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记者已使真理变得相对化和私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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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逝者】
摘要
Arne H. Fjeldstad,曾任挪威第一大报晚间主编,同时是牧师,也是地方记者的全球牧者,11月23日去世。他曾受 “新闻教育之父” 沃特·威廉姆斯1914年撰写的《记者信条》挑战,由世界最好新闻学院之一美国密苏里新闻学院提出,明确强调新闻业最成功标志是“敬畏神、尊重人” 。
主编牧师Arne H. Fjeldstad:当地记者的全球牧者
文/言究者
在记者的世界,他是一个异类。
1978-2000年,他曾任挪威第一大报《晚间邮报》(Aftenposten)的晚间主编和制作主编,他同时是被按立的路德宗牧师。
1997年,他获得美国富勒神学院传道学博士学位,博士论文探讨网络教会。2000年后,他在中东及北非作传道人,是一份月刊杂志出版人。
他出生在以色列港口城市约帕(Joppa),即今天的雅法(Jaffa)。那是1957年。他的父母是居住在以色列的挪威传教士。
近些年,他是一个基督徒记者国际团契负责人。这个团契叫做 Gegrapha。这个希腊语来自《圣经》,是罗马派驻犹太的巡抚彼拉多说过的话,“我所写的,我已经写上了。” 彼拉多写的是,“犹太人的王,拿撒勒人耶稣。”彼拉多把这名号写在一块牌子上,有希伯来、罗马、希腊三种文字, 钉在耶稣的十字架上。
他也是“媒体项目”(The Media Project)的首席执行官。2005年以来的每一年,他都会在世界各地组织研讨会,帮助当地主流媒体的记者增进对信仰在报道公共事务上的理解。
他的名字叫阿尼·菲尔施塔德(Arne H. Fjeldstad)。2014年11月23号下午4点,他在挪威南部城市克里斯蒂安桑(Kristiansand,基督徒沙滩)的家中因心脏病突发去世。那天傍晚,菲尔施塔德博士本来要乘坐飞机,赶往韩国首都首尔开一个当地记者研讨会。
我第一次见到菲尔施塔德博士,是2008年5月22-24号,在澳大利亚悉尼。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基督徒记者国际会议。参加者大多正在或曾在各国主流媒体工作。结识菲尔施塔德博士,是因我之前认识一位美国历史学教授和他妻子。他们分别曾是《时代》(Time)周刊和美联社(Associated Press) 记者。
菲尔施塔德博士既是我职业上的指导者,又是我信仰上的牧养者。两者更多的是实质,而非形式。他更像一位导游和朋友,打开我的眼界,认识来自亚洲、非洲、欧洲、北美、南美具有不同背景的同行。他传播的,更多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对那真正与众不同的传播者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欣赏,“传播——表达自我的能力,向来是神给人的恩赐。”
菲尔施塔德博士并不认为所有基督徒记者都要在基督徒的媒体中服侍,而是要在那些还没有听说好消息或对此仍然不甚了解的同行和受众中服侍。“只向想法类似的人们分享信仰,这样的传播并不是耶稣给那些愿意跟随他的人带来的挑战”,菲尔施塔德博士在一篇题为 “基督徒该作记者吗?在一个破碎的世界反映真理”的文章中写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菲尔施塔德博士会召集在主流媒体工作的基督徒记者。他们来自比如《时代》周刊、美联社、《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 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以及在不同国家服务公众的类似新闻机构。
除此之外,他也与各种领域的专家合作,在理解世界时事方面提高对信仰的意识。一个显著的成果,是牛津大学出版社于2008年推出的文集: Blind Spot: When Journalists Don't Get Religion(《盲点:当记者不懂信仰》)。他也帮助建立了两个网站:Get Religion(懂得信仰),主要分析美国主流媒体如何报道跟信仰相关的事务;Lapido Media(言说传媒,lapido 来自非洲乌干达北部方言,有大胆说出的意思), 主要提倡“在英国及海外的政策、治理、及冲突方面促进对信仰维度的认识”。
2011年底一天,菲尔施塔德博士问了我一个既富哲学又有新闻学意味的问题:“在你的墓碑上,作为一生的总结,什么样的新闻标题可以刻在上面?” 我把这经历写在书的第一章开头。 从那之后,他的这个问题不时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促使我思考怎样面对接下来在这世界的生活,不论长短。
忽然之间,我不得不面对一个没有菲尔施塔德博士的记者世界。在这世界,他曾是各地很多记者的全球牧者。他跟他的这些同行们,无论曾经还是仍生活在这世界,却在根本上从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曾问菲尔施塔德博士,他的名字 “Arne” 在挪威语中是什么意思。他微笑着说,“Arne” 源于古挪威语,“arni”,意思是鹰。后来,我查询,发现 “Arne” 还指传统挪威家庭中壁炉的基石,火可以在上面燃烧。而在丹麦语中,这词是“壁炉中的火焰”。
如今,当我回头想念菲尔施塔德博士在我生命中留下的一幕幕,他的见识,他的活力,他的心肠,都还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