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wy 2004-5-27 17:24
（ZT）你不就是希望我快乐吗（3）
71、活学活用的选择题
因为上寄宿幼儿园的事情，女儿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她问我，爸爸到底是谁给我找寄宿幼儿园，是谁出的主意。我只好敷衍她说，是爸爸梦见的。周五从幼儿园接回来。孩子是有了很多的变化，学会了许多新歌。好象规矩也多一些了。不象两周前那样在家里疯狂造反的样子。
跟女儿的话题更多的也是关于上幼儿园的事情。女儿说，爸爸我给你出个题，你选择。我一听，明白了，准是在幼儿园学了选择题，现学现卖。我说，你出题吧。女儿说，第一，如果下周你还让我上幼儿园，我就不好好吃饭；第二，如果你下周还让我上幼儿园，我就不好好睡觉；第三，如果你下周不让我上幼儿园了，我就好好吃饭；第四，如果你下周不让我上幼儿园了，我就好好睡觉。你选择哪一个？
72、洞察人生的真相
周二就接回了女儿，女儿的快乐很快就被她自己的思考打断了。在路上，女儿问我，爸爸，你明天还送我去幼儿园吗？我说，当然。女儿说，那你周五在接我，对吗？我说，当然。女儿说，那周五的明天是什么时候呢？我说，是周六。女儿说，那周六的明天是什么时候呢？我说，是周日。女儿说，那周日的明天是不是你又要送我去幼儿园了。我说，那当然。女儿说，那你周五再来接我是吗？我说，那当然。女儿说，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没有周一呢？我什么时候才能不上幼儿园呢？我说，等你长大了。女儿问，长成多大？我说，看情况呗。女儿说，爸爸等我不上幼儿园了，你是不是要送我上钢琴艺术学校。我说，差不多吧，反正是要上学。女儿问，上学是不是从周一到周五？我说，那当然。女儿问，爸爸，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不上学？我说，那你还得再长大。
女儿想了想说，还长大，是长到你这么大吗？我说，差不多。女儿说，那还不是从周一到周五，不上学了，可是上班了。女儿说着居然自己叹了口气说道：“太累呀！”
惊出我一身冷汗。
73、词汇量
我非常注意培养女儿对事物的兴趣和想象力，包括词汇量，为了将来孩子能够不上语文就能掌握大量的词汇。我动了很多脑筋，比如说，每次我回家，孩子都会认真质问我：“刘书宏，你给我买冰激凌了吗？”我赶紧说：“对不起，我忘了。忘了。”然后女儿就说：“没记性。”
要是我买了冰激凌。我就会得意地说：“你看，我没忘吧，今天的记性多好。”我是不会轻易将冰激凌交给她的。我问她：“我是好爸爸吗？”
“当然，你是好爸爸。”女儿说。
“是一流的好爸爸吗？”我问。
“是一流的好爸爸！”女儿说。
“是最好的爸爸吗？”
“是最好的爸爸！”
“是顶好顶好的爸爸吗？”
“是顶好顶好的爸爸！”
“是最棒的爸爸吗？”
“是最棒的爸爸！”
就这样，我把我能知道的所有形容词都让她温习一遍，才将冰激凌交给她。这招非常成功，至今，三岁的女儿已经掌握了非常多的词汇量。已经远远地超出了我的想象了。
74、警察叔叔
周一早上送女儿去幼儿园，路上整整需要一个小时，多数的车程在这个城市的中环线上，中环线上有很多红绿灯，一个接着一个。尤其是周一的早上，一个灯要登上好半天。
百无聊赖的女儿就在车里往窗外看。不时地和我说上几句话。前面的车违章让警察扣了，然后司机下车，跟警察点头哈腰地，但听不清到底说什么。看样子是警察先教育司机，然后掏出一摞小票，填好了，然后撕下来。司机然后掏钱，收下那张小票。
这一切，让女儿看了个满眼。女儿若有所思然后恍然大悟地对我说，爸爸，我知道警察叔叔站在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我说，干什么？
女儿说，警察叔叔天天站在这里卖那些小纸片。
75、角色
女儿已经逐渐有了关怀他人的心地了，晚上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特别的调皮，钻床底，上桌子，自己开关VCD，把牛奶撒得到处都是，撕书等等，简直磬竹难书。但还是让我找到了一个方法，她让我和她玩。我说我忙，她也不会放过我得，于是我说：“这样吧，你当妈妈，我当儿子。”女儿对我的提议非常兴奋。立即同意。
于是我睡下，她就拍着我，我说后背痒，她就给我挠，我说想喝水，她就给我倒水。我就躺在床上看着她忙个不停。窃喜。
不过，要不了几分钟，角色就换了回来。她还是觉得当女儿舒服。结果，我又跟往常一样，忙起来。哄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等等。
76、虚荣心
我把我写的《成长》系列和女儿谈论了，因为以前在的当地的报纸上还刊登过一些。题目叫《目击成长》，女儿说，爸爸，你为什么要把我写在报纸上，我说，不写白不写。等你长大了，没事的时候一看，多好玩。反正你爸爸写字不费劲。
女儿上了寄宿幼儿园之后，偶尔又提起了《成长》，我告诉女儿，这些《成长》都是写在网上的。因为有了一本打印稿，女儿要求带到幼儿园给老师看。据说，她非常喜欢老师给她读这些成长。
女儿问我，爸爸，你能把我的照片弄到网上去，让很多的人都看到我吗？我这样的漂亮。
我说，让我考虑考虑吧！
77、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有朋友听说了女儿的小故事，客气地对我说，等这周接回你的宝贝女儿，别忘了替我亲亲她吧，我说，好的。和女儿在车上把幼儿园吃饭睡觉和学了什么的话题都说了一遍。一时没有话题，忽然想起来说：“宝贝，爸爸的朋友让我替她亲亲你。”女儿吃着冰激凌说：“谁呀！”我说：“一个阿姨。”女儿思考了一下，说：“好吧！但不许用胡子扎着我。”说完把小脸蛋递过来。我狠狠地亲了一口。
女儿继续吃冰激凌。
我起了歹念，说：“宝贝，爸爸替阿姨亲你了，赶明儿我也替你亲亲那个阿姨，好吗？”
女儿坚定地说：“不用你替，老师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78、自己有主意
北京有朋友想见见我的女儿，再加上别人发了我的文章，也应该当面谢谢人家，而且北京还有公干，于是决定星期日带女儿去一趟北京，晚上我和女儿商量。我说，然然，爸爸星期天想请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北京。只有四岁多一点的女儿抬抬眼皮说，去干吗？我说，一是想让你陪着我，一个人怪寂寞的，二是有爸爸的朋友想见你。女儿说，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是女的。女儿说，我不去。
我说，为什么？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女儿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去北京。
我说，北京有天安门，有广场，有故宫，还有毛主席纪念堂，还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好玩的，还有非常非常多的好东西，难道你不想去吗？
女儿想了想说，我想去。
我吁了一口气，说，太好了。星期天我就带你去。
女儿说，不用，等我长大了，我自己去。
79、脏话
女儿对脏话好象有着天生的爱好，就象对手枪有着天生的兴趣，她拿过玩具手枪就知道握哪儿，扣哪儿。没有人教过她呀，但是她就是会，而且还知道将枪口对准别人，嘴里乓的一声。我注意过，她从来没有将枪口对准过自己。
女儿会很多的脏话，比如说，我就弄不明白，她为什么经常在表达自己不满的时候说：“你奶奶个孙儿”。弄得我一点辙也没有。后来才发现这是跟姥姥学的。
越不让她说脏话她就越说，一天，我接完一个朋友的电话，情绪可能有些激动，撂下话筒，回头一看。她狡猾地看着我说：“我操，瞧你那德性。”
这是刚才在电话里我跟朋友的最后一句话。
80、胡思乱想
女儿的思想不可思议地混乱，令我比较担心。我们俩随便瞎聊的时候，不记得聊起了什么，这孩子居然跟我说，爸爸我小时候可苦了。我说，你胡说，你苦什么？女儿用讲故事的口吻说，我一岁的时候没有饭吃，光吃野菜，而且还要干很多的活。我说，放屁，你干什么活了。谁让你干活了？女儿煞有介事地说，你呀，你让我干活呀，还给爷爷干活，还要给奶奶干活。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喝道，瞎扯蛋。
女儿说，爸爸，你希望跟你爸过还是跟你妈过？我说，当然是一起过。女儿说，对，我也是。我听着就不对了，减下车速，看她，小孩子居然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跟没有我这人似的。
81、肚子的容积
周末，幼儿园的晚饭通常是一块小馒头，一碗汤，一块鸡肉，蔬菜若干，鸡蛋半个或者一个。女儿吃完了这些东西才能被接走，出了幼儿园，门口有很多卖零食的，要赶紧离开，以免孩子被诱惑而缠着再买点什么。离开幼儿园，出了一个路口，女儿要喝一瓶汽水，再要吃一根冰棍，一颗棒棒糖，如果看见蛋糕和点心什么的，还要再来一点。吃不了就撒得车里都是。
走到半路上，女儿说还要喝一袋酸奶，再吃一根冰棍，我说早点回家吧，爷爷奶奶都想你了。女儿说，不行。我说，为什么不行？女儿说，因为我谗。我说那是你的嘴谗，可是你的肚子并不谗呀。我指着她鼓鼓的肚子说，再吃就爆炸了。女儿说，不会爆炸的。里面还有地方。我说，在哪？给我看看。
女儿半躺下，撩起自己的小褂，在自己的肚皮上面用手指头比划，一格一格地把肚皮分成几小块，嘴里念念有词，说，这块地方是放馒头，这块地方放鸡肉，这块地方放汤，这块地方放棒棒糖，这块地方放小点心，爸爸，你快看呀，这正好还有一块地方可以放一袋酸奶，还可以放一根冰棍。
82、离婚的话题
女儿通常不忌讳和我谈论这个问题，她会在一个比较轻松的时候问我，爸爸，你是嫌我妈妈胖吗？我说不是。而我的回答只能是告诉女儿，你还小，不懂。所以就不要问这个蠢问题。以前曾经有一次，一起送孩子去幼儿园，那时她也就四岁多吧。临下车的时候，我对孩子说，你亲一下爸爸，周五见。女儿看看我说，那你先亲一下妈妈，我就亲你一下。
令大家都非常尴尬。
这些日子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谈论起这个问题，我问她，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你跟谁过。女儿想了想说，我自己过。
我一想，这实在是个非常妙的回答，谁也没伤害。
不过，到底是小孩，今天女儿重新谈起这个话题，她说，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妈离婚了以后，就跟我离婚。
83、成长（看病流水帐）
下午三点，幼儿园的老师来电话，说女儿有些发烧。当时正忙着，直到19：20，才算能走开，匆忙赶到学校，车上的电子表显示19：40，女儿正趴在桌子上，一见我就哭，说，爸你怎么才来呀？我一摸孩子脑袋，烫得厉害，也来不及跟老师客套，赶紧就抱着她往医院奔。到医院是19：50，挂号，侯诊，这个天津最大的儿童医院刚刚装修完，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看病的孩子特别多，还是常年的这样多，20：30终于轮到我们看了，女儿自己陈述说，肚子还有些疼，大夫认真地给做了检查，开单子，让上二楼做个B超，并告诉我，女儿是扁桃腺发炎。我抱着孩子先去划价，再去交费，再上二楼，做了B超，被告之，没有问题。我放下心来。再回到原来看病的诊室里，大夫给开了药，嘱咐要去输液。我抱着高烧的孩子穿过长长的走廊，先去一个窗口划价，再去另一个窗口交费，再去一个柜台叫了三块钱押金，领了根温度计，给孩子量体温。再去急诊区做皮试，我抱着孩子，举着写有大夫的狂草的一摞单据。再穿过一个走廊（幸亏我熟门熟路）。
到了注射室，可能是天下的孩子都怕打针，注射室一派鬼哭狼嚎，因为人多，十几平米的小屋挤满了人，排上了队，我已经如同桑拿一般，前面还有两个因为谁先谁后而斗起嘴来，一男的一女的，全不顾孩子就在怀里。好在女儿这时已经睡着了。终于排到我，看孩子也没有醒的意思，就这样给打吧，护士也是满头大汗，一针下去，女儿醒了，撇了撇嘴，没哭出来，流了眼泪。我赶紧告诉她，好了，好了，把孩子抱出去。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了二十分钟，再把孩子抱进去，护士看了看针眼说，没事，输液去吧，我抱着孩子再去排队，划价，排了二十分钟，划了价，再去另一个同样长的队伍里排队，交费，排了二十分钟，交了费，再回到刚才划价的窗口前再排队，排了二十分钟，取了药。
再抱着孩子来到观察室，大夫说，还是再量个体温吧，我再抱着孩子跑到门诊大厅交三块钱押金领了个温度计，给孩子量了体。
等到十一点左右，终于输上液了。
十二点二十，我抱着熟睡的孩子从医院出来。回家。等第二天是否能退烧。
84、痛苦
我有很多的口头禅，比如说，晚上，女儿把床上和地上弄得一踏糊涂的时候，女儿不好好睡觉，好不容易哄着上床了，她说，爸爸，我要尿。于是我只能把她尿。尿完了，上了床，她又说，爸爸，我要拉屎。于是，我再把她拉屎。挣了半天，什么也没拉出来。我说你倒是快点呀！她说，爸爸你别着急，等会儿就拉出来了。终于是什么也没有拉出来。我把她弄上床，她又说，爸爸我要喝奶。我说，晚上你不好好吃饭，现在喝什么奶。
女儿就哭了，我说，哭也不行，谁叫你不好好吃晚饭。女儿哭声越发的大起来。
我就感慨地说，这日子，痛苦呀痛苦。
女儿问我，爸爸什么叫痛苦。
我说，你不好好睡觉，爸爸就痛苦。你想喝奶，可是爸爸不让你喝，你就痛苦。懂了吗？
女儿立刻大声哭道：“爸爸我真的太痛苦了！”
85、长大了再跟你解释吧
女儿病了，不用上幼儿园了。为了2她的病我想她是很矛盾的，病了很难受，她在高烧的时候这样告诉我。但她又认为这样不去幼儿园也值得。甚至，晚上她竟然不盖被子，为的是病别好。她亲口这样告诉我，以至我晚上睡得比较警觉。
在她难受的时候为了让她减轻痛苦与她闲聊，问她：“你猜，爸爸最爱谁？”我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说：“我！”结果她说的是：“公司！”顿时令我惭愧不已。这些日子太忙了，竟然一周没有在家吃过晚饭。女儿已经愤怒了。
我想，也不能全怪我，上一代光革命了，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我们只能拼命工作，拼命工作。为了下一代能够有个物质略为充实的生活。
但女儿现在肯定是听不懂。看来只能长大了再跟她解释了。
86、都是动画片惹的祸
我一下班，女儿给我开的门，开门就问我，你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我连连说，对不起，公司事情太多，太忙，所以就回来晚了。女儿接着就问，你是不是吃完饭就去电脑那里了。我说，对不起，公司的事情还没完，马上就会好的。女儿说，你就知道上班，然后上网，也不陪我玩，也不给我讲故事。
我说，对不起，这不是工作太忙吗。等忙过这一段就陪你玩。
女儿说，你这样努力是会升科长的吆！恭喜你呀，刘科长！
哈哈哈，女儿一阵阴阳怪调的笑声。然后给我鞠了个躬。
哪里学的这些怪话，我想她天天自己在家里整天地看动画片，肯定是从动画片里学的，也不知道是哪部动画片有这样的怪话。还学着这样阴阳怪气的腔调和笑声。
87、那段美好回忆
女儿长大了，说话越来越成熟，几乎已经骗不了她了。我对的她认可，她对的我一样要认可。不由得让我想起来大约她两岁多的时候，我曾经驱车千余公里回安徽看望父母，而她就老老实实地在后座上睡觉，一路上，行程将近二十个小时，她居然非常配合，除了大小便，几乎不给我添什么麻烦，我就安心地开车。她就睡觉，睡醒了就吃点东西，或者我们聊聊天。
车进安徽，需要过长江，排队进了轮渡，将车开上船，女儿睡醒了，我抱她出来。她一看滚滚的长江居然就在我们的脚下，我们的车居然在船上。女儿问我，爸爸，你是怎么把车弄到船上来的，我想想了说，是这样，我把车开到江边，然后脱了衣服，然后下水，一手游泳，一手托着咱的船，飞快地游到船边，把车放在船上，然后穿好衣服，然后就把你从车里抱出来。
女儿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眉飞色舞的样子。非常崇拜地对我说，爸爸你真厉害。说完狠狠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88、逻辑
我的父亲和母亲要来天津，女儿说爷爷奶奶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过呢，我告诉她，每个人都要孝顺老人，爱护和照顾老人。女儿说为什麽要孝顺和照顾老人呢，我告诉她没有爷爷奶奶就没有爸爸，没有爸爸就没有你，懂了吗？
女儿似懂非懂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没有爷爷奶奶就没有爸爸，没有爸爸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妈妈，没有妈妈就没有姥姥，对吗，爸爸。”我瞪起眼睛想了想说：“算了，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89、逞能擦屁股
迟迟不想睡觉的女儿，已经看了整整一天的动画片，到了睡觉的时候也不愿意睡下，总是琢磨出新的花样，最后一招就是拉屎。我也只好等她拉玩。实在是烦，我问，真拉出来了吗？女儿说，真拉出来了。我说，真的吗？女儿说，不骗你，真的拉出来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把她的屁股挪开，真是臭，还真拉出来了。就去找纸。女儿可能是有点过意不去。说，爸爸，我自己会擦。
我说，真的？女儿坚定地说，我自己能擦，你放心吧。我就递过一张纸，心想，这倒好，省事了。女儿夸张地把纸伸到屁股底下，姿势到对，就是动作太做作。我想，反正也是第一次。果然，女儿的第一下擦得还是比较成功的。只是非要让我看，令我比较恶心和反感，但又不得不看。看完纸上的屎，替她折好，顺便鼓励一下。说，好，真是好闺女。女儿高兴了，又一个更家夸张的动作，狠狠地擦一下。再递给我看。
气死我了，***，劲太大，给抠破了，手指头上全是屎。
90、退敌有着
女儿一天天地大起来，每周末回家之前她会告诉我，回家以后可要好好地疯一下了。于是回家以后就疯狂地玩耍，玩的花样匪夷所思。简直是个小疯丫头，令我头疼的是她常常要求我也一起参与她的那些游戏。很烦人，难以摆脱。
晚上，女儿坚持不在幼儿园吃晚饭，回家又不好好吃，披了个纱巾，摆动着两只小细胳膊，做小鸟状，踮着小脚款款地向我和计算机就过来了，她捏着嗓子说，爸爸，我是一个小天使。
我说，什么，天使，是天上拉的屎吗？
女儿立刻翻脸，去，什么天上拉的屎，尽瞎说，不理你了，臭老刘！
说完，出书房自个玩去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
91、这样的玩具能叫玩具吗
每回接孩子，孩子都要问我，爸爸，你给我带礼物了吗？或者说，有好吃的吗？已经连续几周的周末，女儿都因为回家后无人能管教而暴饮暴食，不是拉稀就是呕吐，直到上周咳嗽，输液三天，才算见好，而幼儿园的饮食是非常有规律和科学的。所以，我想，这周可不能在让她瞎吃。而且去幼儿园之后，是和她商量过的。她也同意了的，但她要求给她带个礼物。
接她时，公司还有客人等我，匆匆地就去了。接出她时，她问我，老爸，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我一听坏了。脑子猛转，猛转。我说，你猜？女儿瞪着眼睛看我，说，猜不出来。我想这下坏了，给忘了，没法交待了。只好顾做神秘的说，你接着猜。
女儿耐心地说，我猜不出来。
突然我想起来，汽车换润滑油的时候，赠了一个壳牌公司的一个赠品，是个可粘在车里的小底座，上面有两只模拟的人手，可以放些名片，手机什么的。我顾做神秘地让她闭上眼，然后拿出来大声说，这就是老爸送给你的礼物。
女儿高兴地接过去，我嘘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女儿摆弄了那东西一会儿，问我，爸爸，这个东西怎么玩？我说，这还不简单，你看。说着我就把那两只模拟手掰了几下。
女儿认真地看着问，爸爸，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呀？
我说，并不是什么玩具都要发生什么呀！
女儿愤怒了，冲我喊，老刘，这算是什么破玩具，你弄了这么多下，什么也没发生，那能叫玩具吗？
我知道理亏，连连说，我错了，我错了，我改，下次一定送你一个能发生什么的玩具。
92、辨证地看问题
周末，女儿要求我不去工作，带她去玩，我问，怎么玩法。女儿认真地说，这样吧，你先带我去麦当劳，吃点东西，再玩一会儿，然后再带我去超市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然后再带我去玩蹦床。然后再回家，就可以了。说完了，女儿点了点头。
我说，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女儿说，因为你是好爸爸呀，你对我好呀。我说，那好吧，今天我听你的，那么以后我说话你也得听我的。
女儿爽快地答应了我。
果然，按照她的要求玩了一个下午。而且在她的要求下，多买了一个娃娃。女儿非常高兴。我问她，爸爸好吗？女儿说，爸爸好。我说，爸爸好在哪儿呀？女儿说，爸爸带我去麦当劳，给我买娃娃，带我去超市，还带我玩蹦床，以后我听爸爸的话。听完了令我自己都很得意。
周一的早上，她不起床，因为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很是着急，催她快起，送她去幼儿园。女儿坚持还要睡，我说，你又不听爸爸的话了？女儿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说，因为昨天下午我带你去麦当劳，然后给你买娃娃，然后还带你去了超市，还带你玩了蹦床。你自己都说要听我的话的。女儿眯着她不想醒的眼睛说，去麦当劳你就给我买了一个冰激凌，还那么小，去超市也没买什么东西，玩蹦床就玩了那么一会儿。还有，你买的那个娃娃我根本就不喜欢。
我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说，你倒会辨证地看问题。还是先跟我上学去吧，我要问问你们老师，是你自己琢磨的还是老师教给你的。
93、越来月难以琢磨的心思
女儿一天天地大了起来，每次从幼儿园接回她，总会发现她有很多的变化，个子也见长，也瘦了一些，清秀了一些。尤其是心思多了一些。她会冷不丁地跟我说，我不喜欢你，我不爱你了，再也不跟你好了。并且在早晨醒来时拒绝我亲她。会对我非常的不耐烦，会用脚踹我，抬手打我。气得我一天也不想再理她。
女儿在她不高兴的时候，时常这样对我说，我不喜欢爸爸，不爱爸爸。我问为什么。她就说你是男人。
终归我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于是就带她出去散步然后再给买根冰棍。这个时候女儿会搂着我的脖子说，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老师说，女儿小时候不跟爸爸好，长大了就跟爸爸好了。
94、赚不着便宜了
美国动画片《虫虫危机》令我的女儿如此着迷，每个周末都要看上几遍，天冷，也没有什么户外活动，就在床上看电视。女儿模仿片中的角色，背诵里面的台词，说她是勇敢的小蚂蚁菲力，让我扮演一个角色。我正烦，想看新闻也看不成，没好气地说，我是蚱蜢。吃掉蚂蚁的蚱蜢。女儿说，那我是小鸟，吃掉蚱蜢的小鸟。我说，我是老鹰。吃掉小鸟的老鹰。女儿说，那我就是枪，以枪打掉你这个坏老鹰。我说，我，我是枪爸爸。
女儿没词了说，我是老虎，吃掉你。
我说，我是老虎爸爸。
女儿说，我是狮子。
我说，我是狮子爸爸。
女儿说，我是屎。
我说，我是屎爸爸。
咦，你这个坏孩子，绕我呢！
95、谋略
我认为孩子从小就应该养成独立生活的能力和习惯，所以，女儿从小就不跟我睡一个屋，而是跟姥姥睡。为了让孩子早起，就特别想让她早睡，我好再看看书什么的。而孩子就是不想早睡，就想玩得实在困了，再睡，于是，到九点，姥姥就摁倒她，想尽招数哄她睡觉。
于是睡觉前，孩子在那屋就会不甘心地喊：“爸爸，我想看看你都干什么了。”我说：“爸爸不用你看，爸爸可以告诉你爸爸在看书。”女儿就喊：“爸爸，我帮你翻书行吗？”我说：“不行，爸爸自己会翻。”女儿就会又喊：“爸爸，大灰狼来了怎么办。”我说：“姥姥会保护你的。”女儿说：“我是怕大灰狼来了你害怕怎么办，我去看看你吧。你就不会害怕了。”我说：“我不用你看我我也不害怕大灰狼，而且根本就没有大灰狼。”
这样的对话会持续好一会儿，直到她彻底死心，才老老实实睡下。
那天，这样的对话全部都说完了，她把她所能找到的借口都说了一个遍，实在是没词了，最后，她说：“爸爸，你叫我。”我总是对孩子说孩子叫爸爸，她就亲热地叫声爸爸，然后她说爸爸你叫我，我亲热地叫声女儿的名字。那天我实在不知是计，居然就大声说：“哎，睡吧，好孩子！”女儿蹭地一下就从床上窜下来，光脚就往我屋里跑，姥姥一把没拽住。女儿边跑边喊：“我爸爸叫我了，我爸爸叫我了————－”
女儿蹭蹭地就爬到我的腿上，说：“爸爸，你叫我干吗？”
96、说翻脸就翻脸
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毫无道理。让人瞠目结舌。晚上女儿看电视，是那个叫“美丽的家”的电影。可能是看到其中的个情景是主人翁端着酒杯祭奠自己的父亲，屏幕上出现了一副遗像，观者全都肃立。女儿问我，他爸爸怎么了。我说，死了。女儿伤心起来，说，爸爸你会死吗？我说，会死。女儿问，什么时候？我说，差不多等你长大了吧。女儿沉默一会儿就抽泣起来。然后跑到我身边，扑在我的怀里说，爸爸，你别死，好吗，求你了。我说，逗你玩呢，别哭，别哭。女儿继续哭道，爸爸，我长大了你也别死，好吗？我说，好的好的，只要你好好看你的电视，别总找我说话，我就不死了。女儿瘪着嘴说，那好吧。然后自己老老实实地看电视去了。一副乖透了的样子。
吃晚饭时，女儿不好好吃饭，开始和爷爷奶奶胡闹，闹着闹着就有点疯，眼看着就收不住了，要上饭桌了。我说，然然，别闹了。女儿已经进入疯狂的状态，什么也听不进了。我说，然然，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死了。女儿停下来，仔细地看着我，想了想说，你死呀，死呀，现在就死，我看着你死。
几乎我就要被气疯。
97、骗局
女儿坐在车上总是问个没完，遇上红灯停车时，她就问：“为什么要停下来。”我就耐心的告诉她，她什么问题都问，问得我的憷头了。难死我了，把交通法还有等等的规定都要告诉她。解释的太复杂了，她听不懂，太简单了，她又不干。而且让她知道多了。她还管我，比如说，看见红灯她就说：“老爸，快停下来呀，红灯。”“我这就停，这就停，”我说。
女儿对车里的所有东西都有极大的信心，象雨刷器，方向盘，公里表等等，她都要问清楚是干什么的，我只要一点点地跟她解释。至，买车时，车的颜色也是她定的。她告诉我：“老爸，我喜欢白车。”天哪，她只有三岁呀。
我不让她一个人坐在后座上，她问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一起坐在前面。我说你长得那么漂亮，扎着小辫子，街上人看见了，爸爸多自豪呀。于是只要坐车，她就坐在我的旁边。而且，扎辫子怕疼的毛病也改了。我开车的时候，她会冷不丁地我问我：“，你自豪吗？”我说：“当然，我自豪。
我非常担心行车是忘记锁中央门锁，担心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她把门拉开。于是我就反复警告她，开车时一定不能拉门把。否则就会掉下去，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她倒是从来也不摸那个门把。
可是，停车时，她拉门，拉不开，因为我还没把中央门锁打开。她问我为什么停车了还开不开门。我灵机一动，告诉她，交通法规定，女儿坐爸爸的车，下车时，要亲一下爸爸，门就能开开了。于是，她一亲我，我就摁摁钮。吧嗒一声，门锁开了。她就以为是亲我亲开的。
经常如此。至今也没被她识破。
98、音乐的力量
我相信音乐是有力量的，我观察过很多我的同龄人，以及各个年龄段的人，熟悉音乐和掌握乐器知识的人多数都比较聪颖，思想也比较活跃。一个一生在东南亚从事服装生产生意的老华侨曾经告诉我他选择熟练工人的经验，他说检查一个人是否聪慧，就看他的手指是否灵巧。
台湾有一则钢琴的广告，标题是“学琴的孩子不会变坏！”打动了很多家长。不久前，看过一个电视片，一个母亲用音乐作为辅助治疗的手段，长期让自己患有脑瘫的孩子练习小提琴，效果非常地好，孩子不仅读完中学，还考取了大学，成功地步入正常人的行列中。所以，我想音乐是个手段，是个锻炼心性的方法，但肯定不是让孩子出人头地的方法，更不是寄托家长理想的手段。
我决定让女儿学习古筝。年前就买了，放在我的办公室里，让老师教给我一些简单的常识和弹奏方法。回家我就对女儿说，弹琴是多么好玩的事情。女儿果然着道，无比兴奋，逢人就说，她就要成为一个小琴童了。并且每天催我早点把琴搬回家，说她一定要学得一手好琴，而且给她买的古筝的曲子光盘，动人肺腑的古筝琴声也确实打动了她。一个来月后，我将琴搬回家，送她去学校上了两节课。然后按照老师的要求回家练，女儿发现学琴并不象我描述的那样好玩，而且非常枯燥。就想尽一切办法对抗练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于是我就鼓励，小恩小惠，诱使她学下去。
晚上是学节拍，女儿在琴前一坐就垂头丧气，说不想练。我说，你先练着我去给你买可乐。女儿一听就来了精神，说，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说，不用，你就练琴吧。女儿说，我不跟你去，你不知道买什么牌子的可乐。我说，只有一个牌子，就是可口可乐。女儿说，那你不知道买什么颜色的可乐。我说，废话，可乐只有一个颜色。
女儿理屈词穷，撇着嘴，一脸沮丧，坐在琴边说，我真倒霉，你根本就是让我自己在这里练琴，根本就不想带我出去买可乐，这个琴根本就不象你开始说的那样好玩嘛！
我窃喜，比较得意。
100、成长（以暴制暴）
老人说，小孩都手“欠”，“欠”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写法，意思大概就是手不老实，爱惹祸之类的意思。也有说小孩嘴“欠”的，就是小孩爱骂人，说脏话，天生的就爱说，你越不让她说，她就偏要说。对女儿说脏话，我倒是找了个好办法，就是不理她，自己无趣了，就不说了。
但她打人就不能置之不理了，她经常打奶奶，因为害怕爷爷，所以就不敢在爷爷头上都手，但她敢在我的头上动手，而且是经常性的。我想，只要哪天我一使脸色，稍加变脸，恐怕她就再也不敢在我的头上动手了，不过，我认为那是“术”，而不是“道”，是最简单的威慑，就象小时侯我们的老师对我们的一样，那是最省事的办法，对小孩子一瞪眼，都吓得屁滚尿流的，不敢造肆。但这样的方法有个问题，孩子只是在你的面前不敢，而在你的背后照样什么都干。
很多我的后来长大后惊动了政府的同龄人，小时侯都在父母和老师面前一副好孩子的样子，只是他们干什么老师家长不知道而已，比如说后来成了爱收藏女人内裤的校团委书记，还有成了抢劫犯的体育委员，等等。
当然，犯罪是个大问题。不是一两句就能弄得明白，在冥思苦想之后，我总结认为，与其不知道孩子将来会怎样，不如你成为她的第一个朋友，成为始终能够知道她行为的朋友。所以威慑是最愚蠢的办法。
我的方法是，女儿打我，我就打她，打我哪儿，就打她哪儿。
晚上，玩疯了，照我左眼上就是一圈，直到我眼冒金星，一个五岁的小孩，她的拳头也是非常有劲道的。等我缓过来的后，我说，把你的左眼伸过来，让我打一拳。
女儿马上把她的左眼一捂，一脸正经和无辜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的你。你要知道，男人不可以打女人的嘛。
气我牙痒！
101、学琴的枯燥期
教琴的老师告诉我，小孩学琴肯定是要有一个枯燥期的，家长一定要设法帮助孩子渡过这个枯燥期，因为学琴的开始先是好奇和强烈的兴趣，接着就需要练习指法，这个过程是极其枯燥的，学琴的关键就是这个时候，等过了枯燥的指法练习，能够弹奏简单的曲子之后，就有了乐趣和成就感，学琴就容易多了。
老师还赞扬我的女儿，说她入门的很快，是个很聪明而且悟性很高的孩子。
我相信老师的赞扬不是客气话，不过获得赞扬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女儿已经到了她的学琴枯燥期，每天坐在琴前，她照例先要痛哭一通，哭得声泪俱下，鼻涕一把一把的，边哭边说我不想学琴，我不想学琴，然后开始练琴，最多的时候能连续坚持练一个小时，短则二十分钟。
女儿非常恨那个古筝。有时候，我故意说，宝贝你好好练，练好了我再给你买一个琴，买个别的琴，还有二胡，还有笛子。女儿大惊说，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在心里笑翻了天。
以往，女儿最爱和我通电话，经常在电话里废话没完，但现在却不了。
我给家里打电话，想知道她的学琴情况。
她接的，问：“你找谁？”
我说：“我找你。”
女儿说：“我不在。”
然后她就撂了电话。
102、成长（赚钱）
3月28日是女儿的生日，至少前一个月，女儿就在念叨自己的生日。天下的小孩子恐怕都很在意这件事情，他们喜欢蛋糕，喜欢生日快乐歌，喜欢成为大家注意的目标，喜欢成为大家的焦点。喜欢那顿生日晚餐。
但那天，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和我的生意有关的电话，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好几个月了，我的客户不好好付款，导致经营上压力巨大，资金周转不灵，催款成了我最头疼的事情，老客户催不来钱，新客户还得发展，活儿还得干。公司，家里处处都要用钱，我们的供应商也在频繁催我们的款，人际关系也得权衡到最好，烦恼挺大。
女儿生日前一天陪客户吃饭到很晚，回家已是后半夜，她早睡了，生日当天一早六点多，她还睡着我就爬起来去了北京。一天一夜。
生日过了的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女儿还在睡觉，早晨起来，女儿看见我，我也看见她，她就象个尾巴一样跟着我，问我，你给买生日礼物了吗？我说，忙忘了。女儿问，我过生日你为什么不在家？我说，工作太忙，没时间，对不起。女儿说，为什么工作这样忙？我说，为了挣钱。女儿说，要钱干什么？我说，吃饭要花钱，住房子要花钱，去公园玩要花钱，坐车要花钱，买冰棍要花钱，总之，干什么都要花钱。女儿边跟在我屁股后面边说，爸爸，我有办法了。
我说，什么办法？
女儿说，我有一罐钢蹦儿，你把它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103、成长（江湖险恶）
晚饭后，在女儿的一再要求下，带她去门前的游乐场玩一会儿。女儿在那里玩，我在一边托着腮，想这个小姑娘就这样一天天地长大了，而我则一天天地衰老下去，直到死去，眼前的这个孩子是我的生命的一部分，而我是我爸我妈生命的一部分，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是我们的宿命，是我们的机缘。缘聚缘散，生生不息。
一个七岁模样的小男孩溜达过来，就在女儿的身边磨蹭着玩儿，女儿没有在意他，但他磨磨蹭蹭就开始找话说了，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儿如实地告诉他，我叫刘真然。那男骇问，你家住在哪里？女儿指了指我们家的那幢楼说，那就是我家。那男孩又问，你每天都来这里吗？女儿看看我说，不是，我爸爸带我来我才能来。那男孩问，你每天都在家吗？女儿说，每天都在家。那男孩又问，我能上你们家找你吗？
女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傻看着他。
那男孩又问，不用钥匙能打开你们家的门吗？
女儿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忍不住说，玩去，不用钥匙开人家们，你想干吗？跟谁学的。
晚上，女儿问我，他为什么要问不用钥匙开我们家门呢？我说，我想他应该是个坏小子，从小就不学好。你要离这样的人远一点。
女儿认真地点了点头，问我，爸爸，别人问我怎么开我们家的门，那我应该怎么回答呢？
我想了想说，你就告诉他，让他用牙咬咬咱家的门试试。
女儿听了，认真地点头，说，好的。
104、成长（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工作很忙，女儿在姥姥家呆着，说好了住几天，但第二天就打来电话，说要我接她，连打了三个，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一定要接她。接电话的时候还有客户在身边，弄得非常尴尬，好在客户能体谅我，没再使劲和我谈下去，定了转天接着谈，这才腾出身来，风风火火地赶去接女儿。
见了女儿，一脸不高兴，车到半路上，她居然说并不是很想回家，而想在姥姥家多住几天。气得我懒得理她。见我不理她，她就催促我快开，越快越好，接着她就开始抱怨我走的路不好，说这个路太破。我说，不能嫌破，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乡，是我们生存的故乡，喝这里的水，吃这里的粮食，所以要热爱她，等你长大了，要有抱负，要努力地建设她，把所有不好走的路都建设好！
女儿拿眼翻了翻我，说，拜托，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
咦，这是什么话吗？哪里学来的，真是让我想不通，现在的孩子！
105、成长（男士营养液）
五岁的女儿对我说，爸爸，你应该买男士营养液喝，如果你的钱不够，我可以用我的储蓄罐里的钱帮你买。我说，瞎扯，什么男士营养液，你听谁说的。女儿认真地说，如果你喝了男士营养液，你就不会那么晚回家了，如果你喝了男士营养液，晚回家也不会只守着电脑不理我，如果你喝了男士营养液你就不会烦我了，如果你喝了男士营养液，你就会经常带我出去玩了，如果你喝了男士营养液，你就不会天天只知道工作，工作！
女儿接着说，而且，你喝了男士营养液，你的脚就不会那么臭了！
我想辩解和反驳，又一想，不能和她一般见识，但心下却一点点地惭愧起来，索性闭眼睡觉，不理她了！
106、成长（非常游戏）
女儿从来也没有好好地让人放心安然入睡，总是想尽办法折腾我，她新学会了个游戏，就是我们都玩过的“老虎、棒子、鸡、虫子”的游戏，爷爷奶奶教给了她这个游戏，到了晚上，本该是睡觉的时间，宝贝也不睡，非要跟我玩“老虎、棒子、鸡、虫子”的游戏。实在是不想得罪她，就迷迷糊糊地跟她玩了。她无比兴奋地比划说“老虎、棒子、鸡”。看她高兴的样子，也不忍心打击她，就跟她叫起板来，不过，她实在不是我的对手，基本上我是完全能够看穿她出拳的路数，比如说，她刚喊了老虎，下一步肯定喊的就是鸡，再下一步喊的肯定就是棒子，再下一步就是鸡，再下一步就是虫，以此类推。赢她非常轻松。
不过，女儿想出了一个不太高明的主意，她神秘地告诉我，说：“老爸，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下一次出的是老虎。”好在我是比较了解这个只有五岁的女儿，我没有上当，马上就出了个虫，将她搞定。女儿前所未有地沮丧。怎么跟我比，怎么也赢不了，很是颓废。她说，看样子是赢不了你了，为什么呢，我说，很简单，老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子，棒子打老虎。如果你能猜测和揣摩出对方的想法，你才有可能赢。不过这非常复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女儿说，我明白了，咱们再来。我肯定会赢你。
我想，随便。
女儿出拳，说，老虎、棒子、嘴！
我说，什么？
女儿说，我出的是嘴！
我说：出嘴干什么？
女儿说，嘴什么都吃，你出什么我都能赢！
半天我也说不出话，越看她越陌生，不懂她是如何想的。
107、成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我买了一张光碟，是一个美国大片，回来和女儿一起欣赏，女儿总看动画片，看各种各样的片子，在这些片子当中，我认为对启发孩子的想象力和主动思考的能力是有极大的益处的。甚至，我们还看一些国产的战争片，和美国的战争大片进行对比，我和女儿都发现，我们的战争片镜头呆板，毫无生气，演员呆呆地演，导演呆呆地导，摄像呆呆地拍。整个镜头语言就是一个呆字。而进口的大片总是充满了想象力，对镜头语言的应用充满创意，令观众身临其境。
动画片更是如此，比如，一部新上市的美国动画大片的主题是外星人将世界上的父母全都绑架了，孩子们立刻快乐无比，终于没有人管了，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了，可是没多久就发现没有父母的日子出现了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于是一个叫吉米的小英雄带领大家从外星人手中救回了父母。
这样一部充满传奇色彩的、无法想象的动画片拍摄出来，我想，他解决了很多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矛盾问题，有说服力，非常动人。而能够想象并生产出这样的动画片的作者必定要有着健康的思维和丰富的想象力。
最近世界杯要开演了，一个世界级的球星在电视里说，他的所有踢球的经验都来自儿时在街头踢球的经验。
和女儿一起躺在被窝里看我新买的美国大片的时候，没有翻译，还是英文的，只能对照中文字幕看。女儿说，爸爸我看不懂。调调左右声道吧，也许有中文配音呢！我说，不可能，这是一张新碟，不可能有中文翻译，好好读书认字吧，会认字了就能看懂了。女儿坚持要下床对左右声道，我说，我都告诉你不可能有中文配音了，你偏不信，你这孩子。我们对峙了一会儿，女儿还是溜下床，调了左右声道。老天，真的有中文配音。
那一刻，我明白了什么是创造力，什么是实践，什么是成年人的自以为是，为什么我们的国产电影一副呆板面孔。我们总是过于地迷信自己的经验，而忽视孩子的创造力的价值。
我必须向我的女儿道歉，告诉她我错了。
108、成长（对父亲的质疑）
女儿不想学琴，利用我工作忙的机会，已经逃了好些课了。为此，我在给她杜撰的《海底小神龟》的系列故事中加入了非常多的音乐素材，我告诉她海底小神龟如何是一个古筝高手，如何用古筝打败了敌人，如何用古筝赢得了别人的尊重，如何用古筝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这样的故事我说得太多了，女儿明显听出了故事中的东西。
早晨，在我又一次胡编了一段乐器和海底小神龟的关系的故事之后，女儿问我，爸爸，你是不是让我学琴，长大了给你挣钱。
我说，不是为了长大了靠音乐挣钱，按照我的经验，一个人要是在童年时能够掌握了一门或者多门乐器的演奏，通常会更加心灵手巧，而且对他的思维以及培养成熟的思想都有很大的益处。
我告诉女儿，音乐有着非常伟大的力量。
109、成长（坏丫头）
女儿一天天地长大，为了不至于让她过早地接受传统的、束缚人想象力和所谓的正统教育，她在家里自由地学习各种我认为对她将来能有利益的知识，比如说和爷爷奶奶一起出去挖野菜，练琴，看动画片等等、学习写字等等等。
通过这些看似简单的学习和生活，我还是感受到了很多的益处，比如说，以前在幼儿园里学会的在老师面前一副龟孙子模样，在家长面前又是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的两面习性已经彻底地看不到了，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非常调皮的也是非常真实的我的女儿。但不良后果也是有的，她太早熟了，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后天教育中我尽可能少地给她约束的原因。
虽然刚刚五周岁，但她已然学会了成人都可能做不出来的恶作剧。五一节长假前，我的驾驶执照托人年检去，一直没有取回来，报纸上登节日期间交管部门要检查驾驶执照，所以节日期间我尽量少开车，但有的时候还是不得不开，路上，我把驾驶执照的事情闲聊时告诉了女儿，我看到她脸上一丝狡猾的坏笑。还没想清楚她究竟要干什么，刚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她突然冲着窗外的警察大喊，警察叔叔，我爸爸没有驾驶执照！
吓得我腿都软了，一身冷汗。幸亏车窗玻璃没摇下来，警察没有听见，要不就麻烦了。
女儿见我惧怕的样子，笑得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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