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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还未到做母亲的时候

文/陈洁瑾 王慧兰 | 摘自：现代家庭A2006年2月刊





在上海一家知名的妇婴保健医院计划生育科的候诊室里，忽然看见两张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稚嫩的脸旁。一男一女两个看样子只有十六七的孩子，真的只能用孩子两字形容他们。他们打扮很朴素，应该都是学生。男孩背着个双肩包，一手搂着身边的女孩，一手握着女孩的手。两人的神情有些紧张，女孩眼睛肿肿的，可能还哭过。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计划生育科呢？到这里不是检查是否怀孕，就是来做人工流产手术的。可是医生们见怪不怪，“这有什么稀奇，很多的。” 医院里每个月都会有二三十个不满20岁的少女，来做人工流产手术。虽然她们可以虚报年龄、姓名，但是十几岁的孩子，一眼就看得出来，瞒也瞒不住。

   “少女妈妈”这个名词显然并不陌生，因为相关的新闻不绝于耳。如果到医院来做人流的这些少女们，都把孩子生了下来，那该有多少“少女妈妈”啊。而且医院的统计并不完全，有些女孩不满20岁，如果打扮得成熟些，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但仅仅如此，这个数字仍然让我们吃惊，一家医院就有那么多，全上海那么多医院，每个月该有多少不满20岁的少女可能成为“少女妈妈”啊！

“少女妈妈”这个名词听来总有些不和谐。本应快活无忧，对生活还懵懵懂懂的“少女”，如何跟富有重大责任性的“妈妈”两字，连在了一起呢？“少女妈妈”应该怎样界定，似乎还没有一个人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有一个最普遍的认同是，未到法定结婚年龄就怀孕生子的女孩称为“少女妈妈”。

“少女妈妈”问题到底有多严重？根据上海计划生育委员会的统计，仅2005年20周岁以下早育人数达140人，占户籍人口育龄妇女的0.2％，较1994年翻了一番。140这个数字看似并不大，但这个数字仅仅显示了已经生下孩子的“少女妈妈”的人数，并不包括那些做了人工流产手术的少女们。一份专项调查资料显示，上海市19岁以下的少女到医院做人工流产手术的数量，2005年比3年前增加了两成，其中年龄最小的仅13岁。显然，“少女妈妈”有着队伍不断壮大的潜在威胁。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此多的“少女妈妈”，有什么必然原因吗？我们是否可以防范于未燃？这些少女是否想过自己怀孕后将要面对的问题？她们的父母又会作何想呢？看看那些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实的故事，对于“少女妈妈”，我们究竟是该同情还是指责？



离异家庭里走出的少女妈妈

俗话说，子不养父之过，离异家庭是滋生少女妈妈的最大温床。孩子在这样的家庭里缺乏父母的关爱，缺乏良好的教育，往往过早地混迹于社会。有些女孩子把得到温暖和关怀寄托于异性的爱情，但是一步走错，悔恨一生。

小文是自己打电话来找我们的，她一开口就说：“你们做杂志的，认识的人多，帮我找个愿意收养孩子的人家吧，我保证将来不会再找孩子。”这是个18岁女孩的请求吗？对于她的经历和她的想法，我们只能用“惊奇”来表示。

小文的父母在她13岁那年就离异了，她跟着爸爸生活，后来爸爸迷上了赌博，而且又有了新的阿姨，所以不再管她。初中毕业后，小文就拿着爸爸给的每月500元生活费，在外面独自生活。因为没人管束，她逐渐变得放荡不羁，跟着职校的一帮同学四处玩乐，认识了许多男朋友。去年，小文在网上结识了一个男生，并且和他发生了一夜情，没想到怀上了人家的孩子。一开始她也有点害怕，想去做人流，但和同学们商量后，他们一致说：“生下来，我们帮你一起养。”就是这么一句玩笑话，小文在18岁的时候做了“少女妈妈”。

现在，小文很后悔当初的决定，“生孩子的时候问同学借了很多钱，现在他们已经不肯借钱给我了，我又没工作，怎么养得起孩子？” 小文住在一个简陋的地下室里，阴暗潮湿，这样的条件显然不适合婴儿的成长。隔壁的邻居阿姨有时会过来看看她们，有时候送点奶粉和尿布来。但是，面对整天哭闹不休的小孩，小文实在是受不了。“我觉得我要发疯了，我不能要这个孩子。”这是小文最后的决定，在她看来送走孩子是她人生的唯一出路。问她为什么不找孩子的爸爸，小文的回答让我们很是吃惊，“不可能找到啊”。小文和那个男人相识于网络的聊天室，发生过性关系以后，小文也没有留下对方的任何联系方式，茫茫人海，何处寻觅？小文和她孩子的明天真不知道会怎样。

像小文这样从离异家庭走出来的的少女妈妈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如今离婚率是越来越高了，我们无心指责那些离异的父母，毕竟他们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我们也无意说离异的父母肯定不关心自己的子女，只能说父母的离异不可能不对孩子造成影响。所以离异家庭的孩子可能比普通家庭的孩子更容易受到外界的诱惑。



好学生不代表能够抵抗诱惑

以前我们总认为少女妈妈大多是些学习成绩不好，流荡在社会上的一群不良少女，但在采访中，我们也惊异地发现，在一些重点中学，那些成绩很好，看上去内向又稳重的女孩，也有可能走错这一步。

灵灵在去年10月份的时候刚刚过完19周岁的生日，但现在她已经是一个8个月孩子的妈妈了。她在叙说自己的经历时，一直不停地哭。

灵灵出身在农村，高中的时候她考取了城里的学校，而且成绩很好，父母给予她很高的期望。高一那年，灵灵认识了一个同学的哥哥，他们几乎是一见钟情。那是一个比她大5岁的男人，各方面都比较成熟，也包括对性的需求。灵灵在他的几次诱惑下，终于和他发生了性关系。没过多久，灵灵发现自己怀孕了，一开始她很害怕，但是男友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她，于是灵灵选择了休学，和男友同居，并且打算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怀孕到第8个月的时候，灵灵忽然发现男友在外面另有女人。她一气之下，就带着父母给的2000元学费，到一个小诊所去做引产。对于那次痛苦的经历，现在想来，灵灵都觉得后怕，“当时是不懂，不知道有多危险。”

那次引产以后，灵灵本来想好好收心念书，但是那个男人又找上门来，每天都缠着灵灵，求她原谅。最终灵灵又和他走到了一起。没过多久，灵灵又怀孕了，经历过上次的引产后，她害怕去堕胎，就下决心把孩子生下来。在经济非常拮据的时候，她甚至还卖掉了自己的手机来付房租。当灵灵又一次发现男友变心时，她实在走投无路了，只得告诉父母，希望寻求他们的帮助。父母是要面子的人，最终让她和男友结了婚。实际上她并没有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因此他们也没有领结婚证，只是办了几桌酒席，走个形式。如今，灵灵没有丝毫的快乐，她一个人住在婆家，每天带着女儿，丈夫经常夜不归宿，这个婚姻名存实亡。不过更让她伤心难过的是，看着自己的高中同学一个个考上了大学，而她却在一天天耗费自己的青春。

灵灵是不幸的，但造成这种不幸的原因我们很难说清。她本是一个好学生，可是不代表她不会做错事。据统计，每年的暑假，都是医院人流手术的高峰期，其中很大部分是上学的孩子。她们靠在同样稚嫩的男友肩上，偷偷到医院打掉体内的小生命。住宿生活也许是产生这群少女妈妈的很大原因，长时间和男生接触，难免情有所动，而且又没有父母在身边管束，她们的行动相对自由。当她们背着书包上学时，在家长的眼里她们是孩子；当她们嬉笑着追逐打闹时，在老师的眼里她们是无忧的花。可是谁又知道她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另外，男友年纪相对较大，引诱这些少女过早涉足性生活，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父母管或不管都可能出问题

很多少女怀孕了，甚至直到把孩子生下来，家里的大人们还被蒙在鼓里。真不知道是这些少女掩藏功夫高，还是这些家长太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了。

王女士谈起17岁就未婚生子的女儿，禁不住泪流满面：“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要是当时多关心她一点，可能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王女士和先生一起做生意，因为忙于生意，除了给女儿零花钱之外，几乎没时间照顾她。女儿性格内向，平时话就很少。王女士除了问她学习怎样了，就是问她钱够用吗？发现女儿变胖了，还一直以为是青春期发育的缘故，根本没在意。直到女儿被学校送进了医院，她才知道女儿已经快生了。这无疑是对她的当头一棒。她想骂女儿不争气，但看到哭得跟泪人似的女儿，她更多的是心疼，如果她多关心女儿一点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的确，很多少女妈妈或是少男爸爸的家长都殊于对孩子的管教，才让子女们放任自流。一个40多岁的母亲，陪着十七八岁的儿子和儿子的女朋友上医院，给女孩做人流手术。填病历卡时，这个做母亲的问儿子：“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旁边的护士听了，不禁摇头叹息，这母亲是怎么当的？出了这样的事，连儿子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都不知道，显然没把这当一回事。也难怪他儿子会这样了。

但是不是有家长管着，子女就不会出问题了呢？也不竟然。张女士平时对18岁的女儿管得很严，不许女儿早恋，甚至不许女儿看言情小说，整天在女儿耳边灌输早恋的种种恶果。女儿住校，每周末女儿回家，她总要检查女儿的书包，看是否有情书之类的东西。在这样的严管之下，张女士怎么也没想到还是出事了，女儿怀孕了，而且已经到了做人流手术有危险的程度。虽然还能做引产，但是她担心这样对女儿的身体会有伤害。但不打掉孩子，女儿才18岁，今后该怎么办？她进退两难，只能不停地责骂女儿，直到女儿自杀未遂，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做好一个母亲。

看来家长管不管孩子，并不是问题的关键，重要的还在于怎么管，无论什么事都要讲究个方式方法的。



做了少女妈妈，并不等于走上了绝路

    无论是怎样的原因，让少女们过早地偷尝了禁果，做了母亲。社会也好，父母也罢，除了指责女孩不懂得把握自己，更会为女孩的未来担心，甚至觉得这一步走错就等于走上了绝路。但是，做父母的，你们是否想过，如果连生活经验丰富的你们都垮了，那要你那稚嫩的孩子，又如何面对一切呢？

有个叫月月的女孩，不知是否能称她为成功，但她的经历的确让人佩服，也值得引起我们的思考。她是一个25岁的女孩，却也是一个6岁男孩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少女妈妈。生下儿子时，正是她准备参加高考的前一个月。

她本是一所市重点高中的学生，长得又漂亮，所有人都觉得她前程似锦。她有一个看似美满的家庭，但她并不幸福，因为她看得出父母并不幸福。母亲维持着家中的生计，和父亲很少说话。而她跟父亲也是很生疏的。念书时，为了方便上学，她跟奶奶一起住。高二时，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大6岁的男孩子。男孩是自由职业，学的是艺术。恋爱后，她时常到男友家里玩，不久就发生了性关系。第一次时她并不害怕，因为对性方面的知识，她并不匮乏。从她初中开始，母亲就像是朋友一般，跟她讲一些生理知识，时常是很随意地提到一些，包括女孩子的第一次会痛，女孩子应该学会保护自己，应该如何避孕等等，这些知识她都懂。所以她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好奇才跟男友发生关系，她是真的爱他。

但是男友的家人并不喜欢她，觉得她年龄太小，又不会做家务，时常鼓动男友跟她分手。终于，她再也不能忍受男友的家人以及男友的懦弱，跟他分了手。可这时她发现自己月经好久没来了，她知道出事了。仅有的一次，他们没做避孕措施，她本以为不会那么巧，可她真的就怀孕了。

她想去做人流，但是钱不够。又不敢跟母亲说，因为母亲早说过，她如果出这样的事，决不会再认她的。等她跟同学凑足了钱，孩子已经大了，必须要做引产才能拿掉，但引产要住院，那样肯定会让家里人知道的。她几次徘徊在医院门口，直到孩子大到不能做手术了，她也有些舍不得这个孩子了，就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怀胎十个月，因为她人比较娇小，又穿着宽松的衣服，居然没有人发现她大着肚子。上体育课，她就请病假。

有一天早晨，她突然感到腿下涌出一阵热流，常识告诉她是羊水破了，她赶紧出门叫车，一个人去了医院。儿子出生后，她想再也瞒不住了，通知了母亲。母亲到了医院，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回到家，母亲还是忍不住，每天骂她。她知道做月子不能哭，但怎么忍得住呢？如今真的落下了眼疾。高考是不能参加了，母亲去学校帮她办了退学。

她通知了男友，但是男友不负责任的态度，让她彻底死了心。孩子每个月的开销很大，母亲一个人负担太重。她开始到处找工作，再苦再累的活都愿意做。营业员、工厂流水线的工人、售楼小姐……她都做过。两年前，她借了点钱，自己开了个贸易公司。现在生意上了轨道，儿子也很乖巧。只是儿子太聪明了，时常会想要见爸爸。

从一个19岁的少女，到一个成功的商人、一个6岁孩子的母亲，走过的每一步有多少泪水和汗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也曾经想过要去自杀，每次都是一念之差，现在想想都后怕。为了把自己的故事让更多人知道，她联系了上海“红羽毛”单身妈妈热线，述说了自己的故事。

或许传统的观念、社会的舆论过于夸大了“少女妈妈”的负面影响。毕竟她们只是十多岁的孩子，难道做错了一件事，就断送了未来长长几十年的美好日子吗？这样的观念不能说有什么不对，的确这会对女孩的一生造成很大的影响，让她们了解后果的严重性是很有必要的。月月就很想对女孩子们说，如花的年龄里，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吧，因为扮演未婚妈妈的角色真的很累很难，不是每个人都能挺过来。未能走进大学校门，就成了她一辈子的痛。但往往有些事情很难控制，我们不能保证每个女孩都能不受诱惑，不走错一步，如果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千万不要消极地面对一切，要相信总会有出路，关键还是在于自己。





多些教育，少些责备

月月能走出困境，靠的不仅仅是她的毅力。如果不是她对生理知识懂得比较多，那她很可能早就在怀孕或生产阶段，就做出了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事。而那么多偷食禁果的少男少女们对于生理知识又了解多少呢？事实上一般少女都缺乏有关生理知识，大多数怀孕少女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受孕的，待发现怀孕为时已晚，又迟迟不敢告诉家长，就容易错过人工流产的最佳时机。怀孕少女即使及时做了人工流产，也有可能出现各种严重的并发症，还可能留下后遗症。

目前的学校的性教育，似乎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学校的生理课如果还只是说说男女不同的生理结构，显然是不能满足这些少男少女的求知欲的。因为网络的诞生，多元文化的侵袭，现在的孩子普遍早熟等等原因，10多岁的孩子就可能开始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性。但是从他们知道性，到结婚真正接触到性，这当中是一大段空白的阶段。在这个阶段，如果不是通过学校或家长正规、详尽的教导，他们对性知识只能偷偷摸摸地看，只懂个一知半解。一旦有什么因素诱发他们偷尝了禁果，那么他们脑海中那些或是错误或是不详尽的性常识就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既然“性”已经藏不住、掩不着了，既然不能百分百杜绝少男少女过早的性行为，那么我们这个社会，包括学校、家庭就应该正视这个问题，教会孩子如何保护自己，这样至少可以减少对少女的危害，不是吗？在这方面，其他国家的经验值得我们借鉴，欧洲国家比美国性教育开放得多，欧洲性行为上出现的问题，比如高中女生的怀孕率却比美国低，主要原因就是欧洲的中学性教育开展得比较好。早在2000年，法国学校为了避免怀孕对女中学生带来身心危害，决定向有需要的女学生免费派发事后避孕丸。在美国有些州，则直接给学生提供避孕套。实践表明，通过对学生进行性教育确实起到了作用。对孩子的性教育并不是要让他们过早地去接触性，而是要让他们采取谨慎态度，正确对待生活。

另一方面，对于已经“犯错”的“少女妈妈”们，作为社会、作为学校、作为家长，到底应该怎样面对她们？现在，我们给予这些少女妈妈的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指责。尤其是做父母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就一味地责怪。但此时，是否能站在少女妈妈们的角度想想？她们一定更害怕、更无助。如果在这个时候，作为父母长辈再给她压力，跟她一样觉得未来的日子就是灰暗一片，叫她如何能走出阴影？不是用死来寻求解脱，就是从此变得消沉。像月月这样成功的少女妈妈，又能有几个呢？如果不是她自己够坚强，她可能早在母亲的责骂下，选择了死亡。

想到这些可怕的后果，我们是否能对少女妈妈们多些宽容，少些责备，让她们好好调养好身体，让她们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她们一样可以重新回到校园，走上正常的生活轨道。.

女孩的妈妈们都要做到未雨绸缪啊！其实生女孩要比男孩多担很多心了！.

无言，思考，祈祷，回忆，展望…….

[quote]原帖由 [i]dfnygs[/i] 于 2006-3-14 14:26 发表
女孩的妈妈们都要做到未雨绸缪啊！其实生女孩要比男孩多担很多心了！ [/quote]

不过男孩家长也不轻松，毕竟这么小的孩子无法承担这种责任。唉，以后不知道这方面怎么教育他们。.

[quote]原帖由 [i]dfnygs[/i] 于 2006-3-14 14:26 发表
女孩的妈妈们都要做到未雨绸缪啊！其实生女孩要比男孩多担很多心了！ [/quote].

做女孩子的父母，其实在前20年是担心和付出比男孩子多，因为她们太年轻，不会保护自己！.

做男孩子的父母,也不轻松啊,因为他们也太年轻,如果不好好教育,会伤害他人..

总之，为人父母很难.

现在10几20来岁的孩子对“性”方面的开放程度有时候真的让人吃惊。
有次一个同事发了条所谓“笑话”给大家看，意思是“现在只有在幼儿园才能找到处女”。看了这帖子发现那可能根本不能算笑话。.