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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 你所做的与永恒有何关系 | 彭强牧师见证及问答实录

你所做的与永恒有何关系 | 彭强牧师见证及问答实录

你所做的与永恒有何关系 | 彭强牧师见证及问答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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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做的与永恒有何关系 | 彭强牧师见证及问答实录

2016-01-09 麦琪的礼物

(照片来自彭强牧师微博)

彭强牧师见证及问答实录


小约翰带诗篇分享:
诗篇1
对于诗篇第一篇,大家可能会有这样一种误解--经文中的溪水是指大自然中的溪水。然而,在希伯来原文中,它是指灌溉庄稼的水源,庄园主用溪水灌溉庄稼。经文中的树之所以可以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枯干,不是因为它自身的努力,而是因为它有一位精心栽培它的主人。作为诗篇整卷书的开篇,这首诗告诉我们一个以耶和华为主的人是有福的,蒙受浇灌的树是有福的。无论外面多么荒旱,因为有主人在,便茂盛美好。世人争做恐龙,而圣经却鼓励人做羊,因为羊有牧者,恐龙虽强大却灭亡了。“福”在希伯来文中的意思是赐福。诗篇第一篇中有两个比喻,树和糠秕。哪一个更自由呢?表面上看,糠秕更自由,树不自由,世人都想作糠秕,不做基督徒,因为基督徒要遵守律法不可以撒谎。诗篇第一篇问我们,我们该做什么,树还是糠秕;我们应该选择哪条道路。
诗篇2
诗篇第二篇为我们解答该如何面对逼迫患难这个问题。答案是以嘴亲子。 耶稣死里复活,成为我们的安慰。他作为先知,传达上帝的旨意;作为祭司,为百姓代求;他作为君王,列国君王都应当醒悟,他们有责任承认耶和华是神。古人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他们知道权柄来自天,我们当代人竟认为权柄来自人。但人不是上帝,这种权柄没有正当性。一个君王未必是基督徒,但他有责任认罪悔改。圣经中的尼布甲尼撒王不是基督徒,但他承认权柄来自上帝。上帝是大君王,这首诗气势恢宏。
诗篇3
这首诗与《奇异恩典》的曲调相同。主题是在苦难中有平安。大卫从神那里得着真正的平安。福克纳著有《押沙龙》这部小说。圣经中的故事是:大卫逃避他的儿子押沙龙。大卫的儿子押沙龙等不及父亲去世后再继承王位,他追杀大卫。大卫遭遇极大的困苦。他写诗“虽有成万的百姓来周围攻击我,我也不怕。”他可以躺下睡觉。有位修道士说,自己修道最大的收获就是能睡觉、吃饭。世人却未必如此,因为世人并没有享受吃饭和睡觉的乐趣,他们总是生活在别处。大卫却可以躺下睡觉,醒来吃饭。在极度的痛苦中有平安,因为他有一位随时可以呼求的上帝,他有内心的平安。世上的东西并不能保证人们可以获得幸福,乘飞机、坐火车、开车、走路,都不能保证安全。但我们有永恒的保证,就是大卫所呼求的上帝。


祷告
天父上帝,写这些诗的人、唱这些诗的人和在基督里与这些诗连接的人都是有福的。谢谢你,大卫的神成为我们的神。世上虽有那么多患难、悲苦,在这个国度虽有那么多奇特的灾难,但我们知道在你那里有平安。主啊,你的独生子耶稣基督从死里复活,他到聚会场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愿你们平安”。恳求你让我们在这里领受平安,让我们平静的心告诉我们存在这样的平安;也恳求你恩待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还不认识你的朋友,让我们一同来领受分享;也恩待为你开口的你自己的仆人,让我们一同心倍恩感,诉说你自己的恩典。谢谢你。如此恳求祷告奉主名求!
小约翰:
感谢主让我们济济一堂。在此开始这个学期的聚集。作为特别的开场,我们邀请到贵客。请他来自我介绍,分享自己的蒙恩蒙召见证。欢迎大家听后提问互动交流。
彭牧师:
各位朋友、弟兄姐妹平安。我是彭强,是一位牧师,结婚19年了,现在有一个9岁的女儿。我在学生时代信主,喜欢与学生、学者在一起谈论有关信仰的事。我在无神论家庭长大,父亲教导我要自求上进、跳出农门。我从小就学习怎样坚韧,牙齿掉了要往肚里吞。中学毕业时,我们班的升学率是95%。可想而知我们那时的学习压力,当时的意识形态就是要靠自己,世上没有救赎主。我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成长。
大家猜猜我在大学所学的专业--艺术?考古?理工科?哲学?--我在大学的专业是青年思想政治。我就读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当时的院长是李克强,我的大多数同学毕业后都在党委机关工作。刚入学时,很多同学热衷于接触各种新鲜事物,而我比较认真,想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1990年,在我入学时,高校的气氛依然紧张。军训时,大家都在写入党申请书;唯独我没有写。辅导员找我谈话,我说,信仰是一件大事,不该随大流。谈话结束时,辅导员嘴角略有抽动,仿佛透露出——这学生太幼稚,孺子不可教也—这种意味。其实,写申请书的学生也认为入党也不过只是为了饭碗。军训结束后,很多学生尝鲜各种游戏,而我认认真真读了马列、毛选等原著,写读书笔记,发现这些思想很可怕,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专政,并没有告诉我人活着的意义。大家都知道共产主义理想的虚幻。我思考,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每个时代都有流行的思潮。如果我们只知道追逐思潮,那么当下一个思潮来临时我们就成了寡妇。当时流行的思潮是存在主义。大家知道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西西弗斯被天神惩罚,从山脚往山顶推石头,推上去又滑下来,周而复始。存在主义者认为,西西弗斯就是人类的代表。人活着,就是这样无意义的重复。我们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且还宣称要做存在主义英雄,要开拓我的意义。那时候,很多学生追捧这种思潮,经常大吼要做存在主义英雄,吼完,继续吃馒头喝稀饭。

1992年,发生了一件重大事件,邓南巡讲话,有个口号:不管黑猫白猫能捉老鼠就是好猫。当时,我们公寓楼下有手摇电话,同学们排长队打电话,语气气壮山河,电话所聊的都是“我们家要建出租车公司…”之类。当时的氛围就是一切向钱看。我们在圆明园门口摆摊卖东西,赚了钱便一起吃吃喝喝,冰啤下肚,感觉很爽。做存在主义英雄,哪有喝冰啤来得实在?在虚无中追求价值,根本不可能。虚无主义与物质主义的距离就是一杯啤酒,一杯啤酒可以打翻一切。我看明白了,共产主义、马克思学说都是假的,不如学点东西找个工作挣些钱。这时,有一件事带给我很大的冲击,有一位朋友是北大哲学系美学研究生,他毕业后做了语文老师。我们都认为他活得很优雅。后来,他竟出家做了和尚。有一年暑假,我们专门去了他所在的寺庙柏林寺住了一阵子。柏林寺是佛教禅宗的主寺。我们跟着他上早课,在那里学了很多术语。“庭前柏树子”,泡上一壶清茶,这样的意境真是太美了,身心宁静。当地还有一种特产是驴肉火烧。我们从寺庙溜出去吃火烧驴肉,很是享受。吃完要回寺庙时,大街上有人喊“抓住他,抓住他”,原来有小偷。刹那间,两个礼拜在寺庙里沉淀的清净荡然无存。“庭前柏树子”这样的意境,如若不离开这个世界,便不存在。街边的恶和不确定感比寺庙里的宁静更显得真实。回学校后,我断定如果真得要追随某种信仰,寺庙里的那种信仰肯定不是我所要追求的,因为那种意境唯有退到山林里才能见到。而真正的信仰,应该使人在不确定中有确定感,给我们平安和力量去面对这个世界中的苦难。
后来,我修了西方政治思想史这门课,请教授开书单。没想到,书单上所列的第一本书是《圣经》。确实,现在即便不信上帝的人也认为《圣经》与伟大文明有关。1996年,一位成都的朋友对我说:“太搞笑了,竟然有人送我《圣经》,这个年代,谁还读圣经?”我回道:“你连《圣经》还没读,还算文明人啊?”他问我:“难不成你也信?”这大概是20年前的氛围,与今天很不一样。在那个年代,人们认为基督教是鸦片,《圣经》是毒草。我问教授:“为什么要读《圣经》?”他说:“这是人文学科绕不过的根基。“当时,图书馆里一本《圣经》也没有,只有圣经故事之类的书,并且大都是苏联作者编写的,还有就是自由主义神学家斯特劳斯的《耶稣传》。教授借了我一本当代译本的《圣经》,译者将总督翻译成省长。我一开始并没多少兴趣,无外乎是创造、大洪水等故事,读一读便丢下了。

在政治学院读书,所有人都追求“进步“,也就是要早点入党。入党的不二法门就是告密、打小报告、交心。班上同学都喜欢这么做。我就是被打小报告的对象,因为我读《社会契约论》,读关于法国大革命的书。读后,还常吆喝一番,自然被辅导员叫去谈话。有一次,偶然间,我知道了是哪个同学打我小报告的。我怒火中烧,和那个同学在水房里吵了一架。回到宿舍后,我反思:同学关系不应该很单纯吗?为何如此复杂?百无聊赖,我翻阅《圣经》,打开《创世记》,“起初,神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神说:‘要有光。’ 就有了光。”通常,东西越多越乱,为什么会又空又乱呢?这经文描述出我内心的情形。上帝创造世界,祂看所造的为好。起初,人与上帝、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都很好。当时,我还不明白罪进入世界玷污了这一切的关系。我当时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上帝,那便不值得活着。如果有光,那么上帝就是光的源头。

后来,我读到路易斯的《纳尼亚传奇》。在《银椅》这一卷中,瑞廉王子被女巫劫持到地下王宫,女巫向瑞廉王子灌输这样一种想法--地下王宫是唯一的、最好的世界。多年后,王子慢慢接受了这种观念。从人类那里来的两个孩子和纳尼亚王国的国民来地下王宫找王子,告诉王子他不属于地下王宫,属于上面的世界,要带他离开地下王宫。女巫说:哪有上面的世界?这里是唯一的、最好的世界。”她点了香,两个孩子和沼泽怪晕乎乎的,但他们还是坚持他们是从上面来的,在阳光下草地上走过。沼泽怪光脚踩灭熏香,脚被灼伤,剧痛。当这疼痛更让他确信上面的世界是真实的。沼泽怪对女巫说:“我们可能逃不出地下王宫,可能会死在这里。但如果这里是唯一的世界,那么活着就太可怜了。我们情愿死,也要追求上面的世界。”《创世记》中记载,上帝是光的源头。如果没有上帝,在世上活着就是虚空。

那一天,在水房与同学吵架后,我回宿舍读《圣经》,心里想:如果上帝存在,我就信他。我也祷告说:“主啊,我打开心,邀请你做我的救主。”当时,我还没有成为基督徒,虽然我号称自己信主了,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成为了上帝爱好者。我开始阅读相关书籍,比如马克思·韦伯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逢人便说上帝的爱是人类发展的原动力。其实那时我还没有摸到信仰的门路,也没有人带领我信。后来,有机会参加农大的查经班。他们听说我是政治学院的,考察一番,确信不是探子,才放心。回想在查经班时自己特别狂妄愚昧,不太愿意听人讲,常常侃侃而谈;但还是很愿意去,觉得那里有爱。偶尔不去,便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一次,我们查《罗马书》第三章,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带领的弟兄说,人犯了罪,所以整个世界都乱了套。我听后特别兴奋,便从文化、社会等各个角度侃侃而谈。那位弟兄特别质朴,他问我:“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罪?”我顿时觉得被冒犯了。世人都犯罪了,我画了个圈,把世人都圈在里面,唯独把自己放在圈外。觉得被冒犯后,我很不高兴,便不去查经班了。

大学时代的我,脾气暴躁,自诩聪明,好讥诮人,特别喜欢讽刺挖苦女生,并认为那就是我的价值所在。现在看来,真是《圣经》中对人心的描述——以恶为乐。20年前,我就是一愤青,留长发,穿有破洞的牛仔裤。当时,一个月的生活费总共四五十块钱,我花了 45块钱在北京西单买了一双军用皮靴。我脾气暴躁,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后来又因为一件小事跟一位同学吵了起来。这位同学与我是“棋逢对手”,我们常常引经据典地彼此对骂。那天,这个同学镇静地对我说:“你整天把上帝挂在嘴边,也不看看自己到底跟上帝配不配?”在这之前,我还在思考要不要信,心想我若位列上帝门下,上帝脸上便有光。然而,这个同学把我的问题反过来问--上帝要不要接纳你?你配不配信上帝。他的问题让我谦卑下来。之前,我一直觉得所有同学都是打小报告、读《人民日报》、写入党申请书的一群人。而我是读《社会契约论》的人,我与他们不一样。那天,回宿舍后,我读《罗马书》,读到“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但后面那句话“如今却蒙神的恩典,因基督耶稣的救赎,就白白的称义”触动我。我做了平生第一次认罪祷告,向主承认我是一个罪人,亏缺了祂的荣耀。通常,人越是嘴硬,越觉得自己公义;越是谦卑,越看到圣灵的工作。那一天,我流泪祷告认罪,看见自己里面的争竞、贪婪、嫉妒,甚至用清高的方式掩饰嫉妒。平时,我们宿舍人满为患,而那天却特别安静。我认罪后,主真的把我的担子挪走了,感觉特别轻松,我重新去查经班。1993年冬天,我在一家酒店的浴缸里受洗。受洗时,牧师除了问一般信仰问答外,还特别问我:“如果有一天,上帝为了他自己的缘故让你把头发剪掉,你是否愿意?”20年之后,在我的按牧典礼上,为我施洗的牧师也刚好在场。


毕业后,我到了成都。工作顺利但也很忙碌,便找出很多理由不去聚会。一个周六的晚上,又是在外面陪人吃吃喝喝。我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现在的妻子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明天是主日,要去聚会。”我冲她发火,我说:“我有什么办法?”她说:“如果不持守上帝的道,你今年所拥有的东西, 明年便不知在何处了。”那时,年少得志,工作升迁都很顺利,饭桌上别人问我这些顺利的缘由时,我也侃侃而谈,摆出很多条原因,说自己会处世等等。记得一位姐妹提醒我说:“你说了很多原因,一直在说‘我我我怎么样’,却从没提到上帝的恩典。”我很感恩,刚刚毕业时,面对很多挣扎,虽然没有得到系统的牧养,没有受过训练的牧者,但我并没有离开教会团契,神陶造我。大学毕业后第4年,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在一家有100多人的出版公司做常务副总,挺享受工作,也觉得自己是靠主而做。每天早上,也会祷告说:“求主帮助我面对一天的挑战。”
1997年,除了做管理,我也在做畅销书。当时,大街小巷的书摊上常常摆出四十来本畅销书,政治、经济各种题材,我们便想法子做成哪些书。有一天,在办公室,我有一点时间可以读经、灵修。有一个问题抓住了我。在此特别提醒年轻人,如果这个问题抓住了你,你得慎重思考。这个问题就是——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与永恒有什么关系。我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的书,不说永恒,十年之后都没啥价值了。在这之前,我干劲十足,还常常作为公司代表去领奖,也为此自满。但那个时刻面对这个问题,我无法逃避。大约在1999年,也有一些弟兄姐妹与我交流该怎样寻求呼召,怎样把自己的一生为上帝所用。当时教会里的人也多起来,也问我要不要全职。也有人说,好像时候还没到。也有人说,你在文字领域工作,可以用自己的专业特长去侍奉主。当时,仿佛觉得文字事工这条路不太可能。2000年,我开始尝试做以诺出版社。当时,我就一门心思想出版基督教信仰方面的书籍,去国外到处找版权。我们出版的第一本书是一位牧师写给自己儿女的婚姻方面的书《圣地爱语》。负责出版审批的人让我们删掉所有经文。我说,删掉经文后,剩下的只是技巧。我们中国人不缺乏技巧,缺的正是你想让我删掉的东西。如果必须删掉经文,我们就不出版这本书了。折中方案是保存经文但删掉经文出处。我们共印刷了12000套,有弟兄姐妹帮忙发运。当时,还没有基督教书店,很多人说看不懂这本书。三个月下来,一本也没有卖掉。书被退回来,书皮有些磨损。我坐在地板上用抹布擦书,有些心酸。我问神:“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神啊,这是你让我走的路吗?”唯一的安慰就是当时手中的工作是为将来做预备。预备就意味着目前条件还不成熟。如果条件成熟,就不是预备了。感谢主,出版事工继续。目前为止,我们所出版的基督教方面书籍超过180本,包括小约翰老师的书。

后来,我和太太离开3年,去神学院装备。我们一起祷告,更深地寻求上帝的心意。有一节在《圣经》中反复出现的经文对我帮助很大。耶和华上帝说:“我是你们的神,你们是我的子民。”上帝把他自己启示给我们,这是降卑。上帝与我们立约,这是更进一步的降卑。上帝的儿子道成肉身,他在大地上行走,他经历了我们所经历的被出卖、背叛、诋毁。他在十字架上,伸开双臂,彻底地把自己交给人,成为我们的上帝。上帝来不是为了审判,而是为了拯救。信主多年后,我更深明白自己多么需要深入理解《圣经》。我和妻子一起寻求,我们最深的牵挂是什么,也就是最初的蒙召祈祷传道。回成都后,我专心牧养教会,教会弟兄姐妹也特别高兴。起初服事时,我仿佛还觉得自己有一套可以教导人的东西,可以诲人不倦;现在越来越觉得是上帝在教导我,借着弟兄姐妹会友牧养我这个牧师。基督信仰的核心是福音信仰。很多人对上帝的观念是黑社会式的,聚会就是交保护费,下次交费前,不想再和上帝见面。但福音使可畏的上帝成了可亲近的上帝。上帝说:“你们亲近我,我就亲近你们”。在坐年轻的弟弟妹妹,我巴不得你们在信仰的道路上走得扎实。我们当时走得跌跌撞撞的,你们现在在一个根基扎实的教会。有人问我,你大学时代信主,还有很多世上的事情还没有经历,是不是太冤了。要不要先到处玩乐,到生命最后一刻再求耶稣救我。而当我现在看自家女儿时,我看见我们文化中还存在很多很硬的仇恨文化、律法文化等等,我们需要吐出去这些。年轻时,认识主,建立信仰,在教会中被造就,侍奉主,这是蒙福的事情。我先分享到这里。





问答阶段
小约翰:我们所受的教育告诉我们这个世界是真的,只有一个世界;训练我们建立巴别塔,传扬自己的名。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只是一块砖,乐意被放在塔上。这是巫术、宗教的教育、意识形态的教育。盼望大家能够珍惜这样的机会,每周五晚上,到这里来透口气,知道还有一个世界存在。唱起诗篇时,我们知道,原来在苦难之上还有一个可以呼求的对象。希望你每周五都来,带上你的同学和朋友。我相信他们在这里会有很大收获。
讲到永恒的话题,我想到一位女宣教士,她在非洲专门教宣教士的孩子。宣教士并不多,也许总共只有四五个孩子。几年后,这些宣教士走了,孩子们也都走了。她就教下一批孩子。她一直留在非洲,一直教孩子,教了一辈子。后来,她知道自己快要去世了,她飞回美国,下了飞机,租了一辆车开了几天几夜,专门去找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当时正在读高中,准备成为橄榄球明星。她去球场找他,见面时,学生看见自己的小学老师,很是惊讶。老人家白发苍苍,问学生近况。学生说,打橄榄球很有成就感。老人家问他:“有永恒在你目前所做的事情上吗?”学生很受激励,后来创办了全球基督教教育联盟,服事很多基督教学校。有永恒在他所做的事情上。我们也需要有这样的思考。
彭牧师:我来补充一个故事。在我的老家,人们修建了一个主题公园,叫做天府农耕。老板圈下大片土地,公园里也有小桥流水,在里面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田地种丝瓜种茄子等。游客去公园里看农田。农田本没有什么好看的,但因这些农田在主题公园里就显得与众不同了。公园招工时会招一些农民。应该会有类似的对话--“听说你被招工了,在哪儿工作啊?”——“在天府龙根主题公园”——“做什么”——“种地。我可是在天府农耕种地。”当种地与天府农耕主题公园联系在一起时,一件普通的事情便成为神圣重大事件的一部分。这就是基督徒的人生,有些人做老师、工程师,但当这些事情跟永恒的城联系在一起时,便有神圣价值,存到永永远远。
小约翰:接下来是互动时间,欢迎大家提问。
A:您好,彭牧师。您刚刚讲到自己在大学毕业后第四年就做到出版公司的常务副总。我们在坐的学生还很年轻,有大好世界还没有去看。大家有各种追求,没有那么多时间追求信仰。眼前的事情仿佛更为真实,信仰是虚无缥缈的。您怎样看这种现象?
彭牧师:我们大概是把追求世上的事和追求上帝这两件事情对立起来了。很多人信了主,一遇到问题,就认为自己没法追求上帝了。恰恰相反,上帝接过来我们的包袱。我们的焦点是什么?所做事情中上帝的主权是怎样彰显的?上帝的恩典是怎样施行的?在这个世界上,人们通常推崇勤奋的人。但我们常会发现,人活到四五十岁时,勤奋的人不得志多会苦毒。从小游手好闲的人,四五十岁后也没啥建树。勤奋的人也是虚空,游手好闲的人也是虚空。这是因为他们都没有福音。靠自己、努力奋斗,我们被这种文化塑造。我的母亲非常勤奋,两个月前她去世了。从我记事起,我母亲就常在厨房忙碌,但常抱怨自己做的事没啥果效。信主后,她也还是勤奋。她不再在意事情的果效、他人的称赞。她常说:“都是上帝的恩典,能做事就是恩典,我喜欢做事情,心底儿高兴。”我们要思考,我们的才干怎样被圣化。有些路是上帝不让我们走的,不合乎他的道。有些路是上帝喜悦的方向,但我们不要靠自己。还有些事本身也是美善的,上帝让我们往深处走,更深地经历他自己,对上帝有更深的认识。上帝在福音里更新我们。
B:彭牧师,比之某些教会,我发现您所在的教会对一些公共领域重大事件发声较少,原因何在?
彭牧师:我的基本认知是每一个堂点都有自身的特质,根据自身特质定下优先要打的仗是什么。当我们谈教会的社会参与时,有一种界定。教会的首要功用是祈祷、传道、造就信徒。社会参与分为三个层面:一是同情怜悯,传福音怜悯人;二是社区发展,例如我们在教育领域中的事工;三是通过社会运动抵制结构性的恶。通常,教会作为真理的柱石和根基,直接参与第一个层面。第二、第三个层面更适合基督徒个人和机构去做。比如,我们帮助社区孤寡老人,以教会名义去做时,我们需要与各种社会团体合作,福音焦点就会被弱化。参与社会运动时,需要团结尽可能多的力量,教会的信仰立场可能会被弱化。教会直接参与的就是传福音。面对社会大潮,我们基督徒不应当盲目地喊口号。有一位欧洲的管理学家,他特别强调管理中的信仰和价值维度。他的父亲是一位牧师,他年轻时曾看不起父亲,立志要闯天下干大事,改变社会。多年后,他父亲去世,他回到小镇参加父亲的葬礼。令他震撼的是,他的父亲竟然在那么多人生命中留下种子。很多人做了议员,赶回来参加他父亲的葬礼。他反思自己在多少人生命中留下痕迹。我的意思是,很多改变并不是本质性的改变。我们要追求本质性改变。上帝称罪人为义人,可咒诅的成为可悦纳的。这是最本质的改变。
小约翰:常有人问怎么改变文化,答案是先改变人。上帝的爱在这里,文化才能被改变。文化是人的文化。
C:我想回应彭牧师的分享。您谈及自己的工作经历时,谈到自己被一个问题抓住。我感恩上帝的预备,也通过齐老师的文章想通这个问题。我在教会两年多时间,一开始一无所知,只是个上帝爱好者,后来在教会成长,认识增多,但也会担心自己眼高手低。我们教会是改革宗教会,教义透彻,追求真理,也看重人文方面的探究。但我觉得,上帝让这么多人在地上成就他的工作,并不是每个人都生来要去做牧师、长老、执事。该怎样平衡这些想法?
彭牧师:作为改革宗牧师,我对这种想法很熟悉。在生活中一步一步、一点一点地改变,这很难。有些人便不去探究。也有些人回到上帝面前更深地依靠上帝,一直活在对福音的感恩中,生发出顺服。海德堡要理问答第2问谈及三件事情,一是人的愁苦有多大,二是我们蒙了多大的拯救,三是应当怎样过感恩的生活。这需要在上帝面光中每天演练。不仅面对过去的罪、将来的天堂,也要面对当下的诱惑、惧怕的时刻。当我们对罪的愁苦大过对环境的愁苦时,我们便会更深地经历拯救,更加敬畏神,更真实地活在福音中。改革宗神学框架非常宏大,但信仰并不只是一套教义。我们有信仰体系,但我们并不是靠这套体系活着,而是每天与主相连。信仰体系中有滋养我们的精神资源,但我们要活在福音中。
小约翰:我们不能割裂教义和生活。看汹涌澎湃的大海和看航海图的感觉不同。大海生动形象,航海图乏味枯燥。一幅图怎么能概括出大海呢?但不要忘了,真正美好的航海图就是对海上航行经历的概括。教义来自生活、来自经验、甚至来自很多人的牺牲经历,成为大公教会美好教义的传承。我的儿子喜欢在书房里的听海螺,我让他听大海的声音。我们要学习通过航海图看见大海。往往先有异端,再有正确的教义,经过对话、碰撞、总结,凝结成图,多么宝贵。我们要克服不愿读图的懒惰。面对今天复杂多变的世界,魔鬼这么狡猾,航海图是必要的,它帮助我们躲过暗礁,避免走不必要走弯路。清教徒认为正确的教义就是正确的生活,正确的生活就是正确的教义。他们的口号是纯正的教义、敬虔的生命。家庭教会的传统是强调敬虔的生命,不太强调纯正的教义。老一辈用敬虔的生命守住了信仰,但新一辈兴起,我们面对新的敌人,不只要守住信仰,更要有敬虔的生命。为教义真道打那美好的仗。
D:我个人对基督教了解甚少,但比较了解佛教。有一个比喻,佛法是月亮,经书是指月亮的手。手指月亮,我们看到了月亮,并没看到手。教义就相当于指着月亮的手,教义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更本身的东西。研读佛法,不要被教义所限制,错过了月亮。您说通过航海图看到大海,我们是否也应该丢下图,去看真正的大海?
齐ZL:禅宗中有一个故事叫做一指禅。老和尚伸出一只手指,教小和尚佛法大意。小和尚就了伸出一只手指,师傅用刀砍掉了他的手指。师傅问他佛法大意是什么,他又伸出一只手指,又被砍去。小和尚顿悟佛法大意是什么。佛教中的“见月忘指”,庄子所说“得鱼忘筌”,禅宗和道家都相信语言指向实质。索绪尔说语言背后没有东西,语言只是符号系统,分为所指和能指。这两种语言观都存在危机。古典的语言观中那不能用语言所描述的玄之又玄的东西,每个人对其体验不同。禅宗说万古长风一朝风月,但问题在于每个人看到的一朝风月并不一样。当代语言观断言复杂的符号系统没有意义。基督教认为,真理存在,上帝是真理的本体。他愿意透过语言文字向人类启示他自己。语言文字虽受到罪的玷污,但圣灵也净化了语言,使语言成为恩典的器皿。所以,我们既怀疑又相信语言文字,相信上帝的护理、圣灵的工作。语言本身也存在一定问题,教义不能代替《圣经》。
彭牧师:很多部落都有图腾。有的民族珍视忠诚,拜狗。有的民族看着勇敢,拜老虎和狮子。其实,所有崇拜都是拜自己。我们所做的都有指向,或者指向自己,或者指向上帝。《圣经》开篇就是“起初,神创造天地”。它直接宣告上帝的存在和他的作为。希腊人、罗马人追求真理,他们认为没有真理便无法活下去。但不可思议的是基督信仰中的真理指向一个人--耶稣基督。他是道路、真理、生命。真理来了,我们却认不出。因为我们的眼睛被文化、教育、自我所遮蔽。这位耶稣不仅宣告自己宣讲真理,还宣告自己就是真理。启示的高峰就是耶稣基督。《圣经》是一扇窗户,圣经并没有讲明世上所有的事,但透过圣经我们可以看明世上所有的事。教义是一扇窗户,教义并不囊括《圣经》所有内容,但透过教义我们可以读懂整本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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