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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话题选--呼唤博雅教育

Liz Coleman's call to reinvent liberal arts education
莉兹•科尔曼是本宁顿学院的校长，她在这个演讲里提出，要对高等教育实施激进的变革。在指出教育专业化的局限后，她提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人教育—— 她主张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博雅教育，让学生拥抱多学科交融的学习模式，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直面摆在世人面前的诸多问题，并且寻找到解决之道。

人们谈及创意与想象的时候 通常最初不会想到大学校长 所以我想就先跟大家讲一下我自己的故事。
故事始于90年代末 我应邀与来自俄罗斯和东欧的 教育界精英会面 他们那时正计划重建大学体系 因为在苏联统治之下 教育基本上就是政治宣传的工具 传递的是一种国家意识形态 来自苏联和东欧的教育家们意识到 要提供对向往自由的年轻人有真正意义的教育 那么他们必须采取全面的改革 在这样难得的机遇下 他们可以从头开始 就选择了博雅教育 因为博雅教育最能够培养出 具备丰富学识的学生，并陶冶出优秀的道德 这一点 从它的历史即可看出
拿定这个主意之后 他们就来到了美国 博雅教育之故土 来和我们谈论 他们知道我们是 最认同博雅教育理念的 他们满腔热情、充满紧迫感 他们深信博雅教育之于人的影响 那样的声音我在过去 几十年都未曾耳闻了 犹如一个久已遗忘的梦 他们受到这一理想的启发而开始行动 而我们则已离那理想相去一整个光年 但是 与他们不一样的是 在我所处的社会里，这样一块板却 并不洁净，上面写满了.

事实上，真正意义的博雅教育 已经不复存在了 至少在这个国家是这样的情况 博雅教育走向了专业化 现在的博雅教育已经不能很好的鼓励学生参与 社会服务 过分强调专业化就是现今博雅教育之特征 过去的一个世纪 专家已经抢占了通才的位置 成为唯一被社会认可的 知识榜样
诚然，专家必不可少 但是，让专家成为社会向往的主流代表则必然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课程门类正在分得 越来越细 关注的更多的是纯技术或偏僻的知识 甚至于让文学也变得索然无味 要是你看简•奥斯丁的小说 只有当你 认识了后现代解构主义之后 你才能明白为何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今日之大学生基本上抛弃了 除去自己专业以外的其他所有功课 而在自己专业领域里 则走得越来越细 上学越久 学到的却变得越来越窄 但大家环视四周可以看到 所有的知识实际上是相通的 也许你会认为我是夸大其词 那咱们先看看人类学的ABC 当一个人在求学的道路上走得越来越深的时候 那些纯技能以外的价值 就被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是不值得追求的 一些像 “我们身处的是怎样一个世界” “我们应当建设怎样一个世界” “我们可以建设怎样一个世界” 这一类的问题越来越不被看重 并且要被移出人们的视野
正是通过这样的方式 世俗民主的卫士们 已经把教育所附带的教化意义 拱手让给了 原教旨主义者 可以想象 他们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用教育来推广他们的价值 即教权民主的价值 与此同时，民主之价值与呼声则变得黯淡起来 不是我们失去了对于那些价值的信赖 或者 是我们不再相信它们的存在 或者是认为那些价值是不可传授的 这种对社会价值的背离 在日益成长的社会服务项目之映照之下 也许会显得很另类 但是虽然我们在社会服务方面作出了不少努力 但他们仍然只是被当成是一种课外的实践 事实上 公民参与 不再被认为是 批判思考与成人化的一部分 简单的说 要是我们呼吁改变世界 那么学府里更多的是会产生出一种 知识分子的无助感 而不是体验到一种承担
这样一种对公民参与的简单化认识 以及对技术专家的理想化塑造 还有碎片化的知识体系 过分强调技能之掌握 以及学术上的中立 却是一剂毒素 尤其是当我们讨论教育与公共利益 知识分子之正义与人的自由 这样的话题的时候 而这正是 我的欧洲同行 给我提出的问题之核心 学院之现实与社会面临的挑战 二者之间的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而这一挑战之深度 让人不得不停下来 进行反思 而发生在学院以外的一切，向我们发出这样的声音 退缩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环境面临的危害 财富分配之极不均衡 在能源使用方面 缺乏理性或可持续的政策 我们都已处于深刻的危机中了 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我们的政治是如此的腐败 业已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梦魇 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 分权、公民自由 法治 教会与政府间关系 再有就是对国家财富的 无所顾忌的滥用 诚信已得不到他们的认同 我们正变得愈发喜欢使用暴力 并将此视为常规 而对于其他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我们则不置考虑 对于阻止或避免在卢旺达、达尔富尔以及缅甸发生的屠杀 我们虽然有强大的军队 却同样无能为力
我们的公共教育体制，曾经是全世界效仿的榜样 如今则成为了 失败的符号 我们有很多的学生 他们对于基本技能也缺乏掌握 对最基本的文化常识也没有了解 尽管我们的研究机构 是世界一流的 美国半数以上的观众 连进化论也不认同 而那些口头上说他们相信的 也并非 真正理解这一理论
让人惊愕的是 尽管他的物质生活、知识生活以及精神资源 但是 在其他领域 他们则明显落后 同样让我感到惊讶的是 居然没有人 想象得到 那发生在庙堂上的闹剧 本质上是与我们一流的教育机构有关联的 当谈到个人创富的时候 我们的学校也许排在前列 但是要谈到我们对民主的责任 那么我们甚至 还没有排到表上呢 我们是在玩火 大家应该明白杰弗孙 讲下面这番话的意思 假如一个国家是文明国家 但同时又是无知而自由的 那么她不会继承什么 也不会创建什么 （掌声）
从个人的观点来看 这样的对于原则、 尊严以及希望的破坏 使得我不得不面对 这个问题 若干年之后 人们问我，”你那时候在干嘛？" 作为一所私立的文理学校 因为美国人向来是同样做这样的事情的 因而我没有任何的推辞 于是我们从本宁顿开始有对话 我们要是想 保持人文教育的真实内核 就需要彻底不一样的方法 以及假设 从我们最重要的几点开始 参与公共服务成为一个重要的话题 公民道德之形成，必然要与 学生的知识与想象力相结合 去接受一些最重要的挑战
面对政府 我们看到 没有人能够找到一个万全的方案 去解决本世纪我们遇到的诸多问题 每个人都有责任 去尝试发现他们 本宁顿仍将教授艺术以及科学课程 这是基础性课程 它将充分照顾学生个人及其职业发展需求 但是，我们会在课程的轻重上作出调整 我们至少要把更多精力放到有共同的目标的方向上 甚或是将其放到比基础性课程更为重要的地位
我们提出的设计方案非常简单 那就是模拟出这样的带挑战 包括健康、教育 军备使用 将这些交与教务 学生仍将体会到原有课程之意义 但是新的架构是鼓励连接，而非隔离的 是相互支持的环 而不是相互断绝的结点 我的意思是 不要将上述话题纯学术化 这是一个社区行动框架 整个地图在这里 我们需要做点实事 这样才能带出重要而持久的影响.

跟很多人想象中不一样的是 我们强调行动，事实上也迫使学生学会思考 去思考法治的意义 公正、真相 正变得越来越明显 因为学生发现了 自身学到的知识与他们应该学到的知识之间的差距 说到重新思考教育 我们的健康政策 或者是关于建筑的政策 公平的政策 还有过往的历史 因为历史是我们认识世界的良师益友 我们不是走这一道路的第一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更为重要的是 历史可以成为一个实验室 我们可以从中看出 那些实际发生了 以及未曾发生的过程
用我的学生的话来讲 深度思考是非常有必要的 尤其是当你在考虑做一些 正经事的时候 一个能够支持服务学习为主导的 新型的博雅教育体系 已经在形成 修辞学 亦即组织言辞，使之发挥最大效用的艺术 包括设计 即整理世界万物之艺术 沉思以及即兴表演 在这一新的架构之下也能体现其存在 让可量化的论证重新恢复其合理的地位 大凡需要通过测量才能得出结果并带来改变的地方 我们都需要专业的测量 还有就是明确的分辨出 何为核心、何为边际 并且是以一种全局的眼光来看待
接触融入社会是关键 科技之力量因为社会关注而显得更大 同样重要的是内容本身 我们的触角伸展得越广 关于“做什么”这样的话题就显得更加迫切 即兴表演、多才多艺以及想象力成为关键时 艺术家最终还是能够 重新确立他们的位置 当我们设计行动之方略时 我们想到的是这样一个扩展意义的 博雅教育 思想以及行动乃博雅教育生命之源 学院以外的学到的知识 也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行动者、商业领袖 律师、政治家以及其他专业人士 将与我们的教员走到一起 共同为实现博雅教育服务社会的理想而努力 学生则需要经常走出课堂 直接参与到社会中去
可以肯定的是，这样一瓶新酒 需要有新的酒瓶 假如我们真的要把握博雅教育 之活力与精髓的话 我们的一个最大的发现是 在公共行动上 最困难的选择不在于 善与恶 而在于相互竞争的善举之间 这样的发现带来了洗心革面式的转变 它彻底改变了人们的自我满足的感觉 彻底改变了我们关于纠纷之定义 也为我们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 去找寻到我们共同的未来 意识形态、固执自我 无根据的观点，这些都不可能持久 可以肯定的是 这是一种强调参与的政治 讲的是原则 而不是多党对抗 本宁顿的任务就是推行这样的做法
本宁顿2008年的假日贺卡上 画的是一位建筑师对一座 即将于2010年投入使用的建筑的草图 那将会是 “社会行动推广中心” 该中心将体现并发扬这种新的教育信念 不妨将此视作非信徒的教堂 卡片上的话语描述了即将在里面发生的一切 我们打算 把学生、教员和员工的智力、想象力、 热情以及果敢 用于设计行动的方略 应对我们这个时代最棘手的难题
我们已经在行动了 虽说过去几周 我们的国家 一片欢喜 但假如你认为任务已经完成 那就确实是不可饶恕了 我们听到的是冰封一般的沉默 虽然我们面临着宪法之撕毁 公共机构之无能 特别是在我们的照片希望用图像来表达的时候 图像意义已不在于图像本身 我们大家 请到了 要是我们想做点真正可以带来改变的事情 不管是何种程度的改变 均要使得我们的政府也有所触动 而不能再等四年了 我们同样坚持 专家并非唯一 能够说出正确答案的人 虽然大量的事实似乎印证了此一观点
但事实并非如此 没有一个好的民主完全是由专家 狂热支持者、政治家以及看客组成的 （鼓掌） 人们将会继续 并且应当继续 去学习各种值得我们追求的新知识 我们事实上也一直都在这么做 也会有人 并且应该鼓励一部分人 去花毕生之精力 追求某一领域的最高学问 但是这样的追求并不能帮助人的心智 走向灵活 走向多元认知 走向合作与创新 而这恰恰是我们这个国家最需要的 这就是你们参与的时刻 有一点可以肯定 活跃于此间的聪明才智 需要将其注意力 更多的转移到对政治以及公共政策之讨论中来 合作、争吵、困惑、斗争与不可能 这就是这一行动之特征 单靠奥巴马和他的团队 是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使命的
假如你觉得不知何从入手 那么你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却远非最后一步 看到路途之艰辛而感到力不从心 这是第一步 假如你真的要去解决一些真正有意义的问题 并且要产生大的影响 就需要这么做 好了 看到问题 心中有想法 却力不从心 怎么办 你需要两样东西 其一你有这颗心 其二别人也会与你同行 与志同道合的人走到一起 我们就能改变世界
（全场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