下仍能得到保证,然而他至少必须具备防御的护教资源来击败他所面临的各种异议。 即使较为温和的声明也是草率的,因为,如果圣灵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有足够强大的见证(就像它应该的那样),那么它就会全面压倒对基督教信仰所提出的异议,因此排除了甚至于防卫式护教学的需要。 一个过于无知或缺乏装备来驳倒反基督教论据的信徒保证会将他的信仰建立在圣灵见证的基础上,即使面对这种无法驳倒的异议。 即使一个人,面对反对基督教有神论和对他来说是没有答案的的异议,但因为圣灵的工作,在他认知的权利下,不,是在他认知的责任下来相信神。 因为建立在客观的、圣灵真实见证的信仰是理性的不能击败的拯救的一部分,即使他完全丧失护教的论据,信徒的信仰也得到保证(犹如现今大多数基督徒和贯穿教会历史的基督徒们)。
相比之下,基督教的证据论者面临着极大的困难:(1)对于所有缺乏能力、时间或机会来理解和评价论点和证据的所有的人,他会否定他们信基督教的权力。 这个结果无疑会将数百万的基督徒托付于不信。(2)那些得到了更有力的论据反对基督教有神论的人们,只是为他们的不信在神前找了一个籍口。但经文上说,所有的人没有籍口不回应他们得到的启示(罗马书.1.21).(3)这种观点产生了一种理性精英,哲学家和历史学家的祭师,他们将主宰民众,不论对他们来说相信福音是否合理。 但是确实,对于回应圣灵的指引、呼唤主的名的每个人,信仰是可获取的。(4)信仰经历了变幻无常的人类理性和流沙般的证据,使基督教信仰在一代显得合理,在下一代又不合理。但圣灵的见证使每一代人与基督同在,从而保证了信仰的坚实基础。
基督教护教学——它的作用
所以,我事实上不认为基督教护教学是使基督教信仰得到保证所必要的因素。 但这并不表示基督教护教学因此是无用或无益于保证基督教信仰。 如果自然神学和基督教证据的论据是成立的,那么对于理解它们的人,基督教的信仰通过这样的论点和证据得到了保证,即使在缺失这些论点和证据之下那人仍然会得到保证。 这样他的基督教信仰就有双重的保证,在这层面上,他享有双重的保证。
设想拥有这样一个具有双重保证的基督教信仰的巨大好处。 除了圣灵的内心见证,还有坚实的论据支持宇宙存在着一位创造者和设计师、或耶稣生平记载在新约圣经及其历史可靠性的证据,这些充分的论据,可以增加一个人对基督教真理声明真实性的信心。 在普兰丁格的认知论模型中,至少人们会有更大的保证来相信这些声明。 更大的保证导致更容易引领一为非信徒决志信主,或启发一位信徒更大胆地分享他的信仰。 此外,除了在圣灵的见证以外,基督教真理声明的独立保证的易取性,可以比较容易地致使一位非信徒在他听到福音时回应圣灵的引领,同时在信徒灵命枯竭或怀疑时提供认知论的支持。 拥有这基督教信仰的双重保证在您可想象到的许多其他方面都是有益的。
所以,问题是:自然神学和基督教的证据能保证基督教信仰吗?我认为它们能。 在我出版的作品中,对于神的存在,我阐述了并辩护宇宙论、目的论、价值论以及本体论的论据于各版本。 我也为有神论进行辩护,反驳无神论思想家提出的对信仰神的最著名的异议,如邪恶的问题、神的隐藏性、和有神论的一致性。 而且,我还支持:耶稣激进的个人声明的真实性,他的空坟墓和他的死后显现于不同的个人和团体的史实性,以及最早信徒们出人预料的信仰--神已将他从死里复活。 此外,我使用规范的标准来评价历史假设,对这些事实的最好的解释就是信徒们自己提供的:神从死里复苏了耶稣。
如果这些论点是正确的,那么自然神学,基督教的证据,和圣灵的内心见证,都成为基督教有神论信仰的根据。 因此,尽管辩护的论据并非必要条件来理解基督教的真实性,他们仍然是充分的,这个基督教信仰的双重依据是大有益处的。 因此,改革认知论的成功和神学理性主义的失败,决不意味着护教学是无用的或不重要的。
不仅如此:即使基督教护教学对于保证基督教信仰不是必要的,基督教护教学在其它目的上也可能是有用的,甚至必要的。 请允许我提三个目的,基督教护教学在它们的实现中起着极重要的作用。
1. 基督教护教学在塑造文化上是非常重要的
在今天的西方社会能有效地宣讲福音,护教学是有用的甚至是必要的。 一般来讲,西方文化已深入后基督化了,它是启蒙运动的产物。 启蒙运动被引入欧洲文化并为世俗主义的酵母,到现在已渗透到整个西方社会。启蒙运动的标志是“自由思维”,即是通过不受约束的人类理性来追求知识。 尽管这样的追求必然导致非基督教的结论--这绝不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大部分最初的启蒙运动思想家自身是有神论者,但启蒙主义思想之所以有压倒性的影响是因西方知识分子不认为神学知识是可能的。 神学不是真知识的来源,因此,它不是一门科学。 这样,理性和宗教起了分歧。 惟有自然科学的释放并以其观点作为我们了解世界的权威向导,并且确信的假设是――出自真正的科学的图画是一幅彻底的自然主义的图画。 坚定不移地跟随理性追求走向其最终目标的人会是无神论者,或充其量是不可知论者。
这些文化的影响为什么重要?只因为福音从不会孤立地传闻。 它总是在一个人生活的文化环境背景下传闻。 在基督教仍被视为理性上可行的文化环境中成长的人,将对福音显示出开阔心胸,这是世俗的人所没有的。对于世俗的人,您不妨让他像信奉神仙或精灵那样信奉耶稣基督!或者,给一个更实际的解释,就像一位哈瑞奎师那Hare Krishna的信徒,在街上接近您并邀请您信奉奎师那。 这样的一个邀请显得特别怪异、畸形、甚至滑稽。 但是对于孟买街上的一个人,我猜,这样的邀请却显得很合理并会得到回应。 我担心,福音宣教士在波恩、斯德哥尔摩、或巴黎的街道上,看起来就象奎师那信徒一样怪异。
在北美等待着我们的是继续有增无减地陷入世俗主义,这在欧洲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大多数欧洲人保留着与基督教的名义上的联系,只有大约百分之十是虔诚的信徒,其中不到一半的人在神学上是福音派。 在欧洲个人宗教派别中最显著的趋势是那些被归入“不信教派”的增长,这类的人口从1900年几乎是百分之零到如今超过百分之二十二。 因此宣教事工在欧洲比起美国更是困难重重。 我在欧洲住了十三年,当我在那里的时候,我在整个欧洲的大学校园里作传福音式的演讲,我可以亲身证明这有多么的艰难。甚至福音传闻的机会都很难获取。 例如,我记忆尤新的是,当我在葡萄牙的波尔图 Porto大学演讲时,学生们是如此的不相信面对的是有两个欧洲大学博士学位的基督徒,他们怀疑我实际上是一个江湖骗子。 他们甚至打电话给比利时鲁汶Louvain大学(在那里我是一个客座研究员),以确认我和大学的联系!
美国正沿着这条同样的世俗主义道路,只是稍落后一段距离,而加拿大介于两者之间。 加拿大陷入世俗主义的形势是严峻的。1900年,福音派信徒占加拿大人口的百分之二十五。到1989年,加拿大的福音派信徒已跌至不到人口的百分之八。 在加拿大各地大学校园演讲的经历让我感觉到,加拿大体现着一种中部大西洋文化,在沿着欧洲世俗主义的道路上,比它的南部邻国走得更远。 多元主义和相对主义,是加拿大大学的传统看法。 政治上的正确性和法律对演讲的控制,扼杀了道德关键问题的辩论,并成为压迫基督教的思想和制度的武器。 加拿大的陷入世俗主义表明,维护一个支持基督教信仰的文化环境对于确保宣教事工的有效性是多么的重要。 幸运的是,在过去十年中,加拿大的福音派信徒已经开始扭转这一趋势。 但爬回来要比滑下去困难得多,因为它处在一种反对基督教世界观文化的危机中。
由于这些理由,那些贬低护教学价值的基督徒, 因为他们认为“没有人是通过理性的辩论而接受基督”,这种眼光是太过短浅。因为护教学的价值远远超出了一个直接与宣教事工联系的价值。它更广泛的任务乃是帮助创建并维护一个容许有思想的男女们把福音信息列为合理理性的选择之一。在“基督教和文化”Christianity and Culture的文章中,伟大的普林斯顿神学家格雷沙姆·梅琴Gresham Machen明确地声明,
错误的思想是接受福音的最大障碍。 如果我们允许国家的所有共同的思维被一种思想控制,这种思想把基督教藐视为一种荒唐的谬见,那么我们即使用一个改革者的所有的热情来布道,却只能说服零星的少数。
不幸的是,梅琴的警告被忽视了,基于圣经的基督教躲进了文化孤立主义的理性壁厨,才不久前它才逐渐开始重新出现。
现在机会的大门向我们敞开。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基督教哲学正在经历真正的复兴、振兴自然神学;在这时代科学对宇宙中存在一位至高无上的创造者和设计师的可能,比近年来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开放;圣经的评论已经启动了对历史的耶稣的重新探索,它严肃地视福音为耶稣生平的珍贵的历史资料,并确认了在福音中描绘的耶稣肖像的主要线条。 我们已经做好理性的准备,帮助重塑我们的文化,以这样一种方式来收复失地,好让福音得以成为有思想的男女们合理理性的选择因素之一。
现在,我能想像您们的想法,“难道我们不是生活在后现代文化中?这些适合传统辩护论据的东西不再有效了。 因后现代主义者拒绝逻辑性、合理性和真实性的传统准则,合理的基督教真理的论据不再起作用。 而在今天的文化中,我们应该简单地分享我们的叙述并邀请人们参与进来。”
在我看来,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 我们生活在后现代文化中的想法,是一个神话。 事实上,后现代文化是不可能的,那是人无法生存的文化。 在阅读一盒灭鼠药药瓶上的标签时,没有人是后现代主义者!您最好相信文字有客观的含义!在涉及到科学、工程和技术的问题时,人们不是相对主义的;而在涉及到宗教和道德的问题时,他们是相对主义和多元主义的。 但是,这不是后现代主义,这是现代主义!这就是老套的实证主义和证实主义,它们认为,任何不能用您的五种感官检验的东西就只是个人的风格和感性的发泄而已。 我们仍然是活在深刻地现代文化环境中。
事实上,我认为,后现代主义是撒旦设计的一个最狡猾的诡计。“现代主义已经死了,”他告诉我们,“您们不再需要担心它了。 忘掉它吧,它已烟消云散了“。 同时,装死的现代主义,穿着后现代主义的新妆舞裙又再次返回,伪装成一个新的挑战者。“您们这些陈旧的论据和护教学对这个新来的不再有效了,”我们被通知。“把他们放到一边,他们已经没有用了。只需要分享您的叙述。“果真,一些厌倦了与现代主义的长期斗争的人,竟然宽慰地欢迎新的访客。 这样,撒旦的欺骗让我们主动放下最好的逻辑和证据的武器,从而确保现代主义对我们出其不意的胜利。 如果我们采取这样自杀式的行动,对下一代的教会将面临不堪设想的后果。 基督教将缩减成为杂音中另一个刺耳的声音,各自分享自己的叙述、不再维护自己为现实的客观真理,同时,让科学的自然主义来塑造我们的文化观--世界实际上是什么样的。
现在,我们从事护教学的事工应该是亲切的、谦虚的、热情的,这些都是理当不用说就知道的。 这并非是后现代主义发明的理解。 从一开始,基督教辩护士就知道,我们应该“以温柔敬畏的心”呈现出心中盼望的原由(彼得前书3.15)。人们不需要为了示范这些圣经的美德而抛弃逻辑性、合理性和真实性的准则。
至于提及在我们的文化中人们对基督教的理性论点和证据已不再感兴趣也不再支持的想法,这与事实差距十万八千里。 若我能从我自己的经历来说,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北美和欧洲的大学校园作传道演讲,在呈现对基督教真理声明的理性防御的背景下分享福音。 我总是用长时间的问题解答来结束我的演讲。 在这么多年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曾经站起来如此说,“您的论点是基于西方、大逻辑主义和大理性主义的标准”或表达一些其他后现代主义的情怀。 这从未发生过。 如果您在理性的层次上探讨问题,人们也会在理性的层次上回应这些问题。 如果您为基督教真理的声明呈现科学的或历史的证据,质疑的学生们可能会与您争辩事实--这正是您想要的--,但他们不会攻击科学或历史本身的客观性。 如果您为基督教声明的真理呈现演绎的证据,质疑的学生们可能会提出反对您的结论或前提--这又正是问题应该被讨论之处--,但他们不会争议您使用的逻辑本身。
现在我发现,学生们可能对一位基督徒的讲员持怀疑态度。 因此,他们想听讨论主题的双方面。由于这个原因,我发现,辩论成为大学宣教事工中特别有吸引力的形式。我参加了八年的高中和大学的辩论活动,针对公众措施的辩论主题有军事援助计划、工资和物价控制等等。我做梦也没想到,辩论有一天会成为服事的活动。 在完成我的神学博士学位后不久,我开始收到来自加拿大的基督教学生团体的邀请,参加类似“神存在吗?”、“耶稣从死里复活吗?”、“人文主义与基督教”等等主题的辩论。 我发现,尽管有几十或可能几百个学生会来听我的校园讲座,但成百甚至上千的学生会来听双方呈现的辩论。 例如,在加州大学河滨分校,有两千两百名学生来听我和格雷格·卡温Greg Cavin针对耶稣复活的辩论。在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分校,有四千名学生--在一场篮球赛之夜!--来听安东尼·弗卢Antony Flew和我辩论神的存在。 就在刚过的二月,在爱荷华大学,冒着已在校园里累积了七英寸的暴风雪,三千名学生来听我和一位当地宗教学教授的辩论,这位教授以他对基督教的仇视而闻名。 之后在今年春天,在普渡大学,有三千名学生来听我和年轻的人文主义哲学家奥斯汀·达西Austin Dacey针对“神是否存在?”的辩论。所有这些辩论都采取合理的论点和证据的方式。 学生们对听有均衡的理由来赞成和反对基督教信仰的辩论有极大的兴趣。
所以不要上当了以为在我们的文化中已不再有对基督教的证据感兴趣的人了。 事实正好相反。 最重要的是我们维护一个文化,在这个文化里,福音能传递给有思想的男女们并成为他们合理的选择因素之一,护教学将是帮助实现这个结果的先锋和中心。
2. 基督教护教学在巩固信徒上是非常重要的
护教学不仅是塑造我们文化的关键,它在个人生活中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其中一个作用是巩固信徒。
1982年的夏天,简和我住在柏林的公寓里,我在准备慕尼黑大学的神学口语考试。我为这些重要的考试已经准备了一年多,我有一堆大约有一英尺高的笔记,我几乎都背下了并在备试的期待中并每天复习。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有招待安·基密尔Ann Kiemel和她的新婚丈夫威尔的荣幸,当他们经过柏林时。 安是当时美国最受欢迎的基督教女演讲家之一。 她是一个独特的人,她会结识完全陌生的人,并试图通过给他们唱即兴小调和分享她的信仰来鼓励他们。 她是非常的多愁善感和容易激动。 她会讲故事——一些是虚构的,一些是真实的——那会让全场的妇女几分钟后情不自禁的流泪。
有一天我们围坐一桌,我想我应该试着从她的经验中学习一些功课。“安,”我问,“您怎么准备您的信息?”
“哦,我不准备,”她说。
我完全惊呆了。“您不准备?”我问。
“不,”她回答。
我完全无法想像。“那么,您做什么?”我问。
“哦,我只是分享我的挣扎。”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可是拼命在这为服事的工作准备了这么多年--而她居然不准备!然而,她的成效是不容置疑的。 她分享福音触及了数千人。 她叙述甚至冷冰冰的学者也如何被她的小调和故事所融化并接受基督的故事。 我想,“为什么我要做这一切,而您却只需分享您的挣扎?”
那年秋天我们回到了美国,在图森的亚利桑那大学做学术休假,当时有位以前的同学也住在那里。 一天,我和他分享了我和安的谈话,并告诉他,这多么让我泄气。 他跟我说了些非常鼓励的话。他告诉我,“比尔,将来有一天,安·基密尔带给主的这些人会需要您的付出。”
他说得没错。 情绪只会带您这么远,接着您会需要更实质性的东西。 护教学就提供了这类实质性的东西。 正如我在全国各地的教会所说的,我经常会遇到一些家长,他们在崇拜之后走近我,并说类似这样的话,“如果两三年前您在这里就好了!我们的儿子(或女儿)有一些关于信仰的问题,教会里没有人能回答,现在他已经失去信仰并远离主了。”
遇见这样的家长只是让我痛心。 在我的旅途中,我也有过遇见一些人告诉我,他们怎样通过读护教学的书或看辩论视频来避免显然的叛教等类的经验。 在他们的情况中,护教学成为一种神籍此保守他们执着信仰的手段。 当然,护教学不能保证执着,但可以帮助,在神的眷顾下,某些情况它甚至是必要的。 最近,我有幸在普林斯顿大学谈论神存在的论据,演讲后,一位年轻男子走近我,想和我交谈。 显然他试图忍住眼泪,他告诉我,几年前他如何一直在怀疑中挣扎并濒于放弃他的信仰。 后来有人给了他一个我的辩论视频。 他说,“它挽救了我,使我的信心不至于失落。我无法表达对您的感激。
我说,“是主救了您,使您免于堕落。”
“是的,”他说,“但他籍了您,我无法表达对您的感激之情”。 我告诉他,我多么为他庆幸,并问他对自己的未来计划。“我今年毕业,”他说,“我打算去神学院。 我将进入牧会“。 赞美主,为这位年轻人生命中的胜利!
我在普林斯顿大学遇见的其他学生,就读于新约圣经批评家伊莱恩·佩奇斯Elaine Pagels的班级,这个班因为它对许多基督教学生信仰的毁灭性影响而得绰号为“信仰毁灭班”。他们不知道佩奇斯教授对诺斯底福音书的观点离主流知识有多离谱。 能与他们分享新约圣经耶稣的见证并探讨它可靠性的根据是一种荣幸。
他们的体验并不是与众不同的。 在高中和大学,基督教的青少年在理性上被非基督教的世界观联合势不可挡的相对主义以各种方式联合攻击。 如果家长不在理性上参与他们的信仰,又没具备对基督教有神论的充分论据和对子女的问题的适当答案,那么,我们就会处于失去我们的年青人的现实危机中。 单教我们的孩子简单的圣经故事已经不够了,他们需要的是教义和护教学。很难理解今天的人们怎么可以在父母的责任上冒没有护教学装备的风险。
遗憾地是,我们的教会在这方面也大大失手。 青少年团体和主日学校班级把重点放在娱乐和带傻笑的灵修,这是不够的。 我们必须要培养我们的孩子战斗。 我们不敢把他们送到用橡胶剑和塑料盔甲武装的公立高中和大学。玩游戏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除了防止怠惰,基督教护教学还有许多其它作用。 护教训练的积极的、建设的效果更明显。 我在大学校园辩论时一直看到这点。约翰·斯塔克豪斯John Stackhouse曾经对我说过,这些辩论实际上是传教工作研究者所谓的“势力较量”的西化版本。 我想这是一个观点的分析。 基督教学生会从这些较量中走出来,对他们的信仰重拾信心,他们昂首挺胸,为自己是基督徒而自豪,在他们的校园里更大胆地为基督发言。 有时,辩论后学生们会说,“我迫不及待的要分享我在基督里的信仰!”
许多基督徒只是出于惧怕而没有和非基督徒分享他们的信仰。 他们害怕非基督徒会问他们问题,或提出他们不能回答的异议。 因此他们选择保持沉默,从而将他们的灯藏在斗底下,不顺服基督的旨意。 护教学训练对宣教事工是一个巨大的激励,没有什么能比知道这些更能激发信心和勇气――一个人对他的信仰有坚固的理由,对非基督徒提出的典型问题和异议有适当的答案。 在护教学里有充实的训练是无畏宣教事工的关键之一。
在这个和其他许多方面,护教学通过巩固每个信徒来帮助建立基督的肢体。
3. 基督教护教学在传福音给非信徒时是非常重要的
护教学巩固基督教信徒的信心,对此很少人会不同意。 但很多人会说,护教学在宣教事工上并不是很有用的。 他们会告诉您“没有人会通过辩论来接受基督”。(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听到过这种说法了。)
这种对护教学在宣教事工中的作用不屑一顾的态度,当然不是《圣经》的观点。 当一个人读《使徒行传》时,显然这是使徒的标准程序来为基督教观点的真理与犹太人和异教徒进行辩护,(例如,使徒行传17:2-3,17;19:8;28:23-24)。 在应付犹太人的读者时,使徒针对应验的预言、耶稣的神迹、尤其是耶稣的复活,作为他是弥赛亚的证据(使徒行传2:22-32)。 当他们面对不接受旧约圣经的非犹太人时,使徒针对神在自然界的杰作,作为造物主存在的证据(使徒行传14:17)。 然后根据目击者对耶稣复活的证词,明确说明神籍着耶稣基督张显自己(使徒行传17:3031;1哥林多书15.3‑8)。
坦诚地说,我认为,那些在宣教事工中视护教学为无用的人只是不太愿意做宣教事工。 我怀疑,他们可能曾经尝试使用护教的论据,而发现非基督教信徒仍然不信服。 然后,他们就得出笼统的结论,认为护教学在宣教事工中是无效的。
在一定程度上,这样的人们只是错误期望的受害者。 当您考虑到,只有少数听到福音的人会接受它,只有少数接受它的人是出于理智的原因这样做,我们不应该讶异受护教学有效的影响的人数相对比较少。 在很自然的情况下,我们应该预料到,大多数非基督徒在我们的护教论据面前仍然会不服,正如大多数非基督徒在十字架的布道下仍然无动于衷。
那么,为什么还要顾及这些护教学对其有效的少数人呢?首先,因为神珍爱每一个人,一位基督也替他死了的人。 就如一位宣教士被呼召去接触某个微不足道的群众团体,基督教护教学员的负担也是去接触那些会对理性的论点和证据作出回应的少数人士。
其次——这里的情况明显不同于微不足道群众团体的情况——这个群众团体,虽然数量上相对来说比较小,但是有巨大的影响力。 例如,刘易斯C. S. Lewis就是其中之一。 想想这一个人信主而持续带出的影响!我发现对我的护教工作最能产生共鸣的人通常是工程师、医学人士和律师。 这样的人在塑造我们今天的文化中算是最有影响力之群体。 因此,为神的国度接触这类少数人会有极大的收获。
无论如何,认为护教学在宣教事工中是无效的笼统结论是草率的。 李史特博Lee Strobel 最近和我谈论到,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因为他的书《重审耶稣》The Case for Christ和《为何说不?——基督信仰再思》The Case for Faith而接受基督。 就我而言,在我的经历中还没有遇到过护教学无效于宣教事工的情况。 我们将继续兴奋地看到,籍着针对福音的护教学讲座,人们将他们的生命奉献给基督。 在针对神存在的论据、或耶稣复活的证据、或基督教特殊主义护教的演讲之后,我有时会以将生命献给基督承诺的祷告来结束(意见卡上会显示出那些已登记这样承诺的人)。 就在这个刚过去的春天,我在伊利诺伊州中部的大学作巡回演讲,我们兴奋地发现,几乎每一次我作这样的邀请时,学生们都有为基督作了决定的表示。 我甚至看到,学生们只是籍着听了卡拉姆宇宙论论据的辩护就接受了基督!
其中最令人兴奋的是伊娃·德雷舍的例子,她是波兰物理学家,在完成我的哲学博士学位后不久,我们在德国遇到。 当简、我和伊娃聊天时,她提到,物理摧毁了她对神的信仰,生命对她来说变得毫无意义。 “当我在宇宙向外看时,所有我看到的只是黑暗,”她解释,“当我向自己内心看时,所有我看到的也只是黑暗”,(多么凄凉对现代困境的表述!)。 此时,简主动说,“哦,您应该读读比尔的博士论文!他用物理学来证明上帝的存在。 “因此,我们借给她我的有关宇宙论论据的论文去阅读。 在随后的日子里,她逐渐变得越来越兴奋。 当她读到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部分时,她非常高兴。“我知道您所引用的这些科学家!“她惊奇地叫道。 当她看到末尾的时候,她的信仰已经恢复。“谢谢您帮助我相信神的存在,”她说。
我们回答:“您想以个人的方式了解"祂"吗?”随后我们约好当晚在餐厅碰面。 同时,我们根据记忆准备自己手制的四个属灵的定律。 晚饭后,我们打开了这本小册子并开始,“正如有许多物理的定律管理着这个物质的宇宙,同样,也有许多属灵的定律管理着您和神的关系......”
“什么?物理的定律!属灵的定律!“她惊呼。“这只是为了我!”当我们最后来到表示两种生命的圆圈,问她哪一个圆圈代表她的生命,她用手遮住圆圈并说,“哦,这真是私事!现在我不能回答。“于是我们鼓励她把小册子带回家,并将她的生命奉献给基督。
当我们第二天看到她时,她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 她告诉我们,她怎样回了家并在自己的房内祷告接受基督。 她然后就把所有的酒和镇静剂倒到厕所冲掉了。 她是一个真正转化的人。 我们给了她一本《佳音圣经》,并解释保持与上帝的灵修生活的重要性。 随后我们分开了几个月。 当我们再次见到她时,她仍然对信仰充满热情,她告诉我们,她最宝贵的财产是《佳音圣经》和她亲手制作的四个属灵的定律。 这是我所看到的最生动的例证之一――圣灵如何使用论点和证据来吸引人去认识神而得救。
听人们如何通过阅读我写的一些东西而接受基督的故事,也是令人激动的。 例如,几年前我在莫斯科演讲时,我遇到一个来自白俄罗斯的明斯克的人。 他告诉我,在共产主义垮台后不久,他听到有人在明斯克的无线电广播中用俄语读我的书《神的存在和宇宙形成的开始》The Existence of God and the Beginning of the Universe。 当广播结束时,他已经相信神的存在,并将他的生命奉献给基督。 他告诉我,现在他在明斯克浸信会作长老服事主。 赞美主!今年年初,在德克萨斯州农工大学,我遇到一个参加演讲的女人。她流着泪告诉我,27年来,她一直远离神并感到绝望和毫无意义。 在博德书店浏览时,她碰巧看到我的书《真正的耶稣,请您站起来?》Will the Real Jesus Please Stand Up并买了一册,其中包含我和激进耶稣研讨会的联合主席约翰·多米尼克·克罗森 John Dominic Crossan的辩论。她说,当她读到它时,好像灯被点亮了似的,她就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基督。 当我问她的工作是什么时,她告诉我,她是一个心理学家,在德克萨斯州为监狱里的妇女工作。 试想一下,她在如此绝望的环境中能有的基督教影响!
请容许我说最后一个故事:过去几年,在加拿大和美国的一些大学校园中,我有幸参与和伊斯兰护教士的辩论。 在今年夏初的一个周六早上,我接到一个电话。 在另一端的声音说:“您好!这是阿曼的伊斯兰长老赛德致电!“我想,“不好了!他们找到我了!“他接着解释说,他已暗中丧失了他的穆斯林信仰,并成为一个无神论者。但是现在通过阅读他在网上书局Amazon.com订购的各种基督教的护教作品,他就相信了神并濒临委身于基督。他对耶稣复活的证据感到非常钦佩,并打电话给我,因为他有几个仍然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们聊了一个小时,我感觉到,他已经在他的的心里相信了基督,但在自觉地迈出这一步之前,他想谨慎地确保他有证据压轴。 他向我解释说,“您了解我不能告诉您我的真实姓名。 在我的国家,我必须过着两面人的生活,否则我会被杀死。“我和他祈祷求神会继续引导他走向真理,然后我们说再见。您能想像到我的心对神如何使用这些书籍,也用互联网来影响这个人的生命而充满了无比的感激!像这样的故事不胜枚举,当然,其中的大部分我们从来没听过。
因此,那些说护教学对非基督徒无效的人,必定是在说自己有限的经历。 当护教学以不可遏制的说服力展示出来并细腻的与福音信息和个人见证相结合时,神的灵屈尊籍它将人带向他自已。在这种情况下护教学是必要的吗?这些人即使没有听到论据仍会接受基督吗?我想我们不得不说,“只有神才知道!”至少在他具有的中介知识里他是知道的,对吗? 我们或许不知道这种自由的反驳事实的真正价值;但是我们能知道也确实从经验中知道神在宣教事工中使用护教学将迷失的人带向他自己。
综上所述,基督教护教学是组成神学课程的一个极重要的部分。 虽然它对于作为基督教信仰的依据不是必要的,但我相信,它足以作为基督教信仰的依据并大有益处。 在塑造文化、巩固信徒和对非信徒的宣教事工上,护教学起着至关重要的、或许是决定性的作用。 出于所有这些原因,我毫无羞愧,满腔热情地推荐基督教护教学。
译注1:知识论是探讨知识的本质、起源和范围的一个哲学分支
尾注
1 。 我认为改革认识论家,如阿尔文·普兰丁格,已经能提供一个认识论的模型,如果基督教有神论是正确的,这显示了在缺乏辩护论据的情况下基督教信仰如何能得到保证。 为了基督教神学的用途,我只应通过消除所谓的神圣感应来调整模型,这种神圣感应在圣经中没有找到依据,赞成testimoniumSpirituSanctiinternum(圣灵的内心见证的拉丁文句子),或圣灵的内心见证,这是在经文中被检验证明的。 此外,这里没有把圣灵见证作为类似于认知能力的信仰形成过程,(这是一种解释,它使得难以理解逐字真实的“我相信神”,因为能力或过程不是我的),我应该理解圣灵见证为神的灵带给我的一种证词形式,或作为我在神和福音的伟大真理中形成的信仰的基础的环境的一部分。
2。一些改革认识家,在认可自然神学的论据时,仍然对历史护教学的前景持怀疑态度,因为当人们给某个假设增加更多的特征时,这个假设的概率会迅速减少。 然而,这种异议是双重的误解。 首先,概率不是必定减少,而且实际上可能会增加,如果在假设被细化时人们给背景资料逐渐地增加额外的特定证据。 异议的错误是,在增加额外的假设时,它拥有的证据基础不变;而不是在增加证据时,人们渴望特定的基督教信仰。 其次,在任何情况下,历史学家一般不通过概率微积分来评估历史假设。 相反,他们使用这样的评估标准――解释的范围、解释的能力、特设性的程度,等等。 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我主张耶稣复活假说的优势。
本文转自
http://www.reasonablefaith.org/c ... getics-who-needs-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