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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一位自由主义学者的心灵回归

一位自由主义学者的心灵回归

一位自由主义学者的心灵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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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庆|王牧:一位自由主义学者的心灵回归
白约
2018-12-30
18
3292

张按:这是我在2010年秋写的文章,发在我的博客和腾讯空间,今日读来,仍旧感怀,我那时正从文化基督徒和江湖基督向真信仰转型,带领并感动我心灵的正是本文的主角——王牧。本文保持原有文字风格,局部略有微调。
2010年9月4日,我应邀去成都三圣乡参加了教会秋季“恩友特会”,主讲就是王牧!
说起王牧,许多人耳熟能详,作为一名曾经的自由主义的公共知识分子,网络感叹他有“令人恐怖的才华”;但问及教会教会,恐怕很多人就没听说过了。
当个人名声大于教会名声时,个人就成了教会最具“值价”的文化资产,按时下的话讲,有利于推动教会“跨越式”发展。但从信仰上讲,这很悖离,因为按《圣经》上的话语:教会是神在地上的家,是荣耀神的地方!
中国家庭教会都有这样的尴尬,那就是教会的不公开化,或者说,不能公开化。当一位初信者找人推荐一间教会去“慕道”时,“线人”们都会说是×××的教会,而不是直接告诉教会的名称,怕慕道友们听不懂。中国家庭教会经常受到各样冲击,大都处于地下或半公开聚会状态。
受压制的理性,唯一的反抗就是感性。
这就不难从文化现象上理解,中国名声在外的家庭教会往往会有两类:一类是正在遭受冲击的归正教会;一类就是异端的甚至是邪教组织!教会建立在这样的社会基石上,经常做的功就是,建教会,拆教会;拆教会,建教会。如不是出自于信徒的心灵,你很难看到一家“百年教会”!
这是我对王牧感兴趣的一个原因。
在信息时代,王牧不是人造的,是网络造的。他早年在一本法学书里写道,“网络几乎带给了我除肉身和爱情之外的一切……”
王牧那时还没有信仰,算得上是大有名望的公知,他对网络的感恩,其实就是对网络的崇拜,这是由当时的环境诱因决定的。起初,像王牧这样的“青沟子”,是不大可能透过公共传统媒体来彰显自由主义的文化秉赋的,这时刚好网络在中国出现了,视角敏锐的王牧,很快就在这块虚拟的公共广场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文化客厅”。
中国文化人的“执笔工具”进化是很缓慢的,甚至比石器进化到青铜器还缓慢,当中国“老一代”文化人几乎都还靠笔耕时,王牧已开始在键盘上敲打中国宪政学理和对政治时弊的贬评,从文化工具的运用上讲,这是从冷兵器到热兵器的标志性转型,王牧进入这一领域的机会成本很低,从营销学上讲,“附加值”就很高。因此,当王牧“尖锐而沉稳的思想,坚定而机智的表达”在互联网上“闪亮登场”时,立刻引起了“围观”,很多人都公推他为“网络意见领袖”!
他为此还获得了《南方周末》评选的影响中国的50名公共知识分子,而且他是他们中最年轻的学者。
我想那时的王牧羽扇纶巾,还不懂得什么叫顺服。他信奉的是:“不自由勿宁死”的人生哲学,甚至对自己当时服务的成都大学有异议时,也敢联络同事人等“公车上书”,足见他对自己前程和职份从未深谋远虑过,也毫无生存智慧,只是一味追求个性混杂的普世公义。
这一时期,自由主义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所在,自由主义在年轻的王牧身上,已经深入骨髓了。
与毛左们舌枪论战,也与右翼自由主义者们雄辩,王牧不可能脱离自己的价值观而中庸,他虽无恐惧害怕,但身心却出现了“一种很强烈的疲惫感和虚无感”。
2003年前后,王牧开始与基督教过从甚密,他逐渐感觉到“如果你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是有公义的,是有一个创造者、审判者和救赎者的,那么善和恶怎么能分得开呢,一切价值都是相对的。谁有胆子敢说自己是绝对正确的?”王牧与所有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们一样,在信仰上有过激烈挣扎,他很羡慕,也很尊敬那些有信仰的人,但始终认为自己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进到那种境界中去。
有时我们的意志总是经不住灵魂考问。困顿中的王牧,犹如长江在寻找进入大海的突破口,他渴望世俗的安息,但在远离伊甸园的时代里,注定是找不到的。即使改变了尺度,选择了一时的忍让和妥协,但躁动不安的虚荣和骄傲,又会卷土重来。
如果没有爱,思想的海啸有时也会卷走自己,这是一种“站直了别趴下”的痛苦。
当中国自由主义者们还在信马由疆时,站在颠簸的“五月花”号上的王牧,开始在《圣经》中用心去寻找那片传说中的“新大陆”……几年后,在基督里完全驯服的王牧,把这归结为圣灵的呼召。作为同道中人,我完全能理会上帝在他身上要成就的美意,但我更愿意把他妻子蒋蓉看作是上天全备给他的天使。
蒋蓉和王牧同年,据说还在幼儿园时就是乳臭未干的“学友”了,这是“人之初”的异象。高中时,他们既为同学又同是三毛的铁杆粉丝,与生俱来的倾慕那时已含苞待放。
一天清晨,蒋蓉神情沮丧地走到王牧身边,伤感地说:三毛死了!那一刻,心痛的王牧真想心动地走上前去抱抱情绪低落的蒋蓉,给她悲怆的心情带上几分慰藉。事实上,从这一天开始,他们一边备战高考,一边开始尝试青涩的初恋。
接踵而至的四年大学时光里,王牧成了超级情圣,他孜孜不倦地给蒋蓉写了八百多封情书,这能不能创造一项大学吉尼斯世界纪录?!
果然是水到渠成,他们毕业不久,就结了婚。
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在王牧理想遨游的天空下,自由总是第一重要的,他一头扎进了虚拟的世界,在互联网上大展宏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至于赚钱、职称、分房……统统不感兴趣,要命的是,他还不想要孩子,只想做丁克之家。
我不知道蒋蓉在王牧“精神青春期”时,对丈夫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敬佩?崇拜或者耽忧?我想可能都有一些。当年夏娃引诱亚当犯罪,亏欠了神的荣耀,上帝为此预备了“女人的后裔”来作救赎。在中国的圣功史上,往往也是女性更容易接受福音,带动家庭甚至家族后来归正。
2005年春,蒋蓉几乎没有什么徘徊,就蒙召受洗成为基督徒。我相信那时的蒋蓉,也为自己天资聪颖的老公作过不下八百次的祷告,心有灵犀的老公也一定垂听到了那些“无言的信息”。
很多年后,王牧主日证道时,突然话锋一转,感叹地说:经过蒋蓉姊妹不住地祷告,他终于驯服了,每晚都会洗脚后才睡觉……王牧虽然内心刚硬,但却很容易被爱所感动,这也算是中国自由主义者中一道柔和的“文化风景”。
爱在自由之上,2005年秋,在妻子蒋蓉受洗四个月后,王牧也决志受洗,并与其他几位经常一起聚会同工,开始了家庭团契。
2006年,王牧、余杰等三人作为宪政、维权和神学学者,被美国总统小布什接见,我“翻墙”在国外的网站上看过他与布什总统的对话,宪政的东西谈的很少很少,更多的是对中国福音化的关注和探讨,要知道,王牧是四川大学政法专业出生的,我的朋友,“土匪作家”冉云飞就曾说:“王牧三句话不离本行,扔给他任何事情,电影、历史、武侠、饮食,他都能扯到宪政上去”。透过与布什的对话,在基督里化蝶的王牧,显然已超越了对宪政关注的高度。
从自由公共分子转变为敬虔的基督徒,王牧也是在四次决志,三次反悔后
才彻底转型的,这世界的利益没有扭转他,婚姻家庭没有扭转他,互联网带来的荣誉也没有扭转他,是谁将他扭转的呢?恰如《圣经》所说: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
未来,王牧想做的就是推动中国家庭教会公开化。面对现行体制和律法,王牧不再像纯粹自由主义学者们那样刻意去揭露和冲撞,他认为,既然存在,就会有神的默许,只要不违背神的公义,也可与政府彼此妥协。
这对曾经那位“知而不言是种罪”的青年宪政学者来说,驯服里有盼望,要用属灵的眼光才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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