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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平壤之约》

《平壤之约》

上个月就公映了,好看吗,你们有谁看过?
但是,下面这篇文蛮有意思、蛮好看的,有兴趣就看看吧——

《平壤之约》:“两个时代的距离”————朝鲜首部对外合拍电影幕后戏(转)

  两国的剧组聚在一起,才发现彼此的思维方式是如此不同。
    当朝方演员说,金将军建议阿里郎的演出里增加中朝友谊的元素,刘冬两手插兜,笑呵呵地说,太好了。
    翻译赶紧上来提醒她,当朝鲜人说到金将军时,双手不能插兜,得拿出来,否则便是不敬.....

[ 本帖最后由 静静的蓝莲 于 2012-9-26 13: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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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0日,第一部中朝合拍片《平壤之约》在朝鲜正式公映。这是朝鲜六十多年来首次与外国合作拍电影,也是第一次允许外国人拍摄其大型团体操“阿里郎”的表演。

  关于朝鲜这个“谜之国”,出品方希望提供与欧美、日韩等国家不一样的视角,拍摄“一部全方位展示今日朝鲜状况的影片”。中国投资方为此投入约一千万人民币,而朝方负责在朝的人力、物力。当两国电影人第一次真正聚在一起合作时,才发现彼此已是“陌生的老朋友”。耗时三年,几经波折,最终完成了一部让两国外交部和电影局都满意的电影。

  不过,《平壤之约》自8月3日在中国公映以来票房惨淡,被网友称为朝鲜的“国家形象片”。中国的投资却还在涌向朝鲜,一部电视剧已经敲定,新的电影也在商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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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厂长,朝鲜电影界的“老朋友”

这场“跨国约会”的策划者之一叫李水合,曾任山西电影制片厂厂长。

  6年前,李水合第一次前往朝鲜,参加平壤国际电影节。和许多国人一样,走进那熟悉又陌生的国度后,他感觉时光瞬间倒流,如同穿越回到中国的1980、1990年代。

  他是那届电影节上的风云人物。李厂长带去的电影《暖春》大获成功,获得了平壤国际电影节组委会奖。《暖春》在大会期间不断加映,场场爆满。

  回国后,他专门制作了电影拷贝送给金正日。此后,李水合又先后送去了电影《暖情》和《暖秋》。不过讲述反腐倡廉的《暖秋》并未在朝鲜得到公映,仅限于在朝鲜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间放映。

  缘分就此结下。李水合渐渐也成了朝鲜值得信赖的“老朋友”。按规定,朝鲜电影局不能直接与国外联系,必须上报外交部,通过大使馆才可以,所以每次有急事联络中国电影局时,他们就会给李水合打电话,让其转达。“我跟朝鲜联系很多,所以我的手机号、传真号、邮箱在朝鲜官方都有登记,他们可以随时找我。”

  交流多了,与朝鲜合拍一部电影的想法逐渐在李水合脑中成形。在他看来,中国的年青一代对朝鲜知之甚少,每天接收的朝鲜信息不是来自韩国就是日本,要不就是美国,“大部分是负面新闻”。李水合认为自己可以改变这种“片面”,提供关于朝鲜的另一视角。

  而朝鲜也同样不了解中国。比如反映中国少年求学艰难,被迫溜索过江的电影《走路上学》在朝鲜放映时,朝鲜人满脸诧异:“中国那么富了,现在就是这样啊?你看这孩子们上学连一条路都找不到,这国家就不管?我们朝鲜都没有这样。”

  两个地理上如此接近的国度,彼此间的了解却都有太多盲点。李水合相信,一部中朝合拍的电影,在双方市场上都是有卖点的——此时的他,已转身成为民企老总,担任北京九州中原数字电影院线总经理。

  2009年,李水合受邀赴朝鲜第一次观看了大型团体操艺术表演“阿里郎”。这种演出形式自2002年始,起初是为了纪念金日成诞辰90周年和金正日诞辰60周年,此后成为朝鲜官方固定节目,每年夏季在平壤五一体育场演出。“阿里郎”十万人参演的整齐划一,让李水合“极其震撼”。当人工背景板打出“向伟大领袖金日成同志和中国老一辈领导人致以最大的敬意”时,李水合哭了,与周围人一起站起来,热烈鼓掌。“朝鲜人民对中国真有感情啊”,他感慨。那一年也正是中朝建交60年。李水合正式提出了合拍电影的建议。朝方很快同意了。

  当年6月,李水合与朝鲜电影委员会对外电影合作社签订了初步协议。这是朝鲜六十多年来第一次与外国合作拍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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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人”在朝鲜怎样拍电影

让李水合没想到的是这部电影一弄就是三年。合作的第一步是有一个双方认可的剧本。双方定下的原则是,剧本共同创作,然后还必须要通过两国外交部、电影局的审查。

  朝方希望多拍抗美援朝的故事,认为这是中朝友谊的历史基础。但李水合不同意,“如果大多是讲过去的事,又何必去朝鲜拍?重心还是要放在当今的朝鲜。”最后双方妥协,将抗美援朝的历史内化为故事背景。

  故事的主题倒不难统一。“和我们提倡的东西一样,朝鲜也是宣传要有人间爱心,要有真善美。”李水合说。据他了解,朝鲜每年会拍四十多部胶片电影(他们还没有应用数字电影技术),大都是现实题材,比如影片《一个女学生的日记》,就是通过一个女孩的视角来表现她父亲如何忘我工作,即使妻子身染重病,这位父亲依然如故。“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奉献精神、牺牲精神和我们中国是一样的。”

  2011年8月,■新▲疆■天山电影制片厂导演西尔扎提•牙合甫接到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的通知,空降剧组,成为这部中朝合拍片的导演。据说“钦点”他的原因之一是,他脾气好,不会因为合作不顺就发火或者撂挑子。此时,剧本已几易其稿,编剧也换了数位。不过双方已基本达成一致,开始创作围绕“阿里郎”的故事大纲,但两国编剧对故事的细节各执己见。

  中方原本希望自行车成为贯穿始终的道具,让朝鲜女主角骑车约会以致耽误了时间,朝方反对,因为朝鲜女人不能骑自行车。中方又设计女主角因为堵车而误了约会,朝方又反对,因为朝鲜从不堵车。中方提出让女主角打车,朝方还是反对,因为朝鲜本国人不打车。

  朝方设计中国活雷锋在朝跳水救人,中方认为太俗套,删了。朝方又设计让两国人民互捐眼角膜,中方认为不合常理,又删。

  又是两个月的剧本磨合,中方剧组才启程去往朝鲜。最后定稿的故事是:刘冬饰演的中国青年舞蹈家王晓楠,在表演朝鲜民族舞意外失败后,去平壤寻找舞蹈的灵魂。十天的旅程中,她和朝鲜舞蹈家金银顺产生误会。为此,金银顺安排她到自己农村的家里观看民间舞,又观摩了十万人表演的阿里郎,最终让王晓楠明白了朝鲜舞的真谛。

  “中方出所有的资金,但到了朝鲜,由朝方负责解决所有的人力、物力。按规定,外国车辆只能到朝鲜边境,不能进入朝鲜国内。这次破例了,可见朝方对此也是很重视的。”李水合说。

  两国的剧组聚在一起,才发现彼此的思维方式是如此不同。当朝方演员说,金将军建议阿里郎的演出里增加中朝友谊的元素,刘冬两手插兜,笑呵呵地说,太好了。翻译赶紧上来提醒她,当朝鲜人说到金将军时,双手不能插兜,得拿出来,否则便是不敬。

  西尔扎提想在片中强化爱情戏,但在朝鲜影视剧中,接吻、拥抱都是禁忌。在一场乏味的会议戏中,他希望金银顺能深情地望一眼自己的恋人,让这场戏不那么死板,但朝方导演坚决不同意:“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能有爱情的成分呢?连眼神都不能有。”

  无奈之下,西尔扎提只好让摄影师偷偷地拍了金银顺的眼神,后期通过剪辑实现“短暂一瞥”的效果。“看了成片之后,朝方导演也后悔了,觉得很多地方应该听我们的。”

  由于是初次合作,西尔扎提对朝方的很多意见都尽量尊重,“但是一些原则性的问题,我并不让步”。拍街景时,朝方提出要装饰一下街道,并让路上的群众演员更换衣服。西尔扎提坚决不同意,“不能造假”。

  片中有一场关键的农村戏,朝方坚持去果园拍,不允许他们去村庄实地拍。那时已是朝鲜的冬天了,西尔扎提带着剧组去果园里看,什么都没有,一片荒凉,一点人气都没有。剧组在那儿转了一天,西尔扎提觉得实在是没法拍。他与朝方再三沟通,要求去旁边的村庄看一下。最终,朝方同意,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去看。

  进了村庄,西尔扎提惊喜不已:“太漂亮了,这不都是别墅吗?多适合拍啊。”他又向朝方提出能不能进到村民家里去看一下。朝方也同意了,但要他在外面等半小时,他们要先进去收拾收拾。

  朝方的执行力也让西尔扎提咋舌。拍摄“阿里郎”大型表演时,中方原以为能动用一万名群众演员就很好了,其他的可以回中国靠特技来完成。然而,朝方却说,这是“阿里郎”第一次允许外国人来拍摄,不能留遗憾,所以他们动用了六万人。“连中午吃饭,队形都是排得整整齐齐的,所有群众演员一起拿出了从家里自带的午饭。”

  当看着小孩子们背着背景板,排着队,唱着歌在路上走过时,刘冬仿佛看到自己童年时代的重现。

  每天收工之后,中朝两方的剧组就要分开,去各自的食堂吃饭,去各自的宿舍休息,不能随便串门。不过,中国投资方经常会安排座谈会。他们就借此机会,在一起喝酒、聊天、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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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拍出朝鲜国家形象片

6月27日,《平壤之约》在朝鲜举办首映式。除了主创人员外,朝鲜文化省副相兼电影管理总局局长朴春男和中国驻朝鲜大使刘洪才、中国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局长童刚都同时出席。这昭示了此片不同寻常的规格。

  “这是一部全方位展示今日朝鲜状况的影片!”第1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上,出品方打出了这样的宣传语。

  然而,中国国内的观众却并不买账。时光网和豆瓣电影上,《平壤之约》的打分都没有超过4分,满分则为10分。有观众留言说,看到了“两个时代的距离”,但同样批评称“拍的有点像宣传片”,情节平淡,缺乏戏剧冲突。

  这部影片其实是中国女孩王晓楠的成长日记,是她不断向朝鲜女孩金银顺学习的过程。片中,王晓楠也曾不断质疑,“一个团体操教练怎么能来教一个独舞演员”、“她和她的舞蹈消失在人群中”。但在最后,她却“幡然醒悟”,找到了朝鲜舞的“真谛”,“他们既是十万人,也是一个人”,“既是为个人跳舞,也是为民族跳舞”,于是她泪流满面。

  当记者追问80后的刘冬是否对电影的价值观真的认同时,她笑着说,“认同吧”,又补充了一句,“跟着剧本走呗”。

  对于影片,西尔扎提抱有更多的遗憾:“由于两国的国情、思维方式等种种的不同,这又是第一次合作,很多想法都没有实现。”不过,他不愿细说。

  在网络上,更多的人把这部电影当成朝鲜的“国家形象片”,也并不相信这就是真实的朝鲜。面对这些质疑,李水合解释:“我们没有刻意拔高或者美化朝鲜,我们没有把电影以外的东西刻意地加进去。为了消除意识形态色彩,拍朝鲜的标志性建筑时,我们特意没有选择高达20米的金日成纪念碑。”

  不过,这部投资千万的《平壤之约》,在中国票房惨败已是不争的事实。自8月3日上映一周之后,影院就纷纷把原本每天寥寥几场的排片取消了。到8月10日,北京全市已仅有两家影院还在上映,每天总共三场。

  “无所谓,不要紧。”李水合对于票房满不在乎,“电影频道会播。还有很多渠道可以收回成本。韩国已经跟我们购买了海外版权,实行票房分账,已经交了五万美元定金了。”事实上,尽管《平壤之约》的拍摄是由九州中原这家民营公司牵头,但其中八百多万的资金都来源于电影频道和河南影视集团这两家国有单位,另外五家民营企业总共只拿了不过两百万。

  《平壤之约》在中国国内的票房失利并没有挡住中国资本向朝鲜的涌入。据李水合说,已经有好几家中国企业打算去朝鲜拍影视剧。一部电视剧已经敲定了,还有电影在谈。“美国大片好,那你们都和美国合作,那行吗?再说也不可能的。这是一个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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