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优 2016-2-28 14:11
大观破墙之喜大普奔
却说贾母听得开放了小区、通了道路,便令各房,休要放小孩子出去玩耍。宝玉却最是个闲不住的,几番地要走,都被袭人拦住,只劝他“老爷知道了要恼”。
这日,鸳鸯来唤袭人,道是小区开放,紫菱洲开了菜市场,有极新鲜的莲藕。袭人便唤了麝月去了。晴雯不耐烦,到午间自睡了。宝玉几日不出门,到此哪有不顽皮的?便想到潇湘馆去。
出门走得几步,但见: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宝玉正自看园中景致,一步步行来赞赏。将到翠烟桥,忽然假山石后抢出一条汉子,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把毡笠子掀在脊梁上,坦开胸脯;带着抓角儿软头巾,手掣着一口刀,明晃晃夺人眼目。宝玉唬得两脚发软。那汉却道:
“祖上留下留下宝刀,要卖三千贯。”
宝玉惊魂未定,尚待开言,只听背后一人喝道:“什么鸟刀,要三千贯钱!”
宝玉看时,见黑凛凛一条大汉,手提着薛姨妈家腌的好鹅掌、桂花浸的金华酒,吃得半醉,一步一颠撞将来。宝玉更不敢多留,抢步便走。
宝玉走得十几步,不敢回顾,暗思可走缀锦阁去。却见前头一簇人正在看着,中间一个半老书生,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只拍着手掌,口里叫道:“中了!中了!”便有一条大汉,分开人群,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中了什么?”一个嘴巴打将去,将那书生也打晕了,晕倒于地。宝玉又吃一惊,心道:“阿弥陀佛,当真辱没了斯文。”更不敢多看,却呆想到:我自去船坞,划了船过去,便没这等纷扰。
到得船坞,只叫得一声苦:原来贾府的船,悉已没了,却有个艄公撑着一叶小舟,临水等着,见了宝玉,便满脸堆下笑来,道:“公子,可要坐船么?”宝玉犹未答应,却见斜刺里抢出一条船,船上一条大汉,喝道:“公子,那船坐不得!你若上船时,他便请你吃馄饨,吃板刀面!还是坐我这船稳便!”先头那汉听了,不敢吱声,自点一篙走了。宝玉便上了后头那汉的船,看那汉容貌时,却又心惊。见他生得: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
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宝玉战战兢兢问:“如何说是馄饨,如何说是板刀面?”那汉道:“那厮有一把泼风也似快刀在船板底下。只一刀,便剁你下水去,叫做板刀面!你若要‘馄饨’时,便是脱了衣裳,赤条条地跳下水里自死!比如俺这般,不要你性命,便只要你随身之物罢了!”便解荷包、解扇囊,不容分说,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自撑着船,将宝玉送到蜂腰桥,扶他上岸,自去了。
宝玉浑浑噩噩,到得潇湘馆前,但见一个妇人迎将出来。宝玉又吃一惊,看那妇人,露着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说道:“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宝玉道:“我那林妹妹,哪里去了?”那妇人便拍手道:“原来是林姐儿的兄弟!林姐儿说道小区开放了,白日聒噪,睡不稳,且回苏州去避几日,算来到端午,便该回来。”宝玉看潇湘馆时,但见:
白板凳铺宾客坐,矮篱笆用棘荆编。
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
宝玉不敢多看,便抽身出门,手攀竹枝,寻思无处可去,又见竹上刻着“齐天大圣到此一游”等字样,更无语凝噎。却见半空里摇摇摆摆,来了一路神仙。黑脸短毛,长喙大耳,穿一领青不青、蓝不蓝的梭布直裰,系一条花布手巾。宝玉便唤:“这位哥哥,好帮着我!”那神仙听人叫他哥哥,满心欢喜,便按下云头来,道:“这小哥,却要哪里去?”
宝玉道:“我要去北静王府。哥哥若带我去时,山珍海味,香蕈、蘑菇、茶芽、竹笋、豆腐、面筋、木耳、蔬菜,都任哥哥受用。”那神仙听了大喜,便挟了宝玉,半云半雾,已到了北静王府。宝玉看时,只见薛蟠、冯紫英、卫若兰等都已在此,自在院中饮酒玩耍。
宝玉指着薛蟠喝道:“好呀!你们自个儿玩,便不找我!”薛蟠连忙打恭作揖陪不是,道:“哥儿,都是我的不是。只因贪着了这处,便忘了叫你!”
宝玉便问北静王,道:“开放小区,倒也有理;只是我家的园子,造的时候是一出,如今又是一出,这却怎生是好?”
北静王便道:
“这是为了加强城市总体规划和土地利用总体规划的衔接,推进两图合一;原则上不再建设封闭住宅小区;树立“窄马路、密路网”的城市道路布局理念;实现中心城区公交站点500米内全覆盖;打造方便快捷生活圈、城市公园原则上要免费向居民开放……”
宝玉道:“既然这等,你们王府、今上皇宫,怎的便不开放?”
北静王微微一笑,道:“宝玉,你这般问,是真傻,还是假傻?”
yoshiyuki妈妈 2016-3-1 12:06
把中产小资们消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